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赖死在病院的神经病?”
我还记得伊莎和我见面第一眼,就毫不客气地给予我如此辛辣的评价。事实上我那天状况非常好,自认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不过nv人的直觉敏锐度总是惊人的可怕,她喝了口红茶,抬眼便告诉我。
“你一辈子会和安眠药作伴的,因为你不需要毒品。”
那时候我便知道伊莎这看似无法无天的评论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异常友好地和她交谈起来。她扬起眉,似是知晓我绝对不会因此生气似的。她身上带着一guneng离于东区的特殊气质,手臂上有着纹身,是一把锤子。我多少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她的手背非常*,但指间布满了细微的伤痕和老茧。她笑着告诉我说,我有个酗酒发疯的老爹,察言观色的功夫我可擅长多了。
而现在,反问我的人是阿尔弗雷德。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疯?我是说,冷静的,疯子。”他在下车的时候跟在我身后问道,出租车很快就开远了,我走得极快,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很荣幸,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的人。”
“喔——那看来真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自顾自地说道,然后紧紧跟着我,“你可真是复杂极了。”
“没有一个人是易于判断的,阿尔。”我在餐厅门口蓦地站定,踏前一步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最好在我面前收起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至少我会让你知道什麽叫失败。”
随后我直接拉开了餐厅的门,好好地学习了一番他忽略人的本领。我很容易便注意到伊莎和那个年轻姑娘坐在那里等待。这家餐厅主打亚洲彩色,装潢也极富有东方情T,大面积的红让我条件反Sh_e一般地想起了YSL的鸦片。事实上我的确注意到角落巨大的鼻烟壶,以及隐隐约约嗅到的辛辣味。
“庆幸你们准时了,”伊莎说道,接着她拍拍身边坐着的拘束姑娘,她看起来相当的年轻并且稚neng,金发剪成干净的齐耳,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羞赧,她洒了纪梵希的樱桃果zhi,甜甜暖风一般的味道。但是我还未来得及发言,阿尔弗雷德却有些欣喜一般地喊起来,“哦!艾丽莎!”
“许久未见,阿尔弗雷德,”她的脸有些泛红,脸上也挂起了自然的微笑。我朝他们看了一眼,伊莎挑起眉对我耳语,“艾丽莎做过阿尔弗雷德模特,照片还在美国拿了奖。”
“成功的基石之一咯?”我瞥了她一眼,“她认识阿尔弗雷德可真是不幸。”
诚然伊莎很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不过她还是选择缄默一般地移开视线,紧接着岔开话题并且将氛围成功地引向正确轨道。这是属于nv人的权利,自然伊莎确实十分擅长。我想阿尔弗雷德是故意一般地忽视了我,他自始自终和艾丽莎交谈着,而他的确是相当的受nv孩欢迎。这状况诡异并且尴尬。伊莎尽力地改变这一局面,但我始终默不作声地吃着咖喱——他_M的这汤匙为何那么细?
“亚瑟下周开始会忙碌于新系列的设计,”伊莎转着汤匙说道,显然她也困扰于这过于纤细的银质手柄,“艾丽莎你和我一起负责替他打下手,以及生产线上的_fu装设计哦。”
她说完便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我最好给个准确意见,于是我补充道,“伊莎这么信任你的能力,我自然也愿意把一切交给你,生产线上的_fu装设计就作为你的一次实践,拿人气和评论告诉我你的能耐。”
艾丽莎有些过于紧张,生产线始终是伊莎负责的,我也没有费力去考究过她的作品,因为她交出的结果总是令人满意的。nvXi_ng最了解nvXi_ng,她也自豪于给K·K带来的收
益,我曾开玩笑地建议是否要在标志中加入一个E,KeK之类的。她当下就反驳我,哦,Kirkland Earned the Kingdom?
“我会尽力的。”她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读设计的nv孩,青涩极了,我始终觉得艺术系的姑娘都有点灵动的疯癫_gan,而她十分的安静。但她的设计作品的确很让我欣赏,或许她是一个陷入艺术世界时就会大变样的天才。阿尔弗雷德喝着啤酒,因为这里不出售可乐,伊莎端起茶杯说,“阿尔,你会替艾丽莎的设计拍摄吗?”
“只要你们给我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If YOU give a invitation,of course I would not refuse)。”他这话的针对Xi_ng很强,我不知道他是在指艾丽莎还是在说我,YOU,自然,我回答道,“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们也会非常高兴的。”
艾丽莎似是还没弄懂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而伊莎则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们。她饮下最后一口柠檬茶,然后拿起了化妆包示意我们要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她用眼神告诉艾丽莎最好一起来,于是年轻的nv设计师也紧跟着离位。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我觉得气压变得有些低。
哦又来了,这该死的气氛。我一言不发地、静默地盯着眼前的玻璃杯,而里面的ye体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我觉得我必须说些别的话题打破这份沉默,尽管我善于忍耐,但如果对方换成阿尔弗雷德,这就变得没那么容易。于是我说道,“我开始赞叹你的nv友了,她可真是大度极了。”
“喔**”阿尔弗雷德将身子往后靠,“你这口气听起来,不仅仅是讽刺。”
“我挺高兴你能听懂,”我轻轻搁下了餐具,“我是表扬你没错。”
“谢谢夸奖,”他眨眨眼,“这也让我高兴极了。”
我去翻手机,看到了起码有十条的未读信息。我边读着短信,边心不在焉地对他说,“我邀请你,下一季的时装拍摄能让你负责吗?”
“OHSI——,”他晃了晃玻璃杯,“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至少我可以为此省点力气。”我继续伸手抚着触Mo屏,他微微压低了声音,“哦亚瑟,亲爱的,我以为你会非常讨厌再次见到我。”
“如果是说‘你’的话,我的确非常讨厌。”我回答,“我爱的只是‘你’的摄影,我的大脑还是能够准确分级的。”
他微微张开zhui,但neng口而出的脏话却被别的语句取代。他搭起一条胳膊,然后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记得萨姆·泰勒·伍德吗?”
“哦记得,那个疯nv人,”我随口应道,“那些烂掉的水果。”
“你和那些东西没什么区别,”他说道,“光鲜亮丽的,早就烂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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