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扮成这样,他自然不可能一下认出你来。但你外貌特殊,他总会记起来的。”孟旷安慰道。
“是A,我们此行隐秘,我都不敢和他打招呼,怕他认出我来。”她苦笑道,随即她咬唇,踌躇道:“晴,你等会儿陪我回家看看好吗?”
“你家屋子现在是卖出去了吗?”孟旷问。
“没有,那屋子是当年马成业用张居正给的钱财购置的,马成业把地契_F_契给了我娘亲。我娘亲过世后,地契_F_契是我自己保管,我被带离嘉善时,地契_F_契也一起带走了,这屋子便只是闲置了下来。”
“你回一趟家乡不容易,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孟旷立刻答应下来。
二人在屋nei吃了点gān粮,喝了点水补充体力,便关上屋门,悄然出了客栈。夏日夜色中的嘉善县城,水流声He着蝉鸣声阵阵作响,显出别样的静谧清幽。二人没走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宅子门外。这是一间典型的水上人家的宅子,白墙黛瓦,墙壁上爬上的青苔藤蔓很有岁月的味道。紧闭的门扉上落着一把生锈的大锁,穗儿fu_mo着那把锁,这把锁还是十二年前她离家时落上的,至今未曾变。穗儿从荷包中取出一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钥匙,有些费劲地打开了这把生锈的大锁,吱呀一声推开了宅院的门。
她步入其中,孟旷紧随其后,并用火折子点亮了手中的提灯。屋nei并不宽敞,但收拾得很齐整,一切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并因为cháo*的天气,很多东西都发霉了。当穗儿望见厅nei一角娘亲的纺车时,久远的记忆浮现,她的泪水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孟旷心中很伤_gan,这里是穗儿自幼长大的地方,也留存着她最美好的记忆,离开家乡后,她就被彻底卷入了一场波谲云诡的斗争之中,至今无法neng身。
孟旷无声地陪着穗儿,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拂去屋nei各种物品之上的灰尘,对自己说起这件物什的往事,说其她与娘亲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孟旷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泪水缓缓在面上流淌,她没有去拂拭。
“我娘亲葬在县城外,并不很远。如果可以,明天我想去给娘亲扫墓。”穗儿轻声道。
“好,我会和郭大友说的。”孟旷道。
此时,院门突然吱呀一声再度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孟旷当即浑身寒毛乍起,握紧yao间螣刀,快步提灯kua出屋子,穗儿惊恐地随在她身后,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家还会有什么人踏入其中。她们一进院,就看到了一个浑身yinJ在大斗篷之中的佝偻老者立在院nei,面庞掩在夜色下。他缓缓褪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那张可怖的、刀疤贯穿的苍老面庞。他的独眼锐利地凝视着孟旷,轻声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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