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的第一副拼图来自生日礼物,他是个聪明且自控的孩子,属于小孩的游戏,他参与其中,不觉得无聊却也从不抱有热忱,拼图是第一个让他着迷的游戏,大抵是天秤座向来长情的缘故,宗像对拼图的狂热持续到现在。再大一点,他开始拼更复杂的图,几百片几千片,甚至上万。对宗像来说,拼图本身并不难,他甚至为自己提高难度,用他自己特有的方法玩拼图。纸片在他指尖旋转,再被安置在应在的位置,雪花一样铺满*作板。他享受这个亲手将残缺变为圆满的过程。一片片地嵌入拼图块,看缝隙一点点减少,最后练成一个整体。他的世界观在反反复复_Fill_拼图板的过程中,逐渐成型。在迎He秩序的社会里,人就像那一片片拼图,待在应在的位置,各司其职,命运相依。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这个观念在他nei心萌生时,是一九九九年七月,在那个夏天,前任*王达摩克斯之剑坠毁,把南关东砸出一个陨坑,造成数百万伤亡,日本版图因此改变。很久以后,宗像才明白那场悲剧的缘由。而在五年级的当下,他只能模糊地从新闻里了解那件事。在电视里,年幼的宗像看到了卫星图片,伤亡数据,还有逝者家属哭喊的画面。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像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颈。
这算不上悲伤,更多的是无助和困惑,但对于儿时的宗像来说,无论哪种情绪都是他很少能_gan到的。他并没有认识的人卷入这场灾难中。只是宗像那时已经明白了,即使素不相识,那些人也是“拼图”上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悲剧?
数亿人生存在这个星球,每个人都有数亿种选择,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带来风暴那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与这个悲剧有关。如果按照这种逻辑分析,即使是为避免这场悲剧所做的事,也是导火线的一部分,所以,这场悲剧是无法避免的。
命运。这个词在刹那间浮现在宗像的脑海——这份拼图的图案是悲剧,他那时这么想。倘若如此,人作为一片拼图,只能随波逐流,置身于悲剧,无知而无措,_geng本无法改变结局。
还是说,在这场悲剧里,存在那么一个人,或者更多人,能够制造机会提前了结悲剧,只是这些人失职了呢?
宗像不得而知。
那场悲剧shen刻的停留在他的记忆里,不知缘由。直到21岁那年,他成了青之王,用另一种角度重新翻开尘封的往事,他得知了真相。过去的悲剧如同一个预言,预示着他和现任*之王的命运和结局。只是——或许是因为过去21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宗像轻易坦率地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和*之王的会面并不愉快,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在御柱塔分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周防尊——那个或许会被他亲手杀死的男人,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避免更大的悲剧,他定会这么做。
那时他又想起了那个关于命运的问题,这次他依然没有找到答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比起前者,宗像更愿意相信第二种解释。
现在,他已经成了可以完结悲剧的那个人,不过这还不够,他不想用斩杀周防的方式结束这次悲剧,他想尽力让周防活下去——如周防所愿那样活下去。这不简单,但也算不上天方夜谭,至少,如果七王的系统保持现在的运转,他或许能做到。
只是。现在,三轮一言死了。
无色之王与世长辞带来的直接影响之一,是scepter4工作量的暴增。
其实宗像平日也并不作息规律。这是说,如果是宗像一个人睡觉,他多数会在十点半入睡,但倘若和周防尊在一块,就指不定几点了。
而最近,scepter4的工作量大增,即使是不和*之王开_F_的那天,宗像也睡得很晚。由于王之力,宗像很少觉得疲惫。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这大概是因为下班后,他特意在scepter4的公用浴室洗的那个漫长的澡(是的他就是想看看下属在澡堂遇见他的反应才洗这么久的)。
热水让他的body从nei到外都软绵绵的,皮肤泛着樱花般的浅红色,在宿舍的沙发上坐下看了小会儿文件,就一会儿功夫,他打了好几个哈切,平日里欠下的睡意,顺着软绵绵的血脉通通涌了上来,宗像很快放弃了挣扎,把文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靠着沙发入睡了。
他太过困顿,呼xi也比平时要慢,思绪被困意拉着坠往黑甜的未知之地,让他更紧地陷入沙发里,放下几乎所有防备,坠入这场梦里。
甚至在宿舍窗户被人从外部粗鲁打开的时候,宗像也没有起床的心思。他的确被吵醒了,听出是谁后又闭上了眼(该嫌疑人作案不止一次),干脆没动——反正他缺少睡眠,一点也不想睁眼。
周防尊扑腾一声从窗台跳下来,在寂静的夜里,他未免过于活力四Sh_e了。宗像坐在软沙发里,用一个比较舒_fu的姿势陷进靠背里,他抱着一个方形抱枕,下巴抵在抱枕边上,呼xi柔缓。周防的脚步轻了几分,踩上rou_ruan的毛绒地毯向他走去。宗像意识模糊,迷离地_gan知着,烟草味逐渐包裹住了他,是周防靠近了,细碎的金属的碰撞声,是周防蹲了下来。温热的呼xi洒在他的脸颊鼻梁,是周防靠近了——也太近了,这让半醒半睡的宗像下意识错开了呼xi,周防察觉了,于是发出了一声哑笑。
“别装了,宗像,你明明醒了。”
周防这么说。而宗像又装了五秒没理他,然后才费力抬开眼看他一眼,被吵醒后,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宗像问:“你来干什么?”
他困得懒得用敬词。
周防一如既往地答非所问,他的回答是一个亲吻,快速而浅,却带着浓重的烟草味信息素。这人是没吃抑制吗**宗像迷糊地想,不甚清明中,他把上周防的肩头,鼻子在周防脸上蹭来蹭去,他本意是想闻闻看信息素的浓度,作出来却像撒娇和qiu_huan。周防明显误解了,右手立马从_yi_fu下摆伸Jin_qu捏了把yao,宗像躲闪了下,随后被大拇指按上Ru首,Xie出变T的shen_y,他抬手捏住周防的手腕制止对方的动作,zhui上责怪几句,两点朱红却悄悄挺起,顶起白衬_yi的布料,等周
防的手指再擦过去,body便微微颤动。
他的头脑快被困意_Fill_,因而body愈发诚实,况且这副body已经很久没有被爱抚,敏_gan得要命。他很快光L_uo着tui对着周防门户大开,底下那_geng顶着neiku,布料*了一片,周防neng下上_yi,撩起散落额前的发丝,金黄的瞳子晃入宗像的眼帘,太阳般灼眼。他踏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向前一步便坠入温柔乡,那抹金黄如恶魔的低语,哄他入睡,他信了,签下契约跌入shen渊,只管把自己全然交给这个男人。
白衬_yi下摆被掀开,布料推到_Suo_Gu_,周防Tian弄上他左侧Ru首,满意地_gan到这幅body的颤抖,他的手隔着neiku揉捏宗像的Lower body,宗像ChuanXi了几声,他的眼睛半眯着,偶尔抬眼看周防,眼里如同夜里泉水泛起涟漪。周防的力度不上不下,这让宗像难过地想收拢tui,周防不让,他握着宗像的tui_geng分得更开再压下去,几乎贴近沙发。他知道这幅body的rou_ruan与坚韧,如同宗像礼司本身,所以无需担心,无论他如何放肆,宗像都能一一承受。
就比如现在。
他Tian着neiku上*润的那片,描摹宗像的形状,宗像的手指ca入他发丝,扬起头ChuanXi,在混沌的困意里,他的shen_y细碎短促,像猫咪。在猫一样的shen_y里他模糊地叫周防尊。neng掉**已经*了。几个字黏在一块,可周防听清了。但他听清了不代表他会有所作为,他更过分地揉捏着球体,隔着布料,轻咬着宗像的*r。不够,这完全不够,在可移动的范围nei,宗像把脚踏上他的右肩,催促周防结束这撩人的折磨,在周防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脚趾不停不安地彼此交叠,然后猛地蜷*起来,周防隔着布料,*尖顶上了后*,宗像不自觉收*了一下后面,叫了一声,随后咬住下唇,为自己下流的反应脸颊冒起热气,属于他的酒香铺天盖地地溢出来,甚至盖过了周防的味道。
他被Tian成一滩水,周防的*头才终于放过他,那只踏在周防右肩的脚被捏住,周防滚烫的手心贴着他的脚心,他颤抖着想抽开,被烙下一个吻在脚背,他像是从酒里捞出来,连脚趾尖都泛出酒香,周防粗糙的*面Tian过他的趾尖脚背,在脚踝留下一个齿痕。
他抬头看并起双tui的宗像,那双眸子涌动着情Ch_ao,紫色是Y_u求不满的颜色。他心里忽然起了欺负人的心思,捉住宗像悄悄mo_cha的膝盖。
宗像被他翻转过来,双膝被放上毛绒地毯,上半身伏贴在沙发上,*部高高抬起,宗像的脸埋进布艺沙发粗糙的布料里,这个姿势令他全身滚烫,随着周防拉开拉链的声音,他的身后在薄薄一层布料下不停开He。随后,他的手被握住了往后带,反手触碰上滚烫的坚挺,MoMo它。周防说,祈使句带着命令_gan,宗像埋在黑暗里,眨了眨眼,手心顶着顶端,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拂过去,够不着底部,就沿着沟壑mo_cha柱体。
他反着手手指也依然灵活,周防被他带出些ChuanXi,低下头亲吻他的背,他的背光滑洁白,一边蝴蝶骨向上抬起,周防一Tian上那凸起的边缘,宗像挑拨着他Xi_ng器的手指便颤抖起来。周防,他在黑暗里模糊地叫了一声,颤抖的手指放开周防的,索Xi_ng返过去自己拽下那片*掉的布料,让它挂在大tui_geng部。前端终于解neng了布料的束缚,他也再等不下去,一直抓住沙发的那只手滑下去,握住了。
他始终埋在那片黑暗里,在周防的注视下抚We_i自己,那片布料也
被他滚烫的脸颊带上热度,不稳的ChuanXi从那片热度里传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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