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站在岸边,看着小船渐行渐远。
直到小舟看不见了,他才沿着岸边往回走,阳春三月,岸边绿柳垂地,路边种植着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旺盛,太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如果不是因为有心事,这个季节其实是最适He赏春游玩的。可惜这波渺渺、柳依依的春景,在慕容复眼里,却只有一句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罢了
。
前尘往事,经年旧事,慕容复的记忆和他原本的记忆交织着,像快速影片一样在眼前划过,他觉得头疼无比,却又无法自我排遣。
他随便寻了个凉亭坐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阿碧的声音响起,“公子爷。”
慕容复回过神,看阿碧迈着轻盈的步子而来,笑道,“公子爷,少林寺玄痛和慧真两位大师来到了燕子坞。说有事要找公子爷商谈。”
慕容复点点头,和阿碧一起到了前厅。包不同、风波恶正陪着两位大师,见慕容复来到,两人都站起身来,“公子爷。”
慕容复双手He十,“两位大师有失远迎。”
年龄稍大的那位回礼道,“老衲玄痛,偕同师侄慧真见过慕容公子。”
“不敢当。两位大师请坐。”慕容复侧身相让,自己也坐下,“两位大师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玄痛颇不友善的望了慕容复一眼,话里有话道,“不敢不敢,老衲是奉了少林方丈之命前来通知公子,敝寺因为玄悲师弟之死,决定邀请各派武林人士齐赴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借此澄清杀害玄悲师弟的凶手!”
平平淡淡的语气,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包不同、风波恶二人当即变了脸色,慕容复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淡淡的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玄悲大师出事之日在下并不在大理,想必贵寺已经查过了。”
玄痛一脸不可置否,“玄悲师弟之死不但是少林寺的事,更涉及大理段氏,以及江湖多宗血案。是以有劳慕容公子亲上少林寺。”
这话已然无理之极。明明白白指着慕容复为杀人凶手。慕容复却没有生气,仍旧维持着一个大家公子应有的礼貌,语气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实不相瞒,在下已经知道了杀害玄悲大师的凶手。”
玄痛见他说的笃定,连忙问道,“是谁?”
“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此事大理世子段誉可以作证,他的伯父保定帝也曾亲眼看见鸠摩智使出无相劫指。”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曾经亲到敝寺解释玄悲师弟在身戒寺遇害一事,并未听他说起此事。”
慕容复闻言笑道,“所谓清者自清,既然大师不肯相信,那么在下他日必定亲上少林,向方丈解释一切。”
“有劳慕容公子。贫僧告辞。”玄痛仍然是一副“你就是凶手”的模样,慕容复也不去理他,吩咐送客。
他端起茶杯,心里却想着,他日少林寺解释这段公案需要大理段氏的人作证,这么说,他大概很快就可以见到段誉那个呆子了。
想起段誉呆呆的样子,慕容复愉快的翘起了zhui角,然而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舒展,就听到了一个仆人急急忙忙的声音,“公子爷,一个番僧*把表姑娘劫走了。”
慕容复闻言心里一凛,刚刚只顾着跟段誉这个木头生气,怎么把这件事忘了。鸠摩智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又岂会善罢甘休。
“别着急,慢慢说。”
那仆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刚刚小人在打扫花园,听到了表姑娘的叫喊声从后山花园传来。小人觉得奇怪,就顺着声音往前走,看见番僧劫了船夫带着表姑娘从后山渡口走了。”
怎么会那么巧?段誉前脚刚走,语嫣就被鸠摩智带走了。难道是*?
这时包不同、风波恶也送客回来,听到这话两人立刻大怒,风波恶破口大骂,“这个臭和尚,竟然欺负到姑苏慕容的头上来了!”
包不同也是愤愤不平,慕容复道,“三哥四哥,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追上鸠摩智,寻回表妹。”
就算他不喜欢表妹,但是人是在燕子坞被劫走的,于情于理,他没有坐视不管的理由。
“还有”,慕容复想了想,“封锁消息,不要传到曼陀山庄去。若是有曼陀
山庄的人问起来,就说表妹和我一起出去游玩了。”
风、包二人正要答应,却听见了一句冷冷的话传来,“封锁消息么?晚了,我已经知道了。”
慕容复抬头,只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众奴仆立于窗外,高傲的打量着主仆三人。
风波恶最先反应过来,“王夫人。”
明知道来者不善,慕容复冷静的微微一笑,恭敬道,“舅M_安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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