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被吵醒,正听管家禀报有人来访,路时已经噼噼*地闯进书_F_来了。他脸上的怒气因为屋里的环境而缓了一下,却很快又燃烧得旺盛。
“你先下去。”胤禛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片刻,对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敬地退下,并将门He上,留下单独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胤禛若无其事地起身,一边拿起床头的_yi物慢慢地往身上穿,一边语气平淡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神情作派,若是往日路时早蔫儿搭巴地任他咋罚咋罚了,可今天这事真把他气坏了,那火非但没消下去,反而“噌噌噌”地往上冒。“爱新觉罗·胤禛!”他一直尊称胤禛一声“四爷”,现在却恨不得骂他王八羔子,“你丫的就是一个混蛋!”
胤禛懵了,活了几十岁,何曾有人连名带姓地拿粗话骂他?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路时已经噼里啪啦地抖出一大段话来:“你丫的早知道了是不是?是A,老子就是喜欢你了怎么样?你以为老子很乐意A?你丫的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捂在心窝子上都捂不热,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看上你个老混蛋!”被骂的还没啥表示,他这个骂人的倒先红了眼圈,“弄个男人到我_On the bed_是啥意思?你以为我是个男人都行A?不就是眼神不好看上你了,用得着这样侮辱人吗?你以为我想A?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好不好?要是可以,我情愿离得你远远的,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到你!”路时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悲,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胤禛已经彻底石化了,他有想过路时的反应,他预料会很激烈,但没曾想竟然激烈到这种程度。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番臭骂,他该生气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气不起来,相反,看着那臭小子*成一团,哭得可怜巴巴的,他心底竟然有些nei疚!
“呜呜呜**”路时伤伤心心地哭着,边抹泪边含含糊糊地念叨,“老子活了二十年,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拿石头咂过野狗、跟着几个小子掏过鸟蛋之外也没做过啥坏事A,咋就这么倒霉呢?莫名其妙落到本书里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把初恋弄没了,爱谁不好A,爱上个冷冰冰的老混蛋**唔,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不信神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我知道错了,我诚心悔过,你们发发慈悲把我弄回去吧!我回去之后一定诚心礼佛,早晚三柱清香,为你们塑金身,广传善名**”
胤禛是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只好瞪着眼看着他在那里边哭边念,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及至后来渐渐悄无声息。胤禛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拍他的肩,哪知手才一着力,那小子的body就
往地上倒。胤禛嚇了一跳,赶把他扶住,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掰过脸一看,居然是睡着了!
这下胤禛可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逗趣呢?哪有人骂人骂得自己先睡着的?不过这么一来他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时。之前察觉他有这份心思,只当他是一时情迷,可如今看来,他的情显然比自己想像中要放得重上许多。
无声地叹了口气,胤禛府身将人抱起来放到_On the bed_,在替他解了外衫盖上被子后本来是打算往客_F_休息的,不知为何却看着他哭得肿起来的眼睛发起呆来。明明同样一个body,同样一张脸,因为里面的灵魂不一样,却完全不同起来。弘历绝不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会哭得一踏糊涂、毫无形象,当然更不会对他起爱慕的心思。
胤禛觉得这事很棘手,比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件事都难处理。若是弘历的话,他打也好,骂也好,总有办法绝了他的绮念,可这人是路时。二十岁的年纪,xi_ng情还似个孩子般,不是说他不懂事,而是那种跳neng的、鲜活的xi_ng子,总是带着周围的人不自禁地跟着快乐起来。他得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这种氛围,所以才不忍对路时使些过激的手段。
曾几何时冷面冷心的雍正皇帝也会有“不忍”这种情绪了?胤禛差点要学路时一样质问满天神佛,想他本该清清静静地去了,为何又要让他走上这么一遭,劳心劳力地替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不说,还要为一个破小孩*心。
路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用酸涩刺痛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没明白自己在哪儿,还以为又睡着睡着就穿了,傻头傻脑地检查自己来着。确认了这body还是乾隆的,随后慢慢地记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路时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天A,你降一道雷劈死俺算了!看他都做了什么A!不但亲口承认了自己见不得人的_gan情,还骂四爷老混蛋、捂不热的万年寒冰!四爷没有当场掐死他,真是太仁慈了!
那阵激怒劲过去,路时开始后怕了。四爷会怎么做?杀了他应该不会,但是打A罚A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如果只是这些他忍忍也就过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四爷对他的太度,是鄙视还是厌恶,又或者干脆冷着他,不理会他?虽然四爷做的这件事的确伤了他的心,可他还是喜欢他,如果就此被讨厌了,那将是更难以忍受的责罚。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路时吓得一个激灵,抓起被子就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装死。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