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九黎王城nei的喧嚣并未收敛,一年一度的选美刚刚落幕,妃蝶轩大殿nei歌舞升平,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宴请范围之nei,王族们围坐在两边,歌姬舞娘乐师使出浑身解数想让那些大人物注意到自己,而夏主太康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身旁的侍nv正在帮其斟酒,他两边的宠妃极尽媚态想让王上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但是太康现在显然没工夫去理她们,因为有一个人,始终不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
眉宇间有一丝不悦,但是在这么多本家或异姓王室面前他不好发作,只能不停地喝酒来压抑自己的怒气。
突然,殿nei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大门,只见一名身穿锦_yi华_fu的十三四岁少年摇着一把绘有山水的素色折扇傲然立在门槛处,一双冷漠的黑眸反sh_e不出任何光亮,淡色的薄唇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踏着优雅到让人叹为观止的步伐直直穿过那些舞姬,而那些人自然而然在少年走来时躬身退让到两边,少年经过后才敢继续他们的动作。
短暂的寂静产生了巨大的效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少年所xi引,没有放过少年任何的表情与动作。
少年唯我独尊的傲气并没有给人厌恶的反_gan,除了王座上的太康,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绝对蔑视王威的行为!少年身上释放出的气场_geng本就不像他这个年龄所该有的,这让太康愤怒之余也有点惧怕,因为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少年的脚下,包括太康自己!他不敢想象当他渐渐苍老而这个少年慢慢长大时,自己的地位会不会动摇。
太康的双眼危险地眯着,他目睹黑发黑眸的少年在众多王族面前丝毫没有一点谦卑之意的走到王座之下,行了一个完美的臣子之礼,平静地道:“仲康拜见主上。”
“四弟缘何来晚了?”太康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询问道。
仲康直起身子,直视着太康的双眼,开口道:“路上出了一点小差错,还望王兄恕罪。”
太康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既然来了那就快快上座吧。”
“谢王兄。”仲康微微一躬,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甩下摆跪坐在软垫上。
能在王宫中生存下去的没有一个不是会察言观色的,所以虽然四王子已经入席,但是迫于太康对他的敌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候,仲康显然不在乎这些,他双眼淡淡扫过矮几上的酒菜,双手在案下悄悄搭在一起,左手握住了右手腕,在宽大的广袖下,他的这个小动作成功的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右腕已经紫了一片,而路上的那一点“小差错”可是一点也不小,从王府赶到这里,途中他遭遇了黑_yi人的劫杀,若他平时没有B着自己听武学老师的话不去
偷工减料的完成那些严苛的作业,恐怕今天他就横尸大街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因为能有资格让自己的手下配上刻有国号的yao牌的,只有当今王上。
这是一场难做的戏,若他死了,正和太康之意,若他没死,很好,他彻底的成为太康的头号大敌了,这场刺杀不管胜负,对他都没一点好处!
但这暗ch_ao汹涌的交锋不会有人不怕死的捅破,而当事人只要保持平时的样子逢场作戏就好,剩下的,就看谁的暗箭最终能sh_e中对方的心脏了。
仲康在疼痛中熬过了宴会,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只对太康匆匆却不失礼节的告别后便甩掉众人大步走出妃蝶轩,他没有一刻是自由的,因为太康不会允许自己的行踪消失在他的掌控范围之nei。
门外早已停了一辆外表平常nei里却豪华舒适的马车,两名侍从走过来对他行礼,“小王爷,请上车。”
仲康点头,在一人的搀扶下踏着另一人的背上了马车,撩开布帘坐Jin_qu。
过了不到片刻,他再次撩开帘子对二人道:“你们可以去休息,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本王。”
“保护王爷是卑职的职责,若有不轨之人想要谋害王爷,卑职——”
“行了行了,继续走吧。”仲康皱着眉打断他们的机械话语,啪的放下了帘子。
什么保护,什么不轨,完全都是借口!太康派你们两个过来,要是来保护我的,太阳可以从西边过来了!这种监视的理由还真是理直气壮!
他狠狠地握紧了双拳,十三岁的体力与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他突然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因为那个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他一个人,M_妃早已病逝,在兄弟姐妹当中,他被认为是异类,只因他不屑于他们的声色犬马。
从未_gan受过的手足之情,少之又少的父M_亲情,连续的严密监视,间歇的行刺暗杀,还有不可避免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在同龄人中显得过于早熟,甚至那些自以为处世颇shen的圆滑大臣也不得不敬畏他三分。
但没有人愿意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世事险恶,他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被B的。
一路都在闭目养神的仲康,不知不觉已在心中模糊的勾画出一个人的样貌。
“王爷,到了。”帘外,侍卫突兀地说道。
仲康睁眼,他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缓缓将佩剑抽出,然后,猛地刺进了布帘与*木门的缝隙,只听到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他快速的掀开帘子,足尖轻点跃出马车,虽然身高产生了明显的差距,但他还是准确的格掉了另外一人的长刀后割断了那人的喉管。
所有的一切不过短短五秒,无声无息,没有临死前的惨叫,也没有打斗的声音。宝刃的好处之一,是剑身上的血ye从来都不会停留,仲康面无表情的盯着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然后他用剑锋挑起挂在两人yao上的yao牌,冷笑,毫不犹豫的挥剑数下,随着寒光交错,两枚yao牌碎成了粉末。
还没到时候,他不必和太康闹翻脸。
当他坐上马车夫的位子,那两个名为侍卫实为杀手的男人已经化成一滩尸水。
这么短的时间明显还未到王府,这个时候骗他下车没有鬼还能是什么?最后还真给他猜中了。
潇洒的一扬马鞭,他驱使着马车继续向王府前进,突然心中涌现出一gu久违的轻松,或许这就是短暂的逃离了监控的_gan觉吧。
仆从们见自家王爷一个人赶着马车回府全部都惊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连忙跑过去扶着小王爷下来,让下人们经常害怕的严厉管家这时往马车上看了一眼,问道:“王爷,那两个侍卫呢?”
仲康知道这个府中或许只有这个威严的管家才是真正忠心与自己的,所以他隐晦的道:“他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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