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之时,季侯琰就去盯着动土迁坟的事,早就将答应‘洛安’的事抛到了后脑。
县太爷倒是派了人过来修缮祖屋了,怀疏寒坐在篝火边看着县太爷咋咋呼呼吩咐工匠做事。
这祖屋可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县太爷见他还在屋里,进来点头哈腰道:“洛公子,请你移步,这工匠修缮祖屋,可别碰到你了。”
怀疏寒几不可微拧了下眉,认真纠正县太爷:“我姓怀。”
县太爷只当自己之前叫的是他的名,道:“那请怀公子移步。”
怀疏寒看了外头艳阳高照,抗拒的摇头。
县太爷犯难了,可不敢对着王爷身边的人摆脸色,为难道:“怀公子,这是王爷的吩咐,今天就要把这祖屋修到你满意为止,你若不出去等半会,这工匠也干不了活。”
几
个工匠就在门口等着,怀疏寒抗拒了几下,还是起身出去。
他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站着,县太爷吩咐了工匠之后端了碗梅子汤过来,又拿了一把扇子殷勤为他扇风。
昨晚靖王来的时候县太爷对‘洛安’只是惊鸿一瞥,那也是惊为天人。今日再仔细看,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不对劲,只觉得那少年白天里好看的过分,比这平阳县青楼男倌的那些人都好看,要是他愿意跟着自己,就是要自己头顶的乌纱帽,自己的老命都可以。
果然是京城里养出来的人,连站着喝口汤姿势都这么好看。
“县太爷,这王爷迁坟要多久?”
县太爷正发怔,怀疏寒问了几遍他才恍惚回过神,忙道:“就这两天的事,怀公子不必忧心,这祖屋下官必定给您修缮满意了。”
怀疏寒心事重重,闻言微微颔首。
季侯琰是天黑了才回来,身后的常进拎着一盒吃食。
怀疏寒捡着一个角落躺下,听着身后的动静。
季侯琰本来还担心自己食言洛安会闹,他被县里商贾请过去,也就顺道带着洛安喜欢的吃食回来,但见他睡下就让常进把吃的带下去。
那些工匠手脚倒是快,这里修的差不多。另一间的房门也修好了。
季侯琰回卧房后就睡下了,倒是未发现怀疏寒神色复杂站在他的床边。
夜里静的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怀疏寒犹豫了半会,悄无声息伸出手靠近季侯琰。
杀了他,杀了他坟就不会被迁走了。
这么想着怀疏寒手已经碰到季侯琰的脖子,但掐下的那一刻忽然一道金光迸射出来,将怀疏寒震飞。
疼。
怀疏寒颤颤巍巍站起,脸色犹如死灰。他不信的再靠过去,手指掐在季侯琰的脖子时又被震开。
这次他确信自己杀不了季侯琰,不甘的又无奈,只能另想他法。
季侯琰可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翌日他尚未醒来,就被花公公火急火燎叫醒,说是昨天动的土挖出来的棺材不知怎么的又给填回去了。
守着棺材的侍卫都给叫过来询问,也没见到夜里有谁过来。
花公公神神叨叨说是驸马爷回来了。
季侯琰可不信:“今晚本王亲自守着,本王祖父回来又能拿本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