“问出来了吗?”何吾欢攥着小扇子专心致志的扇着火,炉子上坐着个小药罐,苦味大老远就能闻见,熏得凌威睁不开眼睛。
“用了点手段,不肯说是太后指使的,但是其他问题都回答了,方公子现在已经离京了,不知道去了哪。”凌威眯着眼睛禀报。
“离京了,那就是去西北了,我们最多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就到护国军大营了,到时候便能与他会和,拿回上京的势力。”何吾欢小心翼翼的掀开药罐,又填了点药材。
那日何吾欢给了凌威一个眼神,多年侍奉的默契可不是瞎吹的,何吾欢一抬手他都知道今天早饭里的豆腐脑是要咸还是要甜!凌威立刻便知道公子要留个活口问些事情,马上利索的敲晕了一个杀手塞到山石后面,等阁卫们清完场了再拖出来带回来。
He格的员工要学会读懂上司的所有需求!
凌威看着自家公子熏得黢黑的脸和脚边报废的几个药罐子,产生了些许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的丰富心理活动。
何吾欢抬头白了他一眼:“要笑出去笑去,在这里碍什么事?”
“属下不敢,属下告退。”凌威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刚出来就被一左一右两个阁卫架起来龙腾虎跃,几个大跳直接窜上了屋顶!刚经过一场苦战,大部分人都挂了彩,有的吊着胳膊有的缠着大tui,但是r|体的痛苦并不能磨灭j神的追求!
“凌威,你家公子又在熬药?”
“**对。”
吊着胳膊的阁卫瞪大眼睛:“不到三天,这可炸了七个药罐子了!”
缠着大tui的也跟着添油加醋:“这卫长老的下属可都回山上了,咱们阁里现在没什么收入了哇!”
凌威也很无奈:“我家公子没做过这种事。”
“何长老再这么炸下去,左长老屯的药罐子可都保不住了!”
左花花正路过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抬头看见一屋顶的大男人,笑眯眯说道:“药罐子便宜,红娘的礼钱能买多少药罐子了?”
阁卫们瞬间来了兴趣:“什么红娘?左长老给人说媒去了?”
左花花睁大眼睛点点头:“对A!你们也要吗?我刚才一路可看见不少水灵灵的小姑娘!”
“白不白?美不美”
“要温柔一点的A!”
“你快滚吧!你娃都两岁了!”
“你不是说你家里还有个娃娃亲的Xi妇吗?”
“胡说八道!不是我!你记错了!”
眼看着这群野猴子又打起来了,左花花笑眯眯的搬了把藤椅看戏,色令智昏,猿形毕露,真是有趣。
元一昭慢慢恢复了意识,阵阵耳鸣伴随着body的不适,霎时间只觉头痛yu裂天旋地转,他催动nei力强行压下,屋顶上打闹声渐渐清晰,像有一百只猴子在上面斗殴选猴王,元一昭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思考。
伊泽被派过来了,他本来是负责整个皇城的守卫,如今不在上京,那就说明现在皇城的守卫变得相对薄弱了,可以搞一些小动作了。只是路途遥远传信不便,指令下过去恐怕早已错过时机,现在只能靠书生自行领悟了。
常岭一过,往西北一路畅通再无险地,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元一昭五脏六腑都痛的厉害,想喊喊不出来,挣扎着爬起身又牵动了伤口,狠狠砸回_On the bed_,疼的他倒xi一口冷气。
屋顶上打闹的阁卫们只见一个黑影窜过,何吾欢毫无征兆的丢下药罐子冲进了元一昭休息的_F_里,开门Jin_qu再关门一气呵成,看得围观群众目瞪狗呆,左花花叹了口气,任命的钻过去抓起蒲扇:“还是得我来熬药。”
“阿昭,喝水?”何吾欢心思都在元一昭这里,一点细微声响他都听的真切。
元一昭虚弱的点点头,他如今说话可是费劲。
何吾欢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扶起他一点点的喂着:“肩膀上的伤还得好些日子才能痊愈,这段时间别练武了,伊泽nei力shen厚,打伤了你五脏六腑,也得好好T养。”
“伊**”
“伊泽被左花花带去了,说是要研究研究。”
“杀**”
“杀手都被做掉了,我那里还留了个活口,凌威正在想办法盘问情报。”
“走**”
“我已经派人找好了宽敞稳当的大马车,咱们明天就能继续出发了。”
元一昭shenshen的佩_fu,难道这人jin_ru顶流还附带了读心术能力?
“剩下的路程绝对安全了,我家老爹的回信也收到了,清泓霓泓确实是他的人,他派了一队兵马来接我们,你只管好好养伤。”
元一昭松了口气,风水轮流转,终于也有他舒舒_fu_fu躺着就行啥都不用管的一天了。
鹤鸣山——
夏天到了,办公处燥热,书生整日抱着纸笔去半山亭纳凉,韩长老今天难得看见他在院子里,连忙冲过去抓住他。
书生一脸嫌弃的甩开:“你怎么这副样子?”
韩长老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支翘着,眼睛下面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哆哆嗦嗦说道:“男的A**那可是个男人A**”
“不美吗?夫人出尘neng俗、天人之姿、负气含灵、美若天仙**”
眼见着书生夸起来没个完,韩长老赶忙打断:“再美,也是个男子!”
书生白了他一眼,抽出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我又不瞎,你怎么还没缓过来?这都多久了?”
“这这这,阁主不会同意的!”韩长老震惊了这么多天,还是无法接受外阁主的夫人居然是个男人!
路过的金长老恰巧听见这么一句,连忙反驳道:“阁主已经同意了,上山令也已经做出来了。”
四海阁的上山令只有阁主才有资格批准制作。
韩长老yu哭无泪。
书生戳戳他脑门子:“我就奇了怪了,人家自己师父师兄都没说什么的,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愁个什么劲儿?”
“阁主对师弟溺爱无度!恣意纵容!我相信老阁主在的话肯定不能同意的!”韩长老梗着脖子Zhang红了脸。
书生扇风的手顿住,凑近了质疑的看着他:“阁主溺爱外阁主?你说这话良心过得去吗?”
元一昭对郁一闲管教格外严厉,从武功到人品都要求甚高,这是阁nei人尽皆知的事情。
韩长老无法反驳了,急的抓耳挠腮,忽而灵光一闪,终于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两个男子!如何传宗接代?!”
“传什么宗接谁的代?外阁主可是孤儿,老阁主抱养的,你当是阁主A,还有皇位要继承的?”
金长老一听连忙瞪了一眼书生:“这事儿也好嚷嚷!”
“比喻,比喻嘛!”书生打了个哈哈,对金长老施了一礼转身离去了,留下金长老继续安慰失魂落魄的韩长老。
书生穿过了大殿径直来了卫驰院里,卫驰正靠在池子边上喂金鱼,看那张脸上挥之不去的*霾,这世上又多了个伤心人。
“如丧考妣。”书生犀利骂道。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