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逃票,而且态度不好戏弄乘务员,请乘警快速来第九节车厢核实情况。
火车况且一声,终于停在了站台。车门打开,到站的旅客前x_io_ng贴后背推挤着下车。
我心说不好。被乘务员这么一搅我忽然发现自己貌似真的不太对劲。我想不起来我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她说的身份证号码,名字,对我来说,好像都是陌生的名词。而且我为什么弄得一身破烂狼狈不堪,也完全没有印象。
乘务员示意我站到旁边,让过道里的乘客下车。很多人擦着我的肩膀走过,用一种难以描绘的眼神瞟我。对讲机里传来话音,乘警叫乘务员等着,先让下车的人走完了再过来。乘务员回了句“好的”,拿一种看囚犯的眼神看住我。
我被她看得心里一紧。你妹的还真当小爷是贼了,不过我这说不清的情况,一会儿乘警过来,不定要把我怎么样呢。看着最后一个乘客走向门口我突然心生一计,说不清我还躲不起吗!一把推开乘务员拔腿就朝门口跑。乘务员想不到我突然发难,哎呀叫了一声竟然也没反应过来喊门口的人员截住我。
我冲出车门逆着等待上车的人流推挤,猫腰钻入人群像鱼逆水一样地往前跑。在我跑出地下道的时候火车正好开动,乘务员和乘警怎么也不可能跟下来了。正得意着,人已经到了出站口。我跟在人群后头,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卡口也要检票。顿时懵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这样?挠着头也不敢过去,正在铁丝网下转悠,突然看到铁丝网下面钻出一只狗来。心里嘿嘿一笑,小爷我捞偏门走可以吧?
出了站,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广场上拍着脑袋望天。火车站的大楼上,杭州两个大字明晃晃地挂住我的视线。
头一阵阵发疼。杭州,很熟悉的地名,我在哪里听过呢?
一道闪电劈过脑海,有个男人的声音低声跟我说着:“你要去杭州——找一个叫做吴邪的人,然后——”
然后?然后?
我捧着快裂开的脑袋,然后呢?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跟我说话,说得不三不四前言不搭后语,让小爷看到你,非一脚踢残你不可。把话说成这样,鬼知道上哪里去找那个叫吴邪的混球啊?
没有然后,我又不能冲着人上去就问你是吴邪吗,人家非一巴掌抽歪我的脸不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来了,我只好沿着路一边走一边先考虑到哪里去安身。天渐渐暗下来,我走到一条很暗的巷子里。巷口的地上躺着个乞丐,靠墙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拿指甲抠耳朵,看见我走过,朝我嘿了一声。我吓一跳,再看看自己的破衣烂衫的样子,心说我也往那儿一坐摆个破碗在前面,一定也会有人朝我丢钢镚儿。嗯,先保留这个想法,实在找不到人又混不下去了,可以试一试。
巷子是条老巷子,里面很黑很暗。但是穿过这里,前面好像是条大路,灯火辉煌。我站在一家透出粉红色灯光的小门面前,心说小爷不会真的要沦落到街边乞讨的地步吧?抬头一看,小门面里面几个穿着透明吊带睡衣的姑娘朝我挥手。我见鬼似地赶紧朝前走,老子现在买不起春,要是非要我买,我只能先自己卖一把再来买。
闷头走着,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巷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顿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顺着我脊梁骨往上爬,敢情刚才那几个都是蜘蛛精?刚扭头要跑,嘣地撞在前面一个物体上。
鼻子撞得一酸泪花都出来了,我挤眉一看,有个人堵在了我面前,垂着两手一动不动。我有点发虚,但还是再仔细看了看他,你二大爷的,居然就是在火车上撞到我的那个家伙!混蛋,小爷我身上一无所有一定是拜这个贼人所赐!我撸了一把袖子就要发难,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来,yin恻恻地压在我脖子上。
“别
动。”贼人冷冷跟我说,脸色在yin暗处看不分明。而后转头跟墙壁说,“出来吧。”于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在火车上百米跨栏的家伙从墙缝里钻了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孤身一人,虽然看起来跟外头那个乞丐是一个派别的,但显然不能指望他出手相救。我吓得都结巴了:“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的钱都被你们抢光了,没,没东西给你了。”
“我们不要你的东西。”赛刘翔的口气要比拿刀的好一些,但也足够把我吓昏的。“我们只想让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情。”
“做,做什么事?”
“跟我们来,很快就知道了。”赛刘翔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像提小鸡一样把我拎着往前走。
我心里暗暗吃惊,怎么说我也算个头高的,他居然拎我就像拎捆白菜。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不会是要逼老子去卖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盗墓的坑了,文笔和三叔的不能比,这种文风也不是我擅长的。只能说保证完坑,其他的,再说吧···
第2章 chapter (2) 逼娼为良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跟他们走。他们走的大多是很深很暗的小巷子,步子又大又快,我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明晃晃的刀摆在眼皮底下,我又不敢开口问,而他们,明显不打算告诉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座大桥底下。那里有几排矮的平房,屋顶都跟大桥的桥架接在一起。我们走下去的路口还有一大堆垃圾,看上去就是私自搭建无牌无证的贫民集散地。
我有点惊恐地想着他们不会在这里把我给分尸了吧,但是想想我跟他们素不相识,应该还不致于遭人嫉恨到这种地步。再说前面走过的那几条巷子也很适合分尸,如果真的要我的命,应该也不需要费力气非要弄到这里来下手。赛刘翔拎着我来到一排平房最里面的一间,拍门用模糊的喉音说了个什么暗号,就有人来开了门。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我还没看清楚里面情形,背上一股大力就把我狠狠推了进去。
我差点又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但是等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心里真是万幸没有摔得那么难看。
十来个平米的小屋里,居然挤满了人,我粗略看了看,怎么也得有十五六个。还不算我和绑我过来的那两个。
这些人全部坐在地上,围成半个圆,活像丐帮在开大会。我这么一头撞进去,正好站在圆形的中央。心说不会是因为看小爷破衣烂衫的,当我是自家门人一起拉了来吧?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我,目光十分不友善,甚至有一点儿,呃,麻木。
“扁头,阿七,哪儿弄来的小鸡仔?不是告诉你们别惹事吗!”人堆里最边上一个光头不耐烦地发出质问。
绑架我的两个人没理会,指着我跟他说:“你先别急着开骂,仔细看看,这小子像不像我们要找的人?”
人群立即沉默了一下。刚才问话的光头站起来走到我边上,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凑到我鼻子尖上。“还真有几分像。不过我们见的也都是照片,瞎子,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