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Mo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嗓音发抖,身躯摇摇Y_u坠。
“我有点冷,妈妈。”西弗勒斯喉咙干涩地回答,他难受地闭紧眼睛,呼吸困难。
西弗勒斯的声音太轻,轻得让艾琳恐惧极了。
“西弗勒斯,不要睡了。”艾琳捂着脸,抖着嗓子叮嘱西弗勒斯。
此刻的她就像是被谁施展了魂魄出窍,明明意识清晰,却手足都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弗勒斯衰败下去。
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了,他歪倒在床上,只能声如蚊蚋地小声哼哼回应艾琳。
昏黄的灯光中,他的脸色更加灰败。
艾琳终于不能看下去了,她想了很多办法给西弗勒斯退烧,不论是巫师的魔药,还是麻瓜的退烧药,亦或者是洗碗闲聊的时候,那些女人所说的偏方,她都试过了,完全不起作用。
西弗勒斯是一个小巫师……麻瓜的医院治不好他。
艾琳非常清楚这一点。
看着奄奄一息的西弗勒斯,艾琳心一横,一把抱起西弗勒斯,跌跌撞撞跑出了蜘蛛尾巷。
第2章 第002章
一种奇异的馨香包裹着他,和蜘蛛尾巷里惯有的Yin冷,还有小房间里的霉味都不一样。
非常干净,透着阳光的味道。
这让西弗勒斯因为难受而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守在床前的艾琳,变得更加木然的眼神终于带了点光。
伸手Mo了Mo西弗勒斯的额头,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
西弗勒斯魔力暴动,还没有对周围产生什么破坏,反倒是伤到了他自己。
因为她一直让他隐藏自己作为巫师的身份,西弗勒斯习惯了克制自己的魔力,而造成的影响就是魔力在他的身体里造成破坏。发烧是一种警示,而不是他真的生病了。
如果再晚一点,西弗勒斯就会变成哑炮,也可能会被他的魔力变成傻瓜。
艾琳无法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医生的表情,他的鄙视是那么明显,让她这个本来就不合格的母亲,更是无地自容。
“西弗勒斯……”艾琳呢喃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手指轻轻拨开西弗勒斯脸上的发丝,努力上翘嘴角,企图笑一下。
生活的种种压力,却早已剥夺了她微笑的可能。
艾琳抓着西弗勒斯的小手,贴到自己脸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退路了,艾琳·斯内普拥有的,只是托比亚·斯内普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两个家人。可托比亚是她无法依靠的男人,她只能和他互相折磨着一起生活。
那西弗勒斯怎么办呢?
他为什么要跟着她一起受苦?
艾琳小心将西弗勒斯的手塞进被子里,Yin郁的眼神落到了空处。
她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也没有可以请教的人,生活越来越差,艾琳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母亲曾经扇过她一巴掌,告诉她人生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轻松。直到现在,艾琳才明白,那一刻的母亲,她的目光里对她的竟然是同情。
原来那时起,母亲就已经料到她会因为天真的想法,变成如今的窘迫吗?
她是一个巫师,缺乏在麻瓜社会生活的经验。想在麻瓜社会找工作,她的两份巫师等级证书是派不上用场的。所以她只能去打小工,稍有不慎都会失业。如果她没有工作,家庭的收入就会更少,他们生活就会更艰难。
托比亚破产以后,就不思进取,而失去托比亚,她在麻瓜社会又会变成无根浮萍,甚至连蜘蛛尾巷那样的房子都住不起,更别提养活西弗勒斯。
艾琳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生活的尽头
,这面生命的墙上,写满了该死的绝望。
“叩叩”
“斯内普夫人,”圣芒戈护士黛拉敲了下门,“小斯内普该用药了。”
艾琳慌乱地点头,让开了一些位置:“麻烦你了。”
黛拉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带着药平稳地走了过来。
用一些喂药的小道具轻松地将魔药喂进西弗勒斯的胃袋里,黛拉再次用检查的咒语仔细地查看西弗勒斯的身体情况,看到魔咒显示出来的颜色,黛拉放松地笑起来。
“西弗勒斯,他好了吗?”艾琳绞着手,低头看着西弗勒斯,不敢露出自己的脸。
就算是这样,黛拉其实也早就认出这个人是谁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不算很多,同年级学生之间就算是四个不同学院的学生,也都有很多机会接触到,更别提黛拉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里能接触的人了。
严格说起来,艾琳·普林斯,斯莱特林高布石队的队长,也算是一个名人。
不过艾琳的出名不是因为她带着斯莱特林的高布石队伍血虐其他三个学院的事,而是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很Yin郁的女生,总是独来独往,看上去非常孤僻。
多少人在背后说她是个怪胎。
就算是怪胎,那时候的艾琳生活条件也不见得窘迫。黛拉记得,普林斯的家长似乎曾经是魔法部的官员来着,尽管不是什么重要位置,但也有稳定的收入,是魔法界有一定积累的纯血家庭。
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黛拉忍着满腹的疑惑,只是态度平常地回答道:“是,如果今夜过去,明天小斯内普病情不反复,就是好转了。”
“谢、谢谢。”艾琳僵硬地道谢。
黛拉随意地点头,带着东西又出去了。
艾琳见黛拉出去了,才缓缓地坐回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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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回到自己的护士站,蹙紧眉头。
她还在想艾琳的事,艾琳的样子变了很多,黛拉一开始也不敢确认的。只是艾琳的反应,实在是和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太像了。
由于是休息时间,护士站里很是热闹。一时间他们都拿着便当盒过来吃饭,或者是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护士和医生的对话没什么特别新鲜的,除非有谁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大多也离不开自己负责的病人。
“哎呀我第一次见到有那么不负责的母亲。”
“我也是啊,那孩子差点成一个默默然。”
“魔力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作为一个母亲,竟然没有好好教导……”
“就是啊,那孩子真的可怜。”
“脸上都没有几两肉,皮肤都是枯黄的。”
“不仅如此,孩子的头发都油得打绺了竟然都没管。”
“还有还有,给小男孩穿女装,这家里条件再不好,还可以买二手的衣服啊,这很容易混淆男孩的Xi_ng别认知……”
黛拉只是想休息一下,但她的同事似乎对某个家庭的情况很感兴趣,聊得活像一大群麻雀,叽叽喳喳得让她头疼。
但黛拉也为此而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对孩子这么不负责任,她转头,开口想问。
“黛拉应该也看到了吧。”
“嗯?”黛拉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谁?”
“斯内普啊。”那同事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