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冕山看起来其实很正常。
鸟语花香,树木葱郁,草木旺盛。
江宴坠在唐剑门弟子后面,安守本分地扮演*_M角色。
出发前江宴和那几个之前被派来打探的弟子们了解过,确定了他们当时上山并没有遇到什么毒气毒花草,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给每个人都备好了解毒的丹药,再三强T一觉得body不对劲就要立刻传讯给他。
贺行章自然是跟在身先士卒的唐鸿身边,江宴倒是不太担心他的安全,唐鸿和唐雅泽修为高shen,要在御敌的同时稍微护着点贺行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就算真的受伤了,他也能立马把人恢复得白白胖胖。
“行章,你手上那链子怎么回事?那么亮?”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唐鸿一剑劈开挡路的杂草,忍不住发问。
从一开始就是了,贺行章手上那个链子怎么亮成这个狗德行!现在又不是夜晚!不需要照明好吗!
贺行章把手链塞进袖子里,压了压心里那点欣喜,正要解释时走在他两前面的唐雅泽就低声说了句:“别说话!”
一行人全都屏气凝神,紧张地查探着周围。
刚才还到处都是的鸟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林里只剩下他们这些人发出的细微声响。
贺行章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浑身的肌r都紧绷着,只等目标出现。
“行章**”
师尊清脆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贺行章浑身一震,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挂着红纱红幔的_F_间,江宴正软在他怀里,两人都穿着红_yi。
江宴的脚轻轻蹭着他大tui,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行章,我很想要**”
那声音软媚得快要把人心魂都给xi走。
然而贺行章却毫不犹豫地拔剑砍向对方。
师尊和他说过,必须要到他十八岁后才可以真正结为道侣,若是破了戒,那会被人抓走的,所以这个肯定不是师尊本人。
果不其然,这个“师尊”立刻就化成一道红烟消失了。
然而他周围的环境还是没有变化,贺行章干脆起身下床,想要找出破开幻境的办法。
婚_F_竟然和蜗居里师尊的_F_间别无二致,贺行章越看越觉得生气,这环境定是读取了他的记忆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下意识抬手看向手腕上的珠子。
可刚刚还在散发着浅绿光芒的手链,此刻却毫无反应。
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他更是心急,直接踢开了_F_门就想出去,然而_F_门外并不是蜗居里的那个种着不少草药的庭院,而是一个杂草丛生了无生气的萧条院子。
这院子他认得。
是他还没进回清阁前在贺府住的院子。
贺家最小的嫡子并不受贺老爷青眼,各种缘由谁也说不清楚,但大家都确信最_geng本的原因还是贺夫人难产而死这件事。
本来虽说不受贺老爷待见,但贺行章怎么说也还是贺府的嫡
小少爷,依然是锦_yi玉食好生养着的。结果要不了几年贺老爷就扶了一个妾室上位,那妾室嚣张跋扈,直接把贺行章从原先住着的院子撵了出去,把人丢到了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没修整过的院子里。
那年他也才三岁,猝不及防从rou_ruan顺滑的绫罗绸缎中跌到了粗粝磨人的粗麻布料里,一下子成了府里最好被人欺负的角色。
长年挨饿挨冻,动辄被嫡夫人和哥哥姐姐打骂羞辱也是常有的,但他还是安安静静忍了三年,心想着怎么也好过流落大街去要饭强吧,再不济也要混到十来岁再出去乞讨。
所以在嫡夫人说要带他去拜访修士时他以为自己就要被随便丢到大街上了,没成想竟真的坐着马车上了山。嫡夫人在到了回清阁待客的大殿后长出了口气,极为不耐烦地和前来迎接的长老说了几句就自顾自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抱着几件换洗_yi_fu站在大殿上。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被一个师兄拉走了,先从外门弟子做起,再然后就是拜师提为nei门弟子。
其实要让几个月前的他自己来说的话,与其成为清运长老的亲传弟子,还不如一直都在外门做个跑tui的。
至少在外门随时有很多亲切热情的师兄们和他聊天带他玩,进了蜗居之后他每日除了去药塾上课,都没有什么可以谈心聊天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好把自己的所有j力都放在修炼上,企图早一些被阁nei准许下山历练。
幸好,师尊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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