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俱乐部看上去确实比上回的夜店高端了些。首先,它是会员制的,面无表情的看门人查看过米斯达和乔鲁诺的会员卡后,才为他们拉开门。卡是布加拉提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米斯达拒绝shen问。其次,整个场所的气氛意外地克制,没有狂热的DJ,没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人们小声地交谈,或只是安静地坐着,就像是你经常能在公园长凳上见到的那些享受阳光的人一样,平常且放松。
前提是,如果你忽略他们脚边跪着的人的话。
米斯达的目光扫过那些人,他们有的跪在自己的dom脚边,温顺地低着头,还有一些大胆的,头枕在主人的大tui上,由着对方轻抚头发,当然,也不是所有的sub都是跪着的,米斯达看见有几个人蜷*在他们主人的身边,或亦步亦趋跟着主人被带去交际,神情无一例外地显出平静和顺从,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看起来真的有些诡异,但米斯达不知为何移不开视线。他惴惴不安地意识到那也许就是他待会要做的事情,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似乎_gan受到了他要开口,乔鲁诺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警告。米斯达立刻抿住zhui。别出岔子,他告诫自己,别让乔鲁诺那小子看扁了。于是他垂下视线,安静地跟在乔鲁诺身后,任由男人带着他走到场所的一边。这位置不错,他想,既不引人注意,又能观察现场情况。乔鲁诺自顾自地挑了张椅子坐下来,没有理会米斯达。米斯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位置在哪。
天呐,他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他犹豫着,乔鲁诺已经皱起眉头看了过来,米斯达咬紧牙关,慢慢地跪了下去。
“太慢了,再这样我就得惩罚你了。”乔鲁诺沉着脸低声道,“别给自己找麻烦。”
“**好的,先生。”米斯达还在适应这个称呼。
接下来,他们就安静地待着,不作出何引人注意的举动,耐心地等待着少数几个注意到他们新面孔的人无聊地移开视线后,乔鲁诺开始借着喝水的动作,小声地朝耳机汇报情况。米斯达觉得自己稍微没那么僵硬了,他微微抬头,谨慎地观察周围的人。讲道理,在这种本身就不普通的环境里,你很难决定谁的行为异常,况且,米斯达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应该寻找什么,他们对迪亚波罗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米斯达想。他希望乔鲁诺能带上他去混进某个小群体里,找什么人聊上一聊,就像他那天做的一样,起码得到点信息,而不是一整晚都让他丢脸地跪在这里*费时间,好像他们真的是来玩角色扮演似的。
想到这个,他有点沉不住气,视线略带浮躁地扫过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sub,脖子上D着个项圈,看起来有些过紧了,勒得他不舒_fu,但那可怜虫又不敢伸手碰它,项圈的绳子被一个男人牵在手里,后者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
sub快喘不上气了。米斯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转过头来,发现了米斯达的小动作。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扯绳子,牵着他的sub朝他们走来。
米斯达僵住了。
哦*。***。他飞快地垂下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乔鲁诺停了下来,看向来人。
“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米斯达余光瞥见一双棕色的尖头皮鞋停在他们前方,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一个淘气的sub。”
米斯达保持着目光低垂,按事先商量好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一切交给乔鲁诺,他只需要注意配He。
“我第一次带他出来这种场He,他有些紧张,”乔鲁诺冷静地回答道,“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了,我想米斯达会好好道歉的。当然,他稍后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对么,米斯达?”
“是的,先生,”米斯达低声回答道。接着他朝那男人道歉:“对不起先生,我——”
“依我看,他才不是紧张,”男人肆意打断道。“xing_fen?好奇?我看见你盯着我们了,你那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男人的声音里有某种东西让米斯达作呕,“想知道我怎么对待不听话的狗吗?”
我他_M盯着你们是因为你那个sub快晕过去了。米斯达控制住自己不要攥紧拳头。
“我很抱歉。他以后会注意管好自己的眼睛往哪看的。对吗?”乔鲁诺适时地开口,在问句上加了重音。米斯达知道乔鲁诺在警告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先生。”
“另外,”乔鲁诺说,“我注意到你的sub似乎有点不大舒_fu。他是否——”
“喂,”男人扭头朝自己的sub吼了一声,后者一颤,“这位先生问你话呢,他想知道你有没有不舒_fu?”
那可怜虫战战兢兢地看了乔鲁诺一眼,然后摇摇头,小声呜咽道:“不*没,没有,主人。”
乔鲁诺抿紧zhui唇,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听见了?他说他没有不舒_fu。”男人斜睨了乔鲁诺一眼,“另外再告诉你件事,小子,项圈是个好东西,勒得越紧,越能让一个sub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应该试试。”
他突然弯yao凑到米斯达耳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顿道:“*对于不听话的狗尤其有效。”
米斯达猛地抬头,双手紧握成拳,就要起身朝对方扑过去,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原地。
乔鲁诺微微侧身,挡在了米斯达和那个挑事者之间,手还保持着放在米斯达的肩膀上。“你过界了,”乔鲁诺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对方听清其中的警告:“如果你继续挑事,我只好叫保安请你出去了。”
“叫保安?不是吧,你真要用这么娘炮的处理方式?还是说,你那双手连拳头都握不起来?”男人来回打量着他们,眼神突然xing_fen了起来。“哈,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眯起眼睛,凑近了乔鲁诺。米斯达心里一沉。
“你_geng本没驯_fu他,是么?要么你们俩是偷偷混进来打算找个乐子,要么就是你技术太差,以致于_geng本驯_fu不了一个sub——要知道,这可是项手艺活,” 男人Tian了Tianzhui唇,更加大胆地打量起乔鲁诺来。“事实上,你自己就挺像一个sub。怎么样,你和他要不要一起到我这儿来?我会好好使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的。”
米斯达再也忍不住了。“你他_M说什——”
“闭zhui。”乔鲁诺低声吼道。米斯达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有个混账刚刚当面侮辱了他们,而乔鲁诺表现得像是米斯达才是最令人生气的那个?他想撬开乔鲁诺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
“容我拒绝,”乔鲁诺冷冷地对男人说道,然后抓着米斯达的_yi
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起来。”乔鲁诺听起来依旧很冷静,但米斯达从_yi领上不寻常的力道_gan受到了对方刻意压抑的怒火。“我们要离开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米斯达恼怒且Mo不着头脑。回头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个挑事者后,他跟着乔鲁诺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不大,但很整洁。米斯达装作去解手趁机检查摄像头,乔鲁诺则从清洁工的柜子里翻出警示牌挂在门口。两个人在洗手池旁耗着时间,待其他人离开后,米斯达对乔鲁诺摇摇头。“没发现监控,”他说。
“你们怎么了?”耳机里传来特里休的声音,nv孩听起来有些紧张,“没出什么事吧?”
“暂时安全,我们在洗手间里,”乔鲁诺答道,“抱歉,得中断一下联络,我们有事要谈。稍后恢复。”他把特里休的抗议掐断在耳机里,然后眼神示意米斯达。
显然这是一场私人谈话。“好吧,”他不耐烦地关掉通话设备。“你想说什么?”
乔鲁诺B近他,声音里透着怒火。“你在搞什么?”
“没人教过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么?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让我想想,是因为我差点揍了那个说咱俩像个小婊子的白痴?”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对哦,我就应该乖乖地跪在那里Tian他的鞋子,然后等着被*屁gu?”
“你应该交给我来处理。你应该相信我。”乔鲁诺直视着他,除了愤怒,米斯达还看到了别的东西。
失望。
米斯达没预料到这个。那双绿眼睛里毫不掩饰地透出失望。米斯达鼓起来的气焰给扎破了,他不由得呼xi一滞,像个漏气的球迅速地瘪了下去。
沉默在两个人身上压下来。洗手间里只剩下乔鲁诺忘记关上的水龙头在哗哗作响。
突然有人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因为很显然,世界上有那么一帮蠢货就是读不懂“清洁中”三个大字。
“你没看见门口挂着的牌子吗?”米斯达头没好气地说。下一秒他回头看清来人,心里一沉。几分钟前挑事的那个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他们跟前。男人穿的粉色背心有个低到不正常的领口——如果那玩意还能称为领口的话,米斯达想,反正他穿它肯定不是为了保暖。
“我还以为你把他好好教训一顿了呢,”男人对乔鲁诺说。“如果你管不了他,我可以代劳。就像我说的,这是个手艺活,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
米斯达攥紧了拳头。
“当然,我不介意你们一起来,我喜欢漂亮的玩意。”男人凑近了乔鲁诺耳边,却以米斯达也能听见的音量道:“我会把你的sub绑在桌子上*到哭,而你就跪在一边等着把我xi出来,如果你做得好,我可以奖励你去*他。怎么样,漂亮男孩?”他像之前对米斯达那样,伸手拍了拍乔鲁诺的脸。
米斯达扑了上去,但动作更快的是乔鲁诺。他给了那男人一记右勾拳,男人猝不及防地栽向洗手台,瓶瓶罐罐碰洒了一地。
漂亮。米斯达心里喝彩。乔鲁诺看上去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而是开始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而匀称的手臂,一边面无表情地瞥了米斯达一眼。米斯达会意地退开。乔鲁诺说过交给他处理,那米斯达不妨当次观众。
“你这婊子养的小杂种!”男人被激怒了,爬起来朝乔鲁诺扑过去,乔鲁诺敏捷地一侧身,
揪住男人的领子,顺势将他扔到墙上,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拳揍上对方的腹部,对方疼得弯下了yao。突然,米斯达见乔鲁诺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便明白了,乔鲁诺八成想抓着这杂种的后背用膝盖给他一下,但面对那件_yi领无限贴近于kuyao的_yi_fu,乔鲁诺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小心!”米斯达大喊道。趁乔鲁诺迟疑的时候,对手猛地抱住他的yao,将他撞向洗手台。乔鲁诺闷哼一声,拳头却毫不停顿地砸上对方的眼眶。对方因吃痛而放开了手,乔鲁诺将他一脚踹开。
“该死的婊子,”男人气喘吁吁的站住,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朝乔鲁诺冲过去。“我要把你——”
对方到底要把乔鲁诺怎么样,米斯达不得而知,下一秒,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脚下一滑,砰地一声栽到在地上,似乎摔得还不轻,躺在地上shen_y了几声,没能再站起来。公平来讲,在打架中偶尔是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这样的运气也确实太背了些。米斯达低头看着那人踩到的积水,顺着源头一路往上,最后目光落在乔鲁诺“忘记关掉”的水龙头上。哦。
哦。
他甚至还发现了因为二人的打斗而摔碎在地上的洗手ye瓶子,里面的ye体因为水流的冲刷而冒出许多细小的泡泡。米斯达满怀敬畏地看向乔鲁诺。如果说刚才乔鲁诺的那几次漂亮的挥拳与躲闪还只是让他点点头,现在他是真的_fu气了。哪怕乔鲁诺真是无意的,就凭这份运气,米斯达也得吹声口哨。
但乔鲁诺没回应他的视线。金发青年一步一步走到地上的男人跟前,男人挣扎着在地上胡乱抓着,想抓住点东西作为武器,但乔鲁诺踩住了他的手,男人面容扭曲地尖叫起来。
“你真应该接受我关于保安的提议的。”乔鲁诺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天气,然后抓着那男人的头发,一拳把他砸回地板上。那男人的眼眶裂着口子,鼻子的血像伤风似的淌个不停,在乔鲁诺再一次用力踩住他的手指时,小声地哀求起来。
“别,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的钱在口袋里,对了,你喜欢我的sub吗?他是你的了。就*别再打了。”
乔鲁诺脚下用力,男人哀嚎了一声。“你说了一些关于我和我sub的话,”乔鲁诺说。
“我瞎说的!那全是胡言乱语!求求你把脚挪开,我的手指——”
“道歉。”米斯达发誓自己听到乔鲁诺把那男人的指关节踩出了可怕的声响。
“对不起!”男人尖叫道。“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那么说了,我保证!”
乔鲁诺看向米斯达,米斯达点点头。他们弄出的动静够大了,那杂种也得到了足够的教训。米斯达评估着对方青肿的脸,觉得至少得三四天他才能出去见人。
乔鲁诺弯yao凑近了那男人。“十分钟后,你从这里走出去时,如果有人问起你的伤,你知道该怎么说?”
“我*跌倒了,”男人慌张地答道,“洗手间地太滑,我跌倒了。”
也不算是谎言啦,米斯达想,虽然绝大部分的伤口是因为跌倒在了乔鲁诺的拳头上。
乔鲁诺点点头。他最后一次用力地碾过男人的指骨,让男人发出一声呜咽。“管好你的手,别放到不该放的地方,不然我保证,你再也做不了任何手艺活了。”
男人恐惧地点点头。乔鲁诺又朝他的脑袋挥了一拳,确定对方没法在短时间nei有什么动作后,他直起身,看向米斯达。
——乔鲁诺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金发男人尚未从适才的打斗中彻底恢复,气息仍有些不稳,黑色的衬衫被汗水微微打*贴在X_io_ng前,透出了包裹于其下的肌r轮廓,正随着ChuanXi微微起伏。米斯达不知道是因为这里过分明亮的灯光,还是乔鲁诺那略带着肿*和擦伤的指关节,亦或纯粹由于打斗中那些j准
而凶狠的攻击,让乔鲁诺整个人看起来紧绷而且危险。男人眼里有尚未平息的火焰,正安静燃烧。
米斯达吞了口唾沫。“你还好么,乔鲁诺。我——”
一瞬间,他想到很多事情。他觉得地上那混蛋活该,同时也担心事情会不会闹大,他们是否会被赶出去,在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渣滓身上差点毁了任务,就因为米斯达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而一团糟:动手的是乔鲁诺没错,但一切的起因是米斯达。乔鲁诺是对的。米斯达从一开始就应该听他的,老老实实地待着,而不是东张西望,差点揍了人,最后还把乔鲁诺卷了进来——乔鲁诺是他的dom,他怎么能以为自己做什么事而不会牵扯到乔鲁诺呢。我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里了,他记得乔鲁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但他却让他失望了。
米斯达张了张zhui,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里仿佛有个肿块,把他想用来化解气氛的那些ca科打诨的话给堵在底下。他一贯擅长这个,用随遇而安的态度和无所谓的语气来T笑任何困境,但当它们都失灵的时候,米斯达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最后他说道。
乔鲁诺朝他走来,近到米斯达看清自己的倒影正在燃烧。
“怎么了吗?”他清了清嗓子,问乔鲁诺。
绿眼睛盯着他,乔鲁诺缓缓地开口:“咱俩还没完呢。”
米斯达一窒。“**你想怎样?”
“你需要被惩罚。”乔鲁诺坚定地语气让米斯达的心沉了下去。
“我可以给你个解释,比如,或许有人注意到了你那些不听话的行为,而如果你继续这么完好无损、活蹦乱跳地出现,身上没有一点儿受罚的痕迹,他们会起疑心——这么说也许会让你心里更容易接受这个。但这都是没用。”金发男人B视着他,“米斯达,我惩罚你只有一个原因:你犯了错。而犯错就要受罚。”
米斯达盯着乔鲁诺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他拒绝直视乔鲁诺的眼睛,那太灼人,他怕他看了就要认输。就要neng口承认乔鲁诺那无比荒谬的命令的正确Xi_ng。
如果他拒绝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拒绝,这会儿的乔鲁诺看上去不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将不会有结尾,乔鲁诺看向米斯达的时候将永远记得后者是怎么随意地对待他的安全与信任,而米斯达或许_geng本再不敢理直气壮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这个愚蠢的意外将永远横在他们两个之间,而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和乔鲁诺还得继续在任务里做搭档。
他曾经犯过许多错,大的小的,他为其中一些付出了代价,而另一些,人们会告诉他没什么,谁都会犯错,让它过去吧,于是米斯达就让它过去了,给抛在道路两边,他可以故意不去看,于是生活照常走着。郝思嘉是怎么说的?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但只有米斯达自己知道它们依然影响着他,像是没有捉到凶手的悬案,总叫人不安生,大张着口,仿佛在等他不留神时一脚踩Jin_qu。而现在,他手里又一次捧着一个,犹豫着是否要和往常一样扔到一旁,但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否有足够的j力去无视它。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叫他措手不及:先是被指派了这个不知道是倒了什么血霉的任务,然后是充满了自尊心打击和xiu_chi_gan的_fu装店之旅,再后来就是被一个变态T戏并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对方揍翻。这些都远远超出了米斯达的日常,叫他疲于应付。而乔鲁诺——乔鲁诺给了他一个指令。接受它将意味着,自己不再被允许简单地抛下过失,乔鲁
诺要强迫他直面它,用代价相近的疼痛和懊悔给那口子堵上,叫它不再空**地唱着他的名字,发出可怕的回响,吵得人不得安宁。那或许能帮他。
犯错与受罚,这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简单的逻辑了,直白并且cu_bao,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有用。米斯达回忆起上次和乔鲁诺的相遇,仔细地平衡着承受时的痛楚和一切结束之后那种古怪的、不可思议的放松与安逸。他的肩膀仿佛从未那么轻松过。
米斯达闭上眼,思索着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乔鲁诺一直没说话,似乎在给他时间决定。最后,米斯达睁开眼睛,直视着乔鲁诺。
“好的,”他说,仿佛在给出什么承诺,“我明白了。来吧。”
他们走出洗手间,不意外看到了那个带着项圈的sub,那家伙正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到是他们,吓了一跳。乔鲁诺走过去替他松了松项圈,又叫人给他倒了杯水,那sub起初十分惊慌,但渐渐地在乔鲁诺的低声安抚下缓了过来,他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又回过头迷茫地看着乔鲁诺,仿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乔鲁诺叹口气,语气轻柔但坚定地告诉那人他应该回家去。
“回家好好睡一觉,”乔鲁诺说,并保证不会有人找对方的麻烦。那sub_gan激地点点头离开了。
而米斯达望着这一切。他注视着乔鲁诺的手是如何灵巧又小心翼翼地解开项圈的扣子,几乎是温柔,而那双手几分钟前刚刚把一个人的脸砸开花,这矛盾让米斯达_gan到迷惑,令他着迷般地不能将视线从那手上移开。同时他意识到,也正是这双手将要掌控他,这般温柔的,怜悯的,同时也是cu_bao的,带着擦伤和淤青的双手,将要牢牢地按住他,使他动弹不得,然后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屁gu上,直到他的屁gu变得红肿发烫。
——这想法几乎有些色情。米斯达不由自主地吞咽。这显然不对,他不应该对这个产生兴趣,他应该_gan到羞愧,耻辱,气愤**但绝不是_gan兴趣。
乔鲁诺领他来到一个隔间,看样子是专门给需要隐私或非公开T教的人准备的。_fu务生为乔鲁诺拿来了一些器具,米斯达紧张地看着后者拿起了几个带孔的拍子和一_geng细细的,看起来就让他想逃跑藤条,分别在手上试着击打效果。米斯达忍不住随着那些东西挥舞起来的簌簌风声而绷紧了body,乔鲁诺看了他一眼,然后放回了藤条。
“鉴于你是第一次做这个,所以这次我不会用藤条。但如果下次你再犯错,就得挨这个,清楚了吗?”乔鲁诺厉声说道。
米斯达点点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但同时他注意到乔鲁诺留下了两个拍子,一个是是带着两排孔的木拍,还有一把皮拍,尺寸略小,但手柄更长。米斯达不安地揣测哪个会更疼一些。
乔鲁诺在沙发上坐好,看向米斯达。“过来,把ku子neng掉。”
米斯达噎了一下。这和他在那些视频里看过的片段一样,但老天作证,他那时候可从没想过自己有当主角的一天。更让他不安的是,乔鲁诺没有关上隔间的门,虽然他们是侧身对着门的方向,但路过的人也一定会看见里面在发生什么。乔鲁诺是故意的。意识到这点的瞬间,米斯达的血ye一下子涌上脸颊。
“愣着做什么?”乔鲁诺不耐烦的低吼让他回过神来。“三十下木拍,十下皮拍。如果你再继续磨磨蹭蹭的,就加倍。”
米斯达neng掉了ku子,在乔鲁诺严厉的眼神里又犹犹豫豫地拽下了neiku。暴露在空气中时他打了个颤,忽地有种不真实_gan,甚至觉得有点滑稽,xiu_chi和紧张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便不知所措起来。
“过来,趴到我的膝盖上。”乔鲁诺命令道。
米斯达机械地照做了。胯部和大tui皮肤直接触碰着乔鲁诺的皮ku,那_gan觉有些怪,但并非不好。确保他在正
确的位置趴好后。乔鲁诺一只手稳稳地按住米斯达的背,男人掌心的热度透过衬衫贴在皮肤上,米斯达被烫到似的*了一下。
“安全词?”乔鲁诺问。
米斯达想了下。“和之前一样,Xi_ng_gan手枪。”
乔鲁诺嗯了一声。“准备好了?”
米斯达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好了,先生。”他的声音有点发哑。
令他_gan到意外的是,落下的并不是拍子,而是乔鲁诺的手。米斯达被响亮的拍击声吓了一跳。尽管用了力,但前几巴掌并没有让米斯达_gan到很疼,只在手掌落在皮肤上的一瞬间有些轻微的_C_J_,稍纵即逝。_gan觉并没有那么糟,米斯达脑中甚至开始浮现出整副画面:乔鲁诺的手——有些细小伤口的,关节微肿的,稳稳地、狠狠地落在他的屁gu上,一寸一寸地将热度印上他的皮肤。他不由得加快了呼xi。
但没多久,他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米斯达发觉乔鲁诺加大了力度,并将手掌停留在一处,反复地拍打同一块皮肤,而这叫他**有点难受了。在反复的拍打之下,疼痛不再轻易地消散,他_gan到那一小块皮肤迅速地热了起来,而之后的每一击都变得比之前的更加清晰,也更加强烈,他不知道乔鲁诺什么时候才会大发慈悲地放开那一处,而如果乔鲁诺不打算将手移开怎么办?这念头让他不由得扭了一下。
作为回应,乔鲁诺立刻按紧了他的后背,同时在那块因反复拍打而敏_gan的皮肤上格外用力地挥了一巴掌。米斯达“嘶”了一声。
“安静。”乔鲁诺喝道。
米斯达不敢再动,但当_gan觉到乔鲁诺把手移开,换了一处继续拍打时,他着实松了口气。接下来,乔鲁诺和之前一样,重复地将手落在同一处直至那里变红敏_gan,每当米斯达觉得自己又快忍不住扭动时,乔鲁诺总能恰到好处地以几下重击结束,然后再换一处,直到米斯达_gan觉自己的屁gu每一处都被照料过了,乔鲁诺才停下来。
米斯达_gan到皮肤在发热,还有点痒痒的,但总得来说还受得住。他长长地呼出口气。
“热身结束,”乔鲁诺说着,拿起那把带着孔洞的木拍。米斯达瞬间绷紧了大tui和*部。
“放松,否则你会受伤的,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自己犯的错误,而不是为了伤害你。”乔鲁诺用木拍在他屁gu上轻轻拍了几下,示意让他放松肌r。微凉的木拍接触到温热的皮肤的一瞬间,米斯达颤了一下。
“三十下,”乔鲁诺不带_gan情地宣布。“在打的过程中,你可以喊出声来,但同时,你必须想想自己错在哪里,然后告诉我,如果我觉得你没想清楚,我就不会停。清楚了吗?”
“清楚了,先生。”米斯达低声道。
然后木拍落了下来。实际上那并不是一下,而是接连三下,快速地,狠狠地,落在他的*瓣上。米斯达的惊喘给梗在喉咙里,木拍带来的痛_gan和手掌的拍打完全不一样,硬质的工具没有任何弹Xi_ng,也没有手掌那种血r之躯的温暖与rou_ruan触_gan——这是货真价实的疼痛了。被针板轧了似的多而细小的刺痛在皮肤上瞬间炸裂开来,紧接着便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米斯达的呼xi急促了起来。他不可避免地意识到:惩罚开始了。
乔鲁诺并没有等他平复下来,而是继续挥起了木拍,空气从那拍子中间的孔洞中急速穿过,簌簌的声音让米斯达害怕地蜷起脚趾。大约到了第六下的时候,他开始忍不住扭动,第十下的时候,他无意识地shen_y着,额头已经蒙了一
层汗水。
乔鲁诺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米斯达_gan到自己的一边*部被打了一下,还没等他从灼烧_gan中缓过神来,接着在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度,又是一下,疼痛更胜以往,米斯达忍不住大叫出声,当乔鲁诺在那里落下第三拍的时候,米斯达疯狂地扭动了起来,双tui徒劳地乱蹬着,乔鲁诺紧紧地将他的两只手腕握住压在他的背上,使他上半身难以挣neng,接着惩罚般地在他的大tui_geng部落下一拍,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加rou_ruan和敏_gan,疼痛炸开的瞬间米斯达差点哭了出来。
“别乱动,”乔鲁诺厉声道。男人手上的拍子又落回了原先的地方,米斯达觉得那块皮肤烧了起来,把四周的空气都捂热了。再一次地,他不知道乔鲁诺还要反复拍打几下,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这快些结束,每一下都比之前更难熬,他不由得随着击打而发出了呜咽声。
“专心,”乔鲁诺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让疼痛分散你的注意力,想想你犯了什么错。”
这不公平!米斯达在心里尖叫。疼痛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没错,但他还从未听说过疼痛有助于建立分析Xi_ng思维。但乔鲁诺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米斯达不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那这场惩罚就可能会拖得更久。米斯达不得不努力回忆他的行为,但他马上被新的疼痛打断了——乔鲁诺换了另一边屁gu,开始反复击打起来。
“我不该——我不该四处乱看的,至少不该让人发现我那么做,”他在剧烈地ChuanXi之间试图组织句子。
“那是现象,我要求的是问题和原因,”乔鲁诺毫不留情地又落下一拍。
什么?那他_M有什么区别?米斯达目瞪口呆,但瞬间就被疼痛拽回了神。好吧,问题和原因,他努力地集中j神。他不能四处乱看是因为*因为他sub的身份不被允许那样做,而他违背指令的原因则是**
“你是我的dom,你叫我要老老实实的,不要找麻烦,要好好配He你,而我没有那么做,我擅自展开行动,违抗了你的指令,也违背了任务要求,”他喃喃道。“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我被自己要做的事情吓到了。我当时跪在那里,觉得屈辱,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想着,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目标或者什么线索,就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我失去了耐心。我开始急躁。”
乔鲁诺停下了手。“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好,”金发男人突然道,“移动Sh_e击还是狙击?”
“都是,先生,”米斯达迷惑地回答,不太清楚乔鲁诺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出外勤时真正需要开枪的情况不多,不过在警队nei无论考核还是竞赛我的成绩都是第一,狙击也是。”
“那你就更应该明白什么是耐心。”乔鲁诺厉声道,同时用力落下一拍。
米斯达痛呼了一声。“是,是的,先生,”他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流到眼睛里。“对不起,我会记住,下次不会了。”
“不错。”乔鲁诺命令道:“继续。”
米斯达继续回忆,奇怪的是,当他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时候,*部的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甚至在木拍偶尔落在大tui_geng,以及大tui与*部的交界处时,他也都承受下来了。虽然灼烧_gan和痛楚依旧存在,他仍会条件反Sh_e地扭动和颤抖,但他没再觉得这惩罚漫长而煎熬了,不再满脑子挣扎着是再坚持一下还是要大喊出安全词。当疼痛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从他脑袋里洗去之后,他确实更容易地看到了他之前所忽略的问题。
“我差点打了那个杂种——A!”
木拍毫不留情地一挥。“注意语言,”乔鲁诺说。
“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我差点打了他,”米斯达闭紧眼睛,用力B回眼泪。“我受到了挑衅,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我差点失控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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