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暧和白玉吟有些听入迷了,孟子修则接过话头道:
“父亲不怎么提他当年在军中的事迹,我们从不知他在军中有什么功勋。”
罗道长摇头:“那当然,那功勋是伴随着鲜血和伤痛的,每一次的胜仗背后都是人命堆叠出来的,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的兄弟,他的同袍战友,他怎么会轻易去chuī嘘这些人生命换来的功勋,那不是他一人的功勋。早年的战争经历其实给他的nei心带去了难以磨灭的创伤。从前线下来,入了锦_yi卫之后,他就变了个人,手中的刀很少再出鞘了,更几乎不见血。他特别爱惜生命,热爱生活,他总是绷着_geng弦,似乎是要守护什么一样。他知道美好的生活得来不易,他不愿意这样的生活就此丢失。也许这就是他当年会答应黎老三劫狱,救出穗儿的缘故罢。”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罗道长的一席话,引发了众人的思索。父亲救下穗儿的出发点是为了保卫得来不易的平静生活,而如今他们也都奔着这个目标而万里迢迢赶赴辽东,以身试险。如此平时朴素的愿望,为何就这样难以实现呢?也许这就是世人口中的乱世之悲罢。意识到自己出生于乱世,未免不让人心中寒凉彷徨。
半晌后,白玉吟开口问道:“黎老三**说起这个人,当年孟阿爹为何会与他走得那般近,_gan觉这二人也并非是气味相投之人,品x差了相当多。”
“父亲很少会谈他和同事之间的jiāo情之事,我们也只是通过他平时的往来对象猜得他与谁jiāo好。”孟暧道。
“也许只是看上去品x差了很多,实则黎老三和父亲是一路人。只不过我们对黎老三知之甚少而已,我相信父亲看人的眼光。”孟子修道。
罗道长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前方传来了一番呼喝声:
“你们是哪路的商队,这个时节北上山海关,不知道是非常时期吗?”
“军爷**我们是鸾祥商行和赵氏粮行的联He商队,我们有堪He!”
“拿堪He来看!”
“怎么回事?”车厢中的白玉吟奇怪问道,孟子修和罗道长都坐在马车靠门的位置,二人拨开暖帘向外往,见到风雪中有一队十人的骑兵队截住了商队,正与前方的张富元与邱白jiāo涉。
那军官看了堪He,似乎是觉得没问题了,随即厉声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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