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种不合作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反抗不会仅仅是瞪几眼就了事,他会踢断这群人的脖子,看着他们血花四溅,尸首分离。
对付吴邪依旧采取了这种套路,始终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姿态,只要吴邪起了一点玩花样的想法,他就可以漫天要价。吴邪似乎在开始也是起了征服控制的心思,毕竟最初始的方式是捆绑。到了后来,身体虽然有些疼痛,更多的感觉则像是吴邪只是在拿他开玩笑。不是折磨,只是调情,用略微暴力的方式。看似暴虐,实则准备功夫一点都没少,下体虽然不受控制流了血,但与之前的客人相比,吴邪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毕竟自己接下来还有事,若是一味对着吴邪逞凶耍狠,吴邪发狂把他弄得连床都下不了导致之后的任务完不成,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起灵索xi_ng不再让理xi_ng控制自己,思绪彻底放空,任由吴邪摆弄,他只思考往后的任务的各种步骤就好,毕竟这也是让自己好过。
他看了看宾馆的电子表。
两点二十。
他进了浴池,洗尽自己的一身污秽。
十分钟后出屋,临走前拿了房卡,环视了一下周遭的摆设,将一切场景记在心里,特别是自己衣物先前摆设的位置。
这家宾馆显然是家不大正规的宾馆,走廊很长,但是一片漆黑,像是怎么走也无法到达尽头。他一路向前,中间因为看不清路还小小的打了个趔趄。在监视器看不见的地方,张起灵从及人高的花篮里拿出了自己的黑金古刀。
旁若无人从大门大大方方走出。这家宾馆虽然很多设施跟不上,但是作为著名的情人酒店,午夜来来回回的人很多,倒也没什么好值得注意,反正楼梯口交汇的人身上都带着同一种味道,彼此表情心照不宣。
对他而言,这反而最安全。
出了宾馆,张起灵抬头看了看天,无月。虽然有着路灯的帮衬,还是显得暗淡不已。张起灵身体本就乏的要死,见到这个场景更加头痛起来,看来自己在路上行走必须要多加小心了。
他的视力近来变得越来越差,特别是夜晚。有路灯还好,没有路灯便看月光,但皎洁月色也并非常有。更多情况下,他都是于一团黑暗中mo爬滚打,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影影绰绰,走着走着就会呼吸急迫起来。仿佛自己曾经的刀下冤魂此刻尽数重返人世,伴随着自己在夜路上浑浑噩噩前进,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受到的各式羞辱。毕竟当年这么轻易拿走他们xi_ng命的哑巴张,现在的状况竟然是如此的……猪狗不如。
张起灵扬起一丝微笑,将黑金古刀用作拐棍,点着地磕磕绊绊的向前走了。道上蔑视也好嘲笑也罢,只要能与那个数字的距离越缩越短,他不介意百鬼夜行。
他确实活的很糟糕,他承认。只怕自己这半夜里看不清东西的毛病也是自己作出来的,可这些他顾不得了。
他需要钱,只要这点小病没有危及到生命,他便不会去医院,浪费时间花钱不说,他想要去卖血却差点没从医院出来的经历令他对这地方着实痛恨万分。
自己这病,应该是叫夜盲症。
倒也符合他这种渣滓的角色定位。
没有资格活在阳光下,就是在黑暗中也是盲的,一切都是野兽的本能,做着最原始的事。
张起灵走路的速度很慢。身体逐渐觉出了些许凉意,到底是午夜,昆明纵然有“四季如春”的美誉,仍然挡不住略显刺骨的寒风。
他故意穿的薄,为的是在情事之后能把疲惫的身体吹醒,他自觉效果不错,确实越走越清醒,即便带着感冒的风险。
目标宾馆第一层,有一间客房专门为他准备,那是可以逃得过外面所有监视的有死角的屋子。张起灵从事先放在屋里的背
包中翻出自己的烟盒,吸起了只有自己有的,独一无二的烟。
一根烟吸完,他焦躁不安的等了约莫五六分钟,身体将烟中含有的药物尽数吸收,熟悉的快感传来,大脑晕眩了一会儿,精神饱满,力气十足。
他将爬楼的绳索准备好,带好了手套,从一楼客房窗户爬出,目标人物在四层,在他所处位置的隔壁。
这次爬楼比以往要困难,下身是撕裂一般的痛苦,可他没有回头路。只能一点一点向上爬。宾馆的空调在此刻帮上了大忙,给了他暂时的喘息时间。
张起灵哆哆嗦嗦的攀爬着。
爬楼异常耗费体力,张起灵又是经历了一番情事之后才过来,在攀爬的时候很多次都力不能支。以往在晚上不是没有进行过暗杀活动,可是没有这么冷过,极差的视力更是阻碍了他的前进,须得mo清周遭的栅栏确定坚固才能踏上,还不能够太用力,必须要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支撑物他才能够放松一刻,有继续攀爬的力气。
霎时,一道光点亮了无月的夜。张起灵被映照在窗户上的光吓了一大跳。很快,雷鸣声随着而来。
一阵耳鸣,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意识控制着自己,他怕是已经因为脑部剧烈的疼痛而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不知道这样的死法,他的尸体会是一副怎样的壮景?
想着自己的各种支离破碎的死法,张起灵的嗜血心骤起,伴随着电闪雷鸣,他攀爬的速度倒是更快了些。只是雨水的落下会让他不得不多用力气抓紧空调箱的边缘。
这种随时可能因为打雷因为一个攀爬不稳导致自己尸骨无存的下场只会让张起灵更兴奋,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加疯狂的叫嚣着要发xie这种嗜血的y_u望。他本就习惯这种赌命的生活。
血与刀的生活,这才是他的生活。
终于到了四楼。屋外的雷声显然是很大,张起灵异常担心屋内的人因为雷声吵醒使得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但是昆明的夜生活太过yin靡,就是凌晨三点,仍能听见汽车的鸣笛声,混合着这难得的特大雷阵雨。他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些声音早将他撬窗户带来的小小声音掩盖了。自他从事杀人这行当以来,撬窗撬门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他虽然看不清楚,只需要借着闪电带来的一瞬亮光,他就可以将窗户打开。张起灵屏息,精力集中,等待着下一道闪电的来临。
一道闪电骤然劈下,离张起灵并不算太远,他本能的感到一阵压迫,好在他利用其这次机会,仅电光火石的一霎,他将窗推开,悄无声息跳进屋。
这是一种家庭式套间,共分四间屋子。小客厅,两间卧室,一间盥洗室。张起灵进的这屋是卧室。
屋里的两人似乎都在熟睡。张起灵自己都暗笑起来,这种人显然是太没警觉了。在他跟着那人刚刚创业的时候,屋里就是有一点小声响他都会立即惊醒,进入戒严状态。也正因为如此,他帮那人挡过很多次致命的攻击。
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正是暗杀对象的儿子,也在抹杀范围之内。
手起刀落,带走了两条鲜红的人命。
窗外的雨显然是下得越来越大。张起灵又点了一根烟,里面的药品给他疲倦的身体传来无限的力量。
一根烟抽完,他径直穿过客厅,走到了隔壁房间门前。
轻轻敲门,“爸,爸,刚收到消息,我们的生意出事了。”声音虽低,带着不可名状的焦虑。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