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刻意出其不备的攻击也都被一一躲开,“你只有这点能耐吗?”
红发assassin翘起嘴角:“那么你看看这个吧。”
抬手召唤出之前从未用过的银色铁链,控制着其以撕裂空气的速度抽向阿周那落足的地方,同时assassin分心两用地掏出手里剑,小小的手里剑包裹着破防的魔气,射出的轨迹完完全全包揽了阿周那所有的躲避路线。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躲,都要硬抗一波伤害啊……阿周那无可奈何地跃起,冲着手里剑数目最少的方向闪去。因为是正经弓兵,所以他身上根本拿不出除了弓以外的武器,要说极限躲避,在如此魔力缺失的情况下,也是做不到的。
啊啊,要是御主能再多提供一点魔力的话……阿周那这么想着,只得稍稍错开要害迎上了这必中的攻击。若是被这破魔的武器扎入血肉之中,定是不好受的……不过事到如今,以从者之身,提什么血肉呢。
不过,被那孩子看见受伤的狼狈样子,真是……好不甘心。
“当。”
没有疼痛的感觉。
阿周那失神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下一秒,海量的魔力汹涌地灌入他的体内。替他挡掉手里剑的青年横着宝剑,甩了个漂亮的剑花——
“胆敢欺负我的servant,真是,令人火大啊,风魔小太郎。”
恢复身体的唐轩眯起眼睛,精准地叫出了对方的真名。
“他啊,可是连我都舍不得弄伤的珍贵存在,”青年背后的环形族谱的血印透过衬衫浮出在后背,形成淡淡的虚影,几乎是瞬间,他便冲到红发assassin跟前,提剑竖砍。
“所以,你这么做会让我很心疼的啊,assassin!”
提起苦无仓促地去挡,名叫风魔小太郎的assassin瞳孔极快地收缩了一下——看不见动作轨迹,就好像,瞬移过来一样。
【风魔,点到为止,撤退吧。】
御主的命令及时传来,于是堪堪接下一击的assassin立刻抽身出去,隐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啧,逃了。”
将长剑收回剑鞘,唐轩转过身来,对上了自家从者吃惊的目光。男孩确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身体不假,背后浮动着的族谱也泛着强横的魔力波动。摆出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嘚瑟的表情,唐轩笑道:
“看来我已经不需要烦恼身体的事……
“……当啷。”
正所谓帅不过三秒。
在自家从者变的诧异的目光中,唐轩手中宝剑脱落,掉在地上,和……他本人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又成小孩子了!?”
阿周那目光有些复杂。
之前……他在心里想的是……【不想被那孩子看见负伤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不经意间就把这个孩子……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所以御主才会恢复身体吗?
因为……我的认可……吗。
“嘛……烦恼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娜娜,我们回去吧。”
“……嗯。”阿周那把先前的想法全部清除脑外,一手抱起小唐轩,一手替他拿上了剑。
“轩的剑强度很大,是魔术礼装吗?”
“唔这我就不知道了,”唐轩随口答道,“从小家里就说这把剑属于我,所以我就带着,没多问过。”
二人离去后不久,草丛中隐约传来愤恨的自语:
“本来以为是个孩子呢,没想到竟是魔术师的伎俩……哼,下次不会心软放过你了。”
火红卷发的女子又嘟囔了一句,随后也同assassin一起,消失在阴影中。
☆、圣战第一天(1)
半夜十二点,秒针刚好走过表盘上的数字“12”。
熟睡中的少女翻了个身,床边多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擦试着武器的红发女人如有感应的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新月;
操劳了大半天的远坂家贵族最后检查了一次被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魔力宝石;
浑身疼痛的男人在墙角缩成一个团;
失去庇佑的女人在野外瑟瑟发抖;
心事重重的少年在梦中露出微笑;
小小的孩童抱紧了被卷得乱七八糟的被子。
这次的参赛者在这一刻,或有感觉或无意识,都清楚的得到了开赛的信号。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阳光唤醒了熟睡的少女,鹰无瞳懒洋洋地张开双眼,却在下一秒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谁能告诉她她眼前的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鹰无瞳嗷的一声蹦起来。
血,全都是血,自己身上,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床上,都是半干未干的血,血块呈黑红色,看起来诡异而恐怖。鹰无瞳给了自己一巴掌,想把自己从这个荒唐的怪梦里打醒,可是一切迹象都表明,这不是梦。
壮着胆子去探昏迷的男人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后,这个宛如惊弓之鸟的少女才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QAQ,真的,天照大神在上,我要求不高,千万千万别让我卷入什么凶杀事件当中啊。
躺在床上的男人胸口的衣服开了个洞,鲜血已不再流出。鹰无瞳慌慌张张地在柜子里翻找起来,打算简易的为对方包扎一下。对方满身的血不要钱一样流的到处都是,鹰无瞳努力不去看自己手上沾的血痂,绕着对方胸口缠了四五层纱布。
“唔……”
醒、醒了?鹰无瞳熟练地给绷带系上一个蝴蝶结,抬眼对上对方还未睁开的双眸……这个人的样貌,有些眼熟。
“你醒了吗?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在我家?”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鹰无瞳还是若无其事地开口询问道。男人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呻吟,睁开了眼。
——这是怎样一双绝望而又恐怖的眼睛啊!
鹰无瞳恐惧地后退一步,看着对方全然不顾伤口情况地站了起来,盯上了自己:
“ma……s……ter。”
“!!”鹰无瞳反手抓住卧室的门把手,双脚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黑血,他的眼里正流出血,而眼睛,也是恐怖狰狞的血红色!
男人抬手从虚空之中取出比鹰无瞳还要高一些的黑色长枪,往前一指就戳在了她的喉咙前。鹰无瞳双腿酸软,缓缓瘫坐在地。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僵尸一样的动作,死侍一样的眼睛,会杀了我,会杀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好冷,被枪尖指着,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恐惧,每一处皮肤都失去了温度,要死了吗?
是谁?
这个人到底是谁?鹰无瞳在心里问道。
你见过的啊。一个声音回复她。
快想起来啊,你见过他的,见过的——
是你曾经记忆深刻的人啊——
“迪卢木多……”
失神地看着面前与“光辉之貌”相比面目全非的男人,鹰无瞳自己都不敢确信地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怎么会忘记呢?为什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