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时眼神里冰寒一片,寒凌千里。
那弟子死不瞑目,双眼里爆着血丝,额头的朱砂都失了颜色,无比黯淡。
晏青时抬起手掌将那弟子的眼睛阖上,晏青时像是呼xi极为困难似的,微微朝他低了一下头,像是在默哀。
随后,他手握住祸世的剑柄,一寸一寸地把祸世往外拔。
可完全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就在祸世的剑尖乍一离开那名弟子body的时刻,忽然一道紫光闪过,晏青时猝不及防,祸世开始从剑尖那里寸寸碎裂,原本坚韧锋利的jīng铁长剑竟像是被锈蚀了那样,稍一施力,便全线崩溃。
直到最后,晏青时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可他手中空空如也。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便归于平静。
他察觉到,祸世上有一个法诀。
一个一旦主人身上的灵力溃散不见,这把剑便自动寻找此时主人心中仇恨值最高的对象。替主人报仇。
晏青时缓缓收回手,藏于宽大袖袍之中,背在身后,他目光极寒。身周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不动,夹杂着远古高山上的冰冷气息,凛冽又刻骨。
谁的灵力溃散?谁又对这名作证的普通弟子有shen刻的敌意?
答案显而易见——穆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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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书凝浑浑噩噩地醒来,头极痛,仿佛有一_geng银针在不断刺着他,痛苦神经在不断叫嚣着提高存在_gan。
可他稍一动,又_gan觉小tui上一阵钻心地疼。
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穆书凝勉qiáng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tui上的情况。
左tui的小tui肚上一个黑漆漆的血dòng,那块r生生地被剜了下去,血ye已经gān涸,可稍微一碰,就痛得锥心。
穆书凝被封了灵力,虽是不用进食喝水,可伤口的自愈能力几乎为零,现在只能靠皮r慢慢长好,那无异于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
他苦笑一声,猜到这块r估计是喂了白天在思罪崖顶盘旋的猎鹰,幸好那鹰还算给面子,没有吞了他全部皮r。
有佛祖割r喂鹰,现在有他穆书凝舍身喂鹰,也算是积德了。
就这么一天天苦捱着,穆书凝原本水灵白neng的面颊迅速瘪了下去,变得gān枯又粗糙,浑身上下都是伤疤,有被太阳晒得褪了皮的,还有他睡着的时候被猎鹰和秃鹫啄的,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jīng铁链磨得浮肿发紫,几乎烂掉,而他整个人的气息尽是颓靡与不安。
穆书凝面前的地上已经画了五个半的正字,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一想到还有两年的日子要捱,穆书凝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埋怨起晏青时来,怨师尊不护着他,怨师尊这么轻易就信了别人的话。他是跟着晏青时长大的,一手被晏青时亲自教出来的孩子,别人不了解,可晏青时也不了解他?
正因为这样,穆书凝也总会觉得晏青时只是表面上惩罚他一下,等安抚了星枢门和门派里的人,真相大白之日,晏青时就会亲自来接他。
对于叶柏,他到底是恨的。
先不说叶柏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就光是他手里那封信已足以证明叶柏此人的城府之shen。到这种时候,穆书凝怨也只能怨自己不设防,这么轻易就被人算计了去。
可想到这,穆书凝脑子里又想不通,叶柏为什么要算计他?他倒台了,在修真界众叛亲离对叶柏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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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前不久才现世的神剑祸世竟被静穹掌门之徒穆书凝盗走,那穆书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那把神剑寸寸断裂,变成一堆废铁。
此事一出,掀起轩然大波。
榭水城的茶楼里。
叶柏脸色相当地差,眼底青黑严重,像是数日都未睡好。他手里端着茶杯,忧心忡忡。而叶柏对面则坐着一名蒙面人,这人刻意隐藏了修为,看不出shen浅,身穿黑_yi,更是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叶柏率先开口:“做到这种地步,不然就收手吧。”他神色惶然,惴惴不安。
黑_yi人嗤笑一声:“怎么,做到这种地步就收手你也不怕穆书凝出了思罪崖来找你算账?”
叶柏:“可**”
黑_yi人打断他:“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办法名扬修真界吗?”
叶柏抬头看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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