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棺材吗 by: 冰蓝镜影
文案 (灵异)
要买棺材吗?
这是一句诅咒,亦或只是一句推销用词?
这是我卖的棺材,这是我的规矩。
我的棺材,只卖给死人。
买我棺材的人,必死无疑。
拒绝的人,同样逃不了。
‘如果’说
如果您看过《xxx灵异事务所》,当您在这里看到一些熟悉的东西时,请不用惊讶,因为这两篇是同一个系列。
如果您没看过,也米关系,因为这两篇讲的又完全是两个故事。
如果您是冲着恐怖来看,某冰不敢保证自己的功力能让人毛骨悚然,但某冰会努力。
如果您对某冰的表述有所见解,某冰很乐意聆听。
如果您发现此文不合您胃口,某冰也很感谢您给第一章的点击。
以下省略n个‘如果’,谢谢大家的捧场~
之一 九九八十一副棺材
1人不死则棺不卖
香莲是外村人,三岁丧了双亲,由年迈的姥姥抚养长大,十六岁嫁给了本村一户姓张的人家。她一穷苦人家的孩子聘礼低廉,张家婆婆正看中这一点才让媒婆给上门提亲去。
香莲过门后也循规蹈矩,做事有分有寸,和相公张二虎之间相处融洽,膝下已生有二子。尽管不久前张家婆婆因病去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乡村,母凭子贵的传统倒也让香莲活得幸福满满。
可惜,好日子不长。
既然写的是文,就必须要有故事发生。
时间,很容易被雷到,一个雨夜,雷鸣电闪,地点,是香莲那三室一厅的家。
香莲翻了个身,手指上突然传来凉凉的感觉。
一个闪电划破天际,耳边传来应和的雷响,香莲猛地起床,却是因为担心她的两个儿子。虽然大儿子已是弱冠之年,但小儿子不过五岁,自然怕打雷。可是这雷声不断的掩盖下,却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孩子……他爹……”香莲双眼直直地盯着被风吹开的窗。
张二虎磨蹭着坐起身,“深更半夜的,怎么了这是?”
言未犹尽,香莲奔出了屋子,张二虎原地驻足了好久,才跟着走了出去。
大儿子听得这深更半夜的动静,醒过来的霎那,再度听到的是夹杂着香莲痛苦尖叫的雷声。
隔天,张家就挂起了白灯笼。
张家的小儿子死了,村里的樵夫向旁人断定那脖子上的伤口是斧头砍的。
案子是凶杀,可识字不多的香莲根本不知道那远在几十里外县城的官府是做什么的。憔悴的她,终日以泪洗脸。
下葬那天,据说场面还颇大。
这穷乡僻壤的,若是谁家死了人,也就裹了层席子埋地里去,打从村长自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村有谁家是用棺材下葬的。
买棺材的钱,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尤其是这棺材,还是城里那义庄出产的。
说起这义庄的棺材,可是铁打的真材实料。
只是,有些东西再怎么名符其实,饶是和‘死’字扯上关系,是人都避讳。
莫非张家小儿子的死与这张家不为人知的财富有关?这一话题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证人描述张二虎三天两头往县城跑,说不准这二虎子就是在干什么大买卖。
男人喜欢算计谁比谁能赚钱,女人就更喜欢嚼舌根,说些有的没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个叫‘狐狸精’的字眼传到了香莲耳里。
香莲恍然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一个女人终其一生,不过‘相夫教子’。
她原以为她是幸运的,结果子离夫散,可怜老天开眼,给她留了个儿子养老送终。
穷人家的孩子,不懂得奢望。她,也该知足了。
时而张二虎对着夕阳发呆傻笑的表情,她学会了视而不见;丈夫在家的时间愈见稀少,她懂得了用劳动来忘记伤痛。
委曲求全,不过是为求一份安宁,可以让她安心把大儿子抚养成才。
扪心自问,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可老天爷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公平。
“儿啊……”香莲苦不堪言,拽着大儿子的衣裳,死活不让别人把她仅剩的一个儿子放入棺材,直到她哭晕过去。
女人间的谣言传得更猛烈了。
“张家那口子真惨,老的才走,俩小的又前后跟着去了。”
“行,你甭说,我看张家那二虎子,邪得很。前些日子我听隔壁李家那当家的回来跟他家那口子说,在县城看到二虎子痴痴呆呆地站在义庄门口傻笑。”
“哟,敢情是受刺激,傻了丫?!”
“嘘……”一个女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轻点。那不是傻,是迷上那人了。”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嘿,你还真甭提。那地方,邪门!”
故事就是故事,香莲她必须听到这些女人之间的闲言。
她去找了村长,村长坚信他的这个村民风淳朴。
淳朴?香莲学会了冷笑,她几度向村里的樵夫验证过那脖子上的伤口,的确为斧头所砍。
村长笑着摇头,还是坚信他的村民中不会有杀人凶手。
香莲空手而归。
在她家门口,那多次行使‘仵作’职责的樵夫,正静静等着她。
“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
县城的官府是在油水中混日子,县太爷一身的赘肉,让人看他蹒跚的走姿,都为公堂上的那把官椅捏一把汗。
“威……”衙役们步调一致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武……”
“咳咳……”县太爷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大伙儿,注意维持衙门形象。可他那奋力用力费力也够不着醒木的猪蹄手,给他刚才的一番虚伪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师爷总是在这种时候充当机灵的下手,谄笑着将醒木双手递上。
“啪——”响亮的拍案声,“何人击鼓,速速报上名来。”
没见过世面的香莲早被之前衙门的作势给吓愣在原地。
“老爷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师爷见是位妙龄的村姑,眉开眼笑。
“香、香莲。”
“有何冤情?”县太爷程序化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老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师爷自以为是地传达着县太爷的话,仿佛看透这村姑从不曾进过衙门。
“有。”香莲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县太爷派人抓来了张二虎,和香莲口中迷惑张二虎、涉嫌杀害她儿子的‘狐狸精’。
县太爷足足睡了这一炷香的时间,对着回来的衙役开口大骂,“一群废物,找个人这么长时间,又到哪家院子找女人去了?”
衙役心虚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县太爷左右端详这长相平凡的张二虎,和有钱有势有地位的自己相比,怎么着也不像是会有女人看上的男人。
倒是这狐狸精……县太爷傻愣在他的官椅上,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