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层出不穷的走尸挠了一爪子,严华景现在只觉得他这个老师傅真要被乱拳打死了。
从他踏入这个屋子的那一刻他就明显_gan觉到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抽身撤退就被血铃阵的禁制拖到了屋子中央。
能强行限制他这种水平的修士活动的血铃阵怕是不能轻易懈怠,严华景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一把通体散发出浅浅红光的长剑便从他手中溢出。
这下子,屋子里原本平平无奇的陈旧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这布阵者怎么做到的塞下这
么多可召唤的走尸,打完一波还有一波。
而且不久前那些走尸出现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地涌过来,严华景本来就觉得j疲力倦,一个没注意就被挠到了肩膀。
好在这也算给他提神了,一鼓作气又杀了好久,屋子里的走尸也逐渐减少,看起来像是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放下一直举着他本命剑扶铃的手,粗喘着把扶铃杵在地上当拐杖使。
估计布阵者已经利用陷入阵中的自己所驱使的灵力把贺行章那几个人骗入阵了,他得尽快T整好自己的状态。
不过让他有点惊讶的是他虽说凭着自己的经验认出了这是血铃阵,却一直没有听到铃声。
血铃阵的幻术以铃声为引子,扰乱入阵者的心智,捏造出以假乱真的幻象,虽说这玩意儿后来被那宫主改得十分好使,也没道理到他这儿只用来缠住入阵者,那未免有些买椟还珠。
扶铃是把削薄的轻巧灵剑,被他用力支在地上却也依旧□□,可见质量极佳,此刻这把品质保证过关的好剑忽然轻轻颤抖起来,震得严华景都有些不安起来。
修士的本命剑多数具备灵气,对邪祟妖物反应灵敏,严华景可还没忘记他正站在一间处在血铃阵中的屋子,刚放松了些的j神再度紧张起来。
但扶铃的动静有点奇怪,严华景早年间在外摸爬滚打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扶铃剑身有所反应,但眼下的振动总让他觉得应该不是危险来临的意思。
更有点**像是在激动?
修士能与自身本命剑通_gan,严华景也不自觉地转换了情绪,呼xi平稳轻柔下来,安静等着造成这突变的事物到来。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响。
并非是血铃阵迷惑人心的虚无铃声,而是脆得像林间小溪一样的叮铃响声。
一声一声好像都敲在他Xiong口shen处的某个地方,严华景不自觉端正了一下姿态,凝神看向门口。
随着铃声渐近,他越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以呼xi,心跳也不受控制,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他挂念了很久的东西出现,紧张得有点想按着Xiong口喘气。
那两扇破木门紧闭着,严华景从门上的破洞看见窗外那人身上红色的_yi_fu,衬得对方那一头乌发更加引人注目。
一道符咒势不可挡地破开门上的禁制,却在临近严华景面前几尺处悄然化作灰烬飘飞着落在地上。
木门被无声打开,露出后面那人的真面目来。
严华景忽然觉得这个nv子好像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尤其是落在耳畔的那几缕黑发,格外动他心弦。
阮玲玉扫了眼室nei,大咧咧地冒出一句话:
“没死怎么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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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江宴是真不想体验失血过多的_gan觉,然而绝的是他一个声名在外的医修,竟然连给自己止个血都难。
送出去的绿色灵力跟送进了无底洞似的,血还是在哇哇地往地上淌,他估摸着该能把他这件白色披风给染得差不多了,干脆躺尸在地上减少j力灵力消耗,还指不定能撑到贺行章赶过来。
那个布阵者D着黑色大兜帽,把大半张脸都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白得不像人的下巴,都没给江宴一个化成灰也认得出来的机会。
眼看着自己体nei生气流失,江宴忍不住有些绝望地抬眼想看看天花板,学电视剧主角来个人生_gan慨,却忽然对上了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那是贺行章的脸,或者更准确一点,是大只贺行章的脸。
只是此刻这个贺行章正穿着一身黑,D着大兜帽。
江宴浑身发凉,余光没能看见之前的布阵者,心底的猜疑落实了那么一丢丢。
眼前这个贺行章蹲下身,默不作声地伸手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抱到了自己怀中,随即江宴就_gan觉到背上的伤口被注入略有些熟悉的灵力,伤势一下子就由*转
晴起来。
他僵着body,贺行章却好像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委屈地紧了紧手臂,蹭了蹭他颈窝。
江宴一下子软下心来,每次贺行章和他温存时都会做这个动作,无论怎么样,此刻的贺行章是他的那个贺行章,他认得出来的。
他失血过多,zhui巴干得要命,张开zhui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低语,贺行章一急,把他打横抱着站起来,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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