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没有动,也没有说任何话,他平静而又淡漠的看着玉玑子的双眼,天域剑依然危险的横在玉玑子的脸侧。
玉玑子用一种与金坎子极为相似的目光望着天草,那种带着一丝隐忍的爱慕与shen情竟是同金坎子分毫不差,他没有松开天草的手腕,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松劲,天草的剑就会立刻朝自己的脖子招呼过来。毕竟眼前这人,已经完全的没有了自己的理智。
“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可以随便忘记的人吗?”玉玑子问道。
天草盯着他眼眸中泛出的水光,心中开始绞痛,他似乎是记得这眼神的**但是,那个白色的影子又是谁?他还是**记不起来**
玉玑子看见天草血瞳中出现迷茫的神采,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经起到了效果,于是他继续道:“全忘了吗?真的一点点都记不起来**?你真的**忘了金坎子吗**”
天草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带着手里的剑,都带上了颤动。
“你不是最害怕我哭的吗?你不是说过,我的眼泪是你的致命伤吗**”
天草在看到一滴清澈的眼泪从面前人的眼眶nei滑落之时,混沌不堪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场景纠缠在一起让他几y_u晕厥,那个红色头发的黑_yi青年是谁?那个黑色头发一身白_yi的男子又是谁?
他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的画面,仿佛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蜂拥到面前。
只是所有的回忆都定格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坎子**”
不由自主的轻声呼唤,这个名字一出口,所有的血色从天草的双眸中顷刻散去,右手已经无法负荷,他松开了手,天域剑从高空中重重掉落在地面。
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闭上眼,随着那把剑坠向地面。
玉玑子松手的同时,靖玄从他身后冲下去接住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天草。
靖玄看着怀中脸颊苍白的天草,回头往玉玑子的方向投去一瞥,淡淡地道:“玉儿,等回去以后,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玉玑子轻盈的落回地面,有点无奈的望着靖玄的背影,抿了抿zhui唇,却也没说什么。
金元术下马跑到靖玄身边,担忧的问道:“他没事吧?”
靖玄道:“只要恢复清明就没有大问题了,你这么急着跑来,是太虚观那边出事了?”
金元术看了一眼跟在靖玄身后的玉玑子,摇头道:“倒不是这个,是大师兄**有些怪怪的。”
玉玑子眼神微变,快步赶上靖玄,问道,“元术,他怎么了?”
金元术有些艰难的组织着语言,“师兄离开,已经有两天,但是他的body,一直都没有僵硬,现在本应是软化的时候,既然他没有僵硬也就不存在软化,但他的脸上,起了一丝血色。”
这个消息让两人讶异无比,“难道是——”
“不,师兄并没有活过来。”金元术打断了他们的猜测。
玉玑子回头看着那片废墟,皱眉道:“狐媚她**”
“我在这儿。”
三人闻声抬头,果真见狐媚与隐正站在他们面前的大树上,虽然微显狼狈,但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而且隐的手里拿着的正是天草掉下来的天域剑。
玉玑子冷淡地道:“既然没死,那就解释一下吧。”
狐媚挑起一丝怪异的笑,“解释无意,玉美人何不自己去慢慢发现。”
这个称呼一出口金元术和靖玄就开始憋笑,一旁的隐倒是见怪不怪没什么太大反应,玉玑子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元术,拿上天草的剑,我们走。”玉玑子语气不善的说罢,甩袖上马。
靖玄不知想起什么,摇头笑笑,抱着怀里的天草跟着玉玑子一起离去。
金元术仰起头,对靠在树上的隐道:“紫毛狐狸,把剑给我。”
紫毛狐狸?
隐扬起眉毛,掂了掂手上的天域剑,然后向树下的金元术抛过去,这看似随意的一掷,却正好对准了金元术的眉心。
金元术一愣,条件反sh_e的偏过头,然后反手握住了剑柄。
没好气的瞪了隐一眼,“说了句实话而已嘛,小心眼的死面具。”嘟哝完,他一甩马鞭追二人而去。
“小心眼的死面具?”隐有些无语的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蓝色背影,纤长的手指顶了顶脸上的银灰假面,“这小子真能给人起绰号。”
狐媚轻笑着耸耸肩,“很可爱。”
隐好笑的看向她,“可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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