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方过酉时。
天际一弯清浅的新月,各处宫灯明亮的燃着,偶有夜风送来缥缈的桂花香气。
谢沉云被顾思远搀扶着,走在汉白玉石铺就的宫道上,路过长得仿佛无边的朱红色宫墙。
宫里的夜很静,耳边只有木屐咯吱声,和两人_yi袍mo_cha的簌簌之声。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金陵行宫的夜晚,比起第一次来偷东西时悠闲了许多,不过,身旁都有这人的存在。
这时,顾思远突地转头看他:“好了。”
莲花池距离清梧台并不算远。
那宫墙看似无边,其实在两人脚下,甚至还不到半盏茶时间罢了。
既是皇宫的汤泉,便无处不j致。
汉白玉砌成的无边宽阔汤池,中央处是一朵巨型的莲花石刻,而莲花最外围的一圈花瓣上,各蹲有一尊金龙鸾鸟石首,那温热泉水便是从这神兽口缓缓倾注入汤池中。
如云似雾般的白色水汽游*于莲花苑半空之中,将此地渲染地仿若瑶池仙境。
因为提前招呼了要用池,此时,汤泉水面上还飘洒着点点红白等各色花瓣,幽香绵长,叫人沉醉。
谢沉云眯着眼,面上似笑非笑。
准备地这般充分,看来这昏君是铁了心打算今日要成其好事了。
顾思远没兴趣让人伺候沐浴,直接挥退了所有宫人。
他自行除下鞋袜,又neng去身上_yi物,只余一件单薄亵ku。
而此时此刻,从臆想中回过身来的谢沉云,抬眼刚好对上的便是这一幕。
谢沉云:“**”
顾思远的body,他倒不是第一次见了。
一个多月前的那次,这家伙便是当着他的面换了_yi_fu。
顾思远作为帝王,在民间和朝堂,虽都是广为流传的贪花好色之人,但光看这身躯,却完全没有被酒色过分浸染的虚弱苍白,甚至可以说,这世间恐怕再没有比顾思远更男人的男人了。
尤其或许最近开始练武的缘故,比起第一次见时,顾思远甚至变得更为j壮矫健了,麦色健康的皮肤流畅有型的肌r,还有那更不用说明白的有些地方,真可谓从上到下,无一不威严。
谢沉云的目光,毫不顾忌地在顾思远身上来回逡巡扫j。
但凡是个男人,对这方面都有些许虚荣心。
顾思远本来颇为冷淡,但见谢沉云如此眼神,倒叫他也生出些玩笑心思:“沉云,看得可还满意?”
说着,他又随手把头上金龙冠解了,乌黑长发落于双肩。
于是,这披头散发模样,不仅不损其威严,反而更添一gu邪魅**的成熟男人味。
谢沉云猛地转过头去,捂着绯红发烫的双颊。
这昏君**原来竟是打得这个心思?
刚刚为他拿木屐是柔情攻陷,现在则开始炫耀起body本钱了?
真是,步步为营**
顾思远对身边人的神神叨叨已经习以为常,见谢沉云突然避开,也并不怎么在意。
他自顾往汤池中走去,泉水温软,微一接触,舒适_gan便从足底直接蔓延至全身,宛若池鱼故渊。
顾思远整个沉了下去,仅露出脑袋和修长脖颈在外,后背慵懒地靠在软玉装成的池壁之上,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随口招呼道:“沉云,也下来吧!”
这莲花苑完全是无顶的。
如今已经入夜,沁凉的秋风时不时刮来。
谢沉云的_yi_fu差不多被这汤泉的白雾水汽*润,若是继续这般吹下去,倒真会生病也说不定。
正想着,果真一阵凉风袭来。
谢沉云眼睛转了一圈,轻声笑道:“好。”
顾思远:“**”
总觉得这表情有什么不对。
谢沉云*脚踩在汉白玉台阶上,一时竟叫人分不出,那足与玉石孰更白?
而随着他的步伐走动,身上的_yi裳也在不断地落了地,完美无暇的身躯完全展现在空气中,如霜雪洁白,如玉石润泽,实是天地造化之所钟。
顾思远略带几分欣赏的目光。
谢沉云抬眸,对着他笑了笑:“陛下,觉得好看吗?”
顾思远点点头,诚实道:“沉云非常人,人间无此殊丽,非妖即鬼。”
正在这时,“砰**”一声闷响,汤池溅起一道大大的水花。
顾思远无奈擦了擦脸上水珠。
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飘散开来,谢沉云美丽的脸缓缓从水面慢慢钻了出来,zhui角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如同那遥远shen海里Yan丽惑人的海妖。
谢沉云歪着脑袋看顾思远,笑嘻嘻道:“现在是不是更像妖鬼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顾思远心里忽地出现了这句诗,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或许不是妖鬼,是纯洁的鲛人。”
“你**”谢沉云既羞也恼,更加震惊jpg。
**这昏君的tao路为什么这么多?
顾思远是不是专门针对他,研究了一本tao路指南。
可叹,如此才华,就是没有用在正道上。
接下来的时间。
谢沉云自认对顾思远层出不穷的tao路,到底有了些许忌惮,因此沐浴全程,跟他离得那都不止八丈远。
就这样,还全程战战兢兢,就怕顾思远又来新tao路。
不过,顾思远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他还觉得谢沉云虽然T皮了点,但是颇有分寸,离得远,知道给彼此隐私。
等泡得差不多了,他就站起身,准备擦身穿_yi了。
甚至,他还好心地提醒了谢沉云一句:“泡汤时间不宜过长,否则反而有害body。”
“**哦。”谢沉云应了一声,也匆匆站起身。
他看着顾思远一脸正气地擦完body后,便开始穿_yi_fu,到底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昏君**就**就这样走了?
没有鸳鸯戏水?
也没有新tao路?
没有霸王硬上弓?
没有小玩具?
谢沉云一边神神叨叨地打量顾思远,一边浑身是水地的踩在汉白玉地板上。
然后,一个不注意,就直接脚下一滑,整个body不受控地往前扑去。
顾思远赶紧停下穿_yi动作,伸手去扶。
掌心贴上那微凉的皮肤之时,顾思远恍然以为自己怀里抱得是个软玉雕成的人,这美妙触_gan实在迷人,他见猎心喜,忍不住又继续多摸了几下。
“**”谢沉云。
果然,这个臭流氓。
刚刚安稳的汤池是意外,此时才是他的真面目。
顾思远认为自己只是出于对美丽生物的欣赏,别无邪念,摸完之后,就一本正经地把人扶正了,还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温声道:“小心点脚下,别着了凉。”
“**”谢沉云鼓鼓脸颊。
这昏君,真会装模作样。
明月已然升得极高,银白星光点点流下,整座皇宫仿佛笼yinJ一层薄霜似的轻纱之下。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声地走回了清梧台。
上台阶之前,谢沉云故意歪着脑袋笑问道:“陛下,今日是在清梧台歇息吗?”
顾思远点点头,沉声道:“沉云明白就好。”
既然是为了做戏,自然不能半途而弃,谢沉云不愧是他选中的帮手。
“**”谢沉云。
不**他不想明白。
这是直接宣告最终目的了是吧?
顾思远自觉心安理得,说完后,便率先大步往寝殿nei走去。
靠墙的雕花大_On the bed_,放着两条被褥。
这是宫中惯例,侍寝是侍寝,但最后睡觉时,帝王和妃子却不是在一个被笼里的,以免起夜时惊扰睡眠。
顾思远自来不爱同人过于亲近,同睡一榻就更是不愿。
他一眼扫向不远处靠窗边的软塌,伸手将一条被褥抱了过去,待会谢沉云便可以睡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
那谁让他刚好是皇帝呢,身份在这里。
谢沉云步入屋nei,正好就看到这幕。
当即眉梢一挑。
呵,昏君打得好主意。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