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吃吧。”
“谢……”小女娃战战兢兢地接过苏饼,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流泪。李大嫂不住叹气,却只能帮到这里。
这时,赵家的大门砰地打开,吓得小女娃手里的半块苏饼掉进了雪地里。
一个浓妆艳抹、水蛇腰、烫了大波làng、穿戴华丽的女人气冲冲地奔了过来,一把夺走李大嫂怀里的小女娃,横眉怒怼:“你这老女人想gān嘛?是不是想拐走她好威胁我把那一亩地还给你?”
“我呸!你个蛇蝎泼妇,她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折磨她?你晓得现在外面多少度吗?零下十度!给她穿这么少,还罚她跪雪地,她才多大呀?你这样做是要天打雷劈的知道不?”
“那让老天爷劈个看看呀!”女人抬头望望天,天空灰蒙蒙的,又开始飘雪了。
李大嫂怒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急匆匆地离去。临走前,她不停地咕哝一句话:“迟早会有报应的!”
当晚小女娃又挨了一顿毒打,女人下手没有轻重,抄起扫帚柄往小女娃身上抽,一棍棍的,惊天动她,鬼哭láng嚎。直到女人的儿子回家才停止这惨无人道的毒打。
女人的儿子不过八岁,上二年级,对小女娃是出奇的疼爱。
三年前小男孩的爸爸探亲回家,带回来还不足月的小女娃。可女人一点不喜欢女娃,甚至还嫌她是个负担。女人不给女娃吃的喝的,想饿死女娃。可一个月过去,女娃非但没有饿死反而长得白白胖胖。女人觉得奇怪,暗中观察,竟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在偷偷地给女娃喂粥、牛奶吃。女人气不过,打了儿子一顿,儿子被打得屁股开花,却仍坚持给女娃喂吃的。
这天小男孩放学回家见到女人打小女娃,立马扔了书包抱住了小女娃。
他大哭着对女人喊:“你不能打囡囡!”
女人拿自己儿子没办法,只好暂且放过小女娃,不过她命令小女娃gān完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否则没饭吃。
小女娃边哭边做家务活,小男孩趁女人上楼睡觉帮小女娃gān完了剩下的活,还从厨房里偷来了女人珍藏的大猪蹄给小女娃吃。
“好吃吗?”
“好吃,谢谢哥哥。”
“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小男孩说着撕了一张作业纸,三两下折起了一架纸飞机。
“囡囡,以后哥哥带你坐飞机,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女娃把头点得跟拨làng鼓似的:“好,好!”
女娃既是男人带回家的野*种,又深得村里人甚至是自己儿子的欢心。女人一直视其为眼中钉,必定除之而后快。很快女人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这天儿子上学去了,女人把女娃骗到河边洗衣服,在女娃背后使劲推了女娃一把,女娃噗通一声落到了水里,四肢在水里扑腾,大叫救命,可女人就站在河边冷眼旁观,直到女娃彻底沉到河底,水面恢复平静,才转身回到家中。
小男孩放学回家没看见女娃,他问女人女孩去哪了,他答应了女娃给她做飞机。女人顿时来气,一把抢过纸飞机把它撕了个粉碎,恶狠狠地说:“那臭丫头再也不会回来了!”小男孩蹲在飞机的碎片旁,哭得稀里哗啦。
女人在谋杀女娃后接连几天每晚噩梦连连,梦中女娃向她索命,还吐出蛇一样的舌头舔她的脸。她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居然发现女娃就站在自己chuáng边,自己的儿子牵着女娃的小手。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你是人……是鬼?”
女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哀怨地看着她,小男孩抢着说话:“妈,小囡囡回来了!小囡囡回来了!”
女人生了场大病,下不了chuáng,买药的事落在了只有八岁的儿子身上。一天,小男孩放学后去药店给女人买止疼药,回到家中却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房间中血流成河,女人躺在那一滩血泊中,肚子被剖开了,里面的内脏被掏得一gān二净,脸上也破了两个血dòng,两只眼球被剜了出来,一只手捏着一颗眼球。
女人骇人听闻的死法立刻传遍了整个村,村民们人心惶惶,有人说女人是撞见了不gān净的东西。这种说法越传越离谱,当地派出所压力甚大,可现场几乎找不到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凶*器。
警察只在女人的chuáng上发现两样无关紧要的东西——一小撮白色毛发和一根羽毛。经法医鉴定,那毛发属于边境白láng,而那根羽毛属于苍鹰。案发第二天警察在走访当地村民的时候,有村民提起过自己羊圈里的羊被叼走咬死的事,怀疑是lánggān的,可警察却认为这事与这起谋杀案无关。查了一年多,还是没有进展,警察只好暂时终止调查,该案就这样成了未破的悬案和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