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胤禛顿时沉下脸,他当了四十多年皇子、十几年皇帝,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这厮真是大胆之极。
路时被他吓得全身一抖,这才知道“冷面王”的称谓绝对不是虚名,他不敢那么嚣张了,委委屈屈地垂下头,单脚立着,另一只脚尖在袍子底下悄悄地在地面上画着圈圈——他不是跟同学打闹惯了嘛,这么凶做什么?
胤禛见他脸色惨白、眼角微红的一副可怜相,心里不由软了,想到他毕竟才二十岁,看样子以前也是不曾吃过苦的,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怕是也吓坏了,能迅速镇定下来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安然地度过两天已算是不错,自己何必为了些口角小事与他置气?于是缓下语气道:“朕知道你成长的世界与这里不同,但你毕竟来了这里,该忌讳的就得忌讳
,有些话说之前记得过过脑子。”
“是——”路时凄凄切切地应了,活nengneng是一个受了欺负的*i妇。
胤禛看了心烦,可是顺毛这种事从来不是他会做的,当下只好放开这个话题不谈,继续问出之前的疑惑:“你现在这body是弘历的,他子嗣不丰,朕想要你为他留下些子嗣,为何你却不愿?”
“那个,”路时嗫嚅了半天才说,“我们那里都是一夫一Q制的。”
“就为了这个?”胤禛有些想笑,这孩子怎么如此纯情?尔后一针见血,“怕是明面上如此,背地里仍然有养外室的吧?”
“呃,是。”二十一世纪可不是满大街的二*、三*、n*么?路时zhui角抽了抽,心想四爷你不要这么犀利好不好?“其是我是觉得吧,小孩子不只是生出来就好了,既然生了就要负责任,要照顾他,教导他。如果只是为了你的那个原因,我不愿意。”
胤禛怔了怔才道:“你若是想,亲自教养也不是不可以,当年康熙朝的太子,我的二哥就是由皇阿玛亲一手带大的。”
“可是我睡了一觉就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了,”路时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忍不住有些黯然,“万一哪天我睡一觉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留下一个小孩子他该怎么办?”
胤禛一时无言以对,这不代表他就认同路时的话,相反他对其嗤之以鼻,清朝皇子都是六岁就离开额娘住进阿哥所,皇帝更没时间却照顾他们,如果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_geng本活下来都难,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自己软弱的话就算有人照拂又能走多远?就像他的太子二哥一样,三十多年的恩宠还不是说废就废?胤禛能用这些话来驳得路时哑口无言,可是当看到他的表情时突然说不出口了,他那样子就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迷惘而不知所措,让他不忍心伤害。
“我记得历史上有很多皇帝是‘禅位’的吧?”孩子般的迷惘就像浮云,啥*i妇般可怜仿佛也是错觉,路时眨着星星眼凑到四爷面前,一脸想到了好主意的xing_fen相,“我把皇位‘禅’给你不就好了?”
胤禛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前额,道:“所谓的‘禅位’不过是胜利者给自己夺位的掩饰,禅位哪像你想象中这么容易?而且朕也希望这个天下还是姓爱新觉罗。”
“我们那里都是三年选一次主席的。”路时小小声反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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