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软了:“**你两个都已是做了玛法的人了,偏偏又搞出这等荒唐事情!”
弘旺叩首:“奴才不敢求恩宽恕,只是已近知天命之年,怕也只是数着日子过活了,又何妨痛痛快快把剩下的日子都过好了?”
弘昼忽而笑起来,抬起袖口温柔地为身边人擦拭伤口:“我同你一起。”
看着两个不再年轻的子侄这般情状,饶是雍正帝也难免心软两分,再开口时,已是浑然无奈的语气:“**都给朕上太庙跪着抄百遍《金刚经》去!”
“儿臣奴才谢皇阿玛皇上恩典!”
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着推门离去,胤禛坐在圈椅里,一手按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苦笑。
曾几何时,他也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可他何曾有过做慈父的天分呢?和老八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薄凉的唇微抿,轻轻吐出低不可闻的两个字:“**弘时。”
他给了他在人世的一生,又亲手送了他去死。
那个儿子**多少年了呢?一直不愿想起,于是刻意遗忘**直至如今,好似连那孩子的容貌都不大记得了。
可还是记得,仿佛是谁多年前一声豪言壮语,稚气未neng:“弘时一定要做让阿玛骄傲的儿子!”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心底那一处从来隐约拧着痛的地方,忽然就肆无忌惮地疼开了。
9、知了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少,但是写得挺**艰难,努力想描述一下胤禛长久以来的心路历程**
明天可以回家了,乐颠颠收拾行李去
【八】
罚跪抄书的两只是没啥大碍,关了几天禁闭也就放回去,看来上头那位的态度是彻底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自施苦r计的胤禩就没那么好命,nv子body本就单弱,加之年纪不小,天气寒凉,自然又招来一场风寒,紧张得弘时永瑆恨不能天天逃课侍奉左右。
胤禛自是想起那日摔碎皇后心爱茶具一事,不由得对“儿Xi妇”本能地生出几分怜悯与愧疚,“吴书来,去nei库查查有没有上好紫砂茶具,给坤宁宫送去一tao。”
这吴书来却是才被高无庸提拔上来的,极会看人眼色,见状忙恭恭敬敬应下来,随即退下去办。
胤禛又批了一回折子,看看着实差不多了,便想着去坤宁宫问候皇后一声,顺便考校考校永璂永瑆的功课怎么样了**忽见吴书来捧着一只乌木匣子转回来了,不禁心下两分惊奇。
吴书来面色稍有为难,“皇上,皇后娘娘说**这tao茶具,不敢领受,要先问过皇上的意思。”
胤禛微讶,长眉一挑:“这又怎么了?”
吴书来揭开手上的匣盖,膝行向前,把东西捧给胤禛细细过目:“皇后娘娘拿着看了一下说,这是先帝爷昔年未登大宝时,送给先廉亲王爷的寿礼,上头还有先帝爷的亲笔手书在;后来抄了廉亲王府,不知怎的又回到nei库里来,以是不敢拜受。”
“**”他记得了,这是老八十五岁生辰上,自己送他的寿礼。那时初初分府出宫,两家又住得近,兄弟_gan情也尚还亲厚,他知老八喜爱茶道,故而特地托了名匠陈明远打造一tao紫砂茶具;做成后见那彩釉鲜亮可爱,于是一时兴起,提笔在壶身写了些字,便送了出去。再后来**连他自个儿也忘得差不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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