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的话,我就没办法好好养他了。”
渊眨了眨眼睛。她距离库洛洛如此之近,以至于她竟能在这个危险的少年脸上看出最细微的真实。
太奇怪了,流星街的人是不是永远都会这么奇怪。
渊退后了几步,在心中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后,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你走吧。”
“零区会是整个流星街最后的中立方。这一点,永不改变。”渊言笑晏晏,信誓旦旦的模样甚至透露出了丝丝自信与骄傲。
库洛洛没说什么,他点点头,一把横抱起安格斯转身就走。
“A,对了。”
还紧紧盯着渊一举一动的派克诺坦再次端稳手臂,紧紧扣住了扳机。
渊扑哧笑了起来:“真的不用紧张A,我只是想起了这个东西。”她接着举起了双手作投降状,手中刺溜滑下来一道红绳。如若细心观察,那其实是件用红绳串起来的玉器。
“该还给你了。”渊走到熟睡的安格斯面前,将红绳轻轻放进了他长裙侧yao边的口袋里。
“好好拿着,别再丢了。”
渊意有所指的口吻让人为之一动。
但安格斯却仍是双眸紧闭,zhui唇微张,若隐若现的牙齿在富丽堂皇的鸢尾楼nei灯光的照耀下白的刺眼。他的蓝眼珠就像是肃漠的大海,静静的沉睡在眼皮下。黑色假发早就被扯掉,纯白色的短发细绒绒,触_gan好的不可思议。
渊放下了自己正搭在安格斯头发上的手。她清楚的很,在手指接触到安格斯小脸蛋的第一秒,这个正公主抱着安格斯的少年就好似领地被入侵的狮王一般,开始怒烽燃烧。
那又怎样呢。
渊的笑脸好像僵硬住石版画,纹丝不动的线条令人心生寒意。她看着库洛洛先抱着安格斯消失在门口伫立的一团黑色中,紧接着一直持枪指着渊眉心的派克诺坦也迅速的kua入黑幕,被无情的吞噬,不见了踪迹。
“渊大人,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吗?”在角落中突然发声的间略有不满:“我抓来安格斯是您的命令,突然放了他们也是您。”
“A啦,间,你这是在说我无理取闹吗?”渊吃惊的捂住zhui巴:“原来我**在你眼中,竟然是这样的吗?”
间无奈的叹口气,历经三年,她也渐渐习惯了眼前这个nv人抽风式的表演系人格。
渊放下了手,紧接着拿出了手帕故作哀怨的点点自己眼角周围:“我真是好伤心,好伤心。”
“大人不是会无缘无故做白工的人。”间仍然继续坚持着这个话题:“三年前大人捡回了受伤的我,难道那个时候大人您**”
“间。”突然,渊停止了擦泪的动作,用一种危险的语气叫停了间的猜测。“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的行为。”她突然倨傲,令人措手不及。
“是属下的错。”
而你又有什么错呢?渊望着立刻噤声后告辞疾离开的间,淡淡的忧伤缓慢萦绕着她的心头。
我只是,不喜欢听见真相罢了。
库洛洛带着安格斯和派克诺坦顺利离开了鸢尾楼。他不仅夺回了安格斯,还确定了零区的立场。更重要的是,与渊的谈话中,他汲取了不少信息。
就是今年。库洛洛久久未消停的xing_fen因子甚至涌入了大脑,他迅速而强硬的在瞬息间确定了一件事情:今年,就是他们幻影旅团离开流星街的最佳时机。
“团长。”派克诺坦的询问拉他回到了现实:“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你去联系其他团员。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与零区多耗费时间。”库洛洛紧了紧抱着安格斯的双手,“基地集He。”
“了解。”派克诺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库洛洛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向大门口走去,在他的大脑中零区的路线分布图渐渐清晰。他无视了路边紧张四窜的人群,高压与杀气在他身边缠绕,久久不曾离开。
这是威胁,是警告。
毕竟如果真让现在的他大开杀戒,xing_fen如同醇酒上头,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会控制好力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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