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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阮绛边擦头发边往外走。客厅里张仪对着笔记本在研究,见他出来抬头说:“凰山公墓不要再去了。”

“怎么?”阮绛眨眨眼睛,餐桌前的张仪gān脆把笔记本转了个个儿。屏幕上有张视频截图,是阮绛正在低头掏手机的样子,他背靠着树,树旁边探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只有个头部的轮廓,眼睛是俩黑dòng,像个骷髅。

阮绛:“……”

张仪道:“还有。”他说着又划到下一张,还是截图,阮绛举着胳膊张嘴,身后不远处一个白色残影。

“真的有啊!”阮绛不擦头发了,张大嘴说。

张仪没理他,把两张截图拖进了一个叫“收集”的文件夹中,又把直播的录屏拖进了“探灵”。阮绛从背后冒出来,指指最旁边的文件夹说:“不应该放这儿吗?”

他带一点点雾气的手指着的文件夹名字叫“待办”,张仪满脸莫名其妙,转头看他,“为什么?”

“你不去处理一下?”阮绛问说。

“处理什么?”张仪更不明所以了,“人家招你惹你了,明明是你半夜带着一堆人跑去那儿打扰人家。”

阮绛理亏,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不去了。”

张仪倒也没再说什么,阮绛这个作死直播从俩人大二开始每周至少一次,整整坚持到了今年——张仪博一。但只要他说哪儿不能去了,阮绛也就不会再去,属实作死得很有分寸。

“那边打电话叫我们明天去一趟。”张仪说着,随手把“收集”和“待办”两个文件夹压缩了发给一个微信名叫“韩英”的人。阮绛本来要去把毛巾放回去,听见了又转回头问说:“哪儿?”

张仪答说:“兼职。”

“难得周六我们都不加班哎。”阮绛叹气道。

张仪见“韩英”回了个“ok”的表情,把笔记本扣上,“这不加班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表,已经一点多了,“赶紧睡觉。”

次日两人起了个大早,不是因为那份所谓的兼职有啥早班要求,而是因为关州市一到双休就堵车严重,偏偏要去的还是路窄的老城区。车七拐八拐进了一个不大的家属院,门口“启东小区”的牌子脏兮兮的,违章搭建的阳台探出几支碧绿的叶。家属院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张仪找了半天停车位,他在小区里转,阮绛在旁边喝豆浆,递到他嘴边,“你看看她们把车停哪儿了,gān脆扎她们后面得了,别挡着别人就行。”

张仪就着他手喝了口,gān脆把车停到了家属院外。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单元楼的二层,防盗门很快就开了,有个长发披散的女人探出头,看见两人愣了下,说:“你们咋来了?”

她说着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阮绛环顾一圈顺口问说:“霍雀呢?”

“补觉,”女人摊手,“今天星期六啊!”

张仪眉角一跳,“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我不是把待办发回去给你了嘛!”女人又一摊手,冲张仪道。

三人互相看看,张仪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里“韩英”的对话框,“没有。”

聊天界面还是那个“OK”,韩仕英趴上去眯着眼看了几秒钟,像是只小狐狸似的。她念叨了句“不是吧”摸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消息条前有个红圈。

“怎么又没网了!”韩仕英气急败坏,顺手重新点了发送进屋去鼓捣路由器,阮绛跟过去叹气道:“你们就不能再给楼上装个路由器吗,这信号多不好啊。”

“没有经费。”韩仕英一本正经道。

趁着两人在屋里修路由器,张仪把韩仕英发回来的那个文件夹点开大致看了看,只有几张图片,从三个角度拍的一栋住宅楼,还有个记有姓名地址手机号的文档。张仪对那个名字有些印象,主要因为重寒的重姓挺少见的。

“阮绛,走了。”张仪冲屋里喊道。

地址在城区边缘一处新开发的楼盘,目前只零零星星有几户入住,好些都还整栋楼是空的。路上,阮绛随口问说:“是那个,就那个话特别多的女孩是吗?”

张仪回忆了下,好像是,就恩了声。阮绛挑挑眉,又说:“是那次吧。她把发生了啥写成了小故事发微博,结果根本没人理,她一怒之下就gān脆又发了具体的地址,结果被开发商找上门去,几经辗转被霍雀知道了。”

“就是她。”这次,张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女孩虽然压根不知道他们,但她在俩人兼职那儿算是个传奇人物。倒不是因为典型的招yīn体质——论招yīn体质她还是差点火候,但连续几年年关里白日撞邪也不简单。韩仕英默默关注了她微博,方便真出事了处理。

他们兼职的地方一般被叫作处里,处里全名是啥到底是做什么的,在那儿兼职了小半年的张仪和阮绛至今不知道,反正工资照发。他们的工作内容只是把阮绛平时直播里真的遇上灵异事件的部分截图分类发过去,被韩仕英亲切称为“我处优秀情报人员”。偶尔,韩仕英会额外派一些外勤给俩人,或者说是给张仪。

譬如今天,去处理一个时隔了五个月的灵异事件。

地址中的小区紧邻车道,比处里所在的那个家属院大不了多少,因此楼间距很窄,再加上是高层,下层住户能照到的阳光少得可怜。一进小区便有种压迫感,半圆形排列的几栋高楼好像要压到脸上去了。张仪不发表风水之见,半桶水都算不上的阮绛也知道这种小区不能买。两人按照单元上到十七楼,敲了半天门也没开,有个女声隔着防盗门问说:“gān嘛?”

看来重寒一点没因为敲门的是俩大帅哥就放松安全意识。

阮绛上前冲猫眼挥挥手,“重女士?”

阮绛的大眼睛长睫毛到底比张仪那张冷脸有亲和力,门内安静了须臾,挂着门栓开了条缝。缝隙内是顶着厚眼镜的重寒,满头卷毛穿着睡衣。眯着眼睛打量两人片刻,重寒道:“你们哪位?”

“我姓张,”张仪自我介绍说,“我们看了你发在微博上的——”

“你们不会又是物业的人吧?”重寒直接打断了张仪,“我已经删过了,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误会了重小姐,”阮绛急忙道,“我是个主播,那种灵异直播的主播!”他说着摸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把账号指给她看,刚要继续,重寒瞪起眼睛,“这能赚到钱吗?”

张仪眉角抽了一下。

阮绛gān笑了两声,“不是正职,业余爱好。都是灵异爱好者,聊聊呗。”

“我不是灵异爱好者啊!”重寒说罢,看了看门外两人,还是取下了门栓放人进来。屋里很大,窗帘拉着,谈不上井井有条,但也不乱。张仪刚进来就蹙起了眉,毫不避讳道:“重小姐,你该做一做净宅了。”

“我知道。”想不到,重寒头也不回地说,“你也觉得屋里挺挤是吧?”

的确,屋里空旷的位置与留白不少,但走进去莫名令人有种拥堵闭塞之感。重寒拿了饮料出来,三人面对面在沙发上坐好,茶几上的笔记本没关,阮绛见状问说:“在工作?”

“算是吧。”重寒推推眼镜,“写小说。”

张仪不催两人进入正题,往常阮绛总会先和对方聊几句,一来有些了解jiāo流,二是能让人放松。想到她的事能被处里发现就是因为写小说,阮绛笑眯眯地问说:“我能看看吗?”

重寒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笔记本转了过去,“行吧,刚写了个开头。”

阮绛看屏幕,重寒垂着眼看阮绛,张仪就观察她。脸色不好,眼睛下乌眼圈挺深,印堂发黑,估摸着时运不济。阮绛看完了抬头,眼里瞬间的一言难尽。写得其实还行,但就是让人觉得……看不下去。

他还没开口,重寒眼睛扫了下他,就说:“让人看不下去,是吧?”

阮绛刚想说点什么挽救,张仪在旁边道:“重女士,你写的那篇微博我看了,你能保证细节属实吗?”

重寒翻了个白眼,“你是警察吗,我写的又不是纪实文学。”

张仪长出了口气。阮绛只能继续gān笑,刚想打圆场,重寒道:“我是除夕前一天才搬进来的。”她说着,指了指厨房门把手上挂的一个福字布挂件,“正月初一那天我下楼买菜没戴眼镜,上错单元了。”

重寒说着,推了下眼镜,“这儿是十二单元,我那天上去了十三单元,新小区,我也是刚搬来不熟,坐电梯到了十七层下来都没发现。”

“那天我朋友来家里玩,我也没拿钥匙。下电梯发现防盗门门把手上夹了两张楼盘的广告,我还挺奇怪的,走时还没有呢。”重寒讲话时没什么动作和表情,“我把广告页取下来敲门,敲了两下门开了,先没看到人一股yīn冷风就扑脸。”

门开后,重寒自然不会看到自己的朋友,门内是个gān瘦的中年人,脸色青黑得吓人。她以为这儿是自己家,乍一看见生人呆了下,垂眼看到中年人穿着个亮huáng色的缎料上衣。

“就像那种茶叶包装盒的里子用的料,亮huáng色,都见过吧。”重寒咧嘴笑了下,“我头皮一炸,脑袋里就俩字,寿衣。”

电梯上到十七层后停在远处,她头也不回地蹿上电梯就跑了。

但整件事,邪的并不是“疑似穿着寿衣的中年人”,而是这个小区里的十三单元根本还没开售,入户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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