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在密室里总共待了三天, 这三天之间。密室里除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再也没有其他光亮。除了仆妇一日三餐的送饭,她唯一有接触过的就是每晚摸黑过来和自己睡觉的容澄。
自然睡觉之前也是会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活动在, 桃夭最近变得十分乖觉, 基本没有推拒,都是任由着那心里有气的男人胡乱施为。
只是树妖毕竟不能长时间离了光明, 在第三天的晚上, 等到身上的人尽了兴,桃夭直接把他环住。“你打算什么时候消气,放我出去?”
被抱住的男人身上僵了僵, 过了一会才慢悠悠道, “怎么, 终于忍不住, 着急了?”
“你关了我三天, 三天A!暗无天日地在这密室里我能不着急吗?!你赶快放我出去, 不然你以后休想碰我。”
“只是因为这个?”容澄像是看穿了桃夭,冷笑了声道, “你放心, 等明天你那好乔郎一离开临安, 我就放你出去。”
桃夭锤他,“你要处置他, 我没话可说。但你不能早些把我放出去A,我真的不喜欢被关在这里。”
“你以为我还会轻易上你的当?你在外面不是还有小松那些妖怪朋友么,这密室被我派人施过阵法, 没有谁能摸得进来。等乔瘟生真正地受刑离开了,我再把你放出来。”
其实容澄还有话没有说全,他之所以把桃要困在这里三天, 是因为他又请了更多的那方面高人,正在准备材料物事,给他的整个王府都布下一个巨大的法阵。
不管桃夭是人是妖,她都只能待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那些妖魔鬼怪他都不允许靠近。
等到桃夭真正被接回到地面的那一天,她身上披着灿烂的阳光,照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这种久违了的_gan觉实在太美好,桃夭差点就跳起来。
经过这么多事情,桃夭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做事A,不能贪心一下子想做成很多,特别是身边还有个像容澄这样心机shen不见底的存在。
“容澄。”
“嗯。”
桃夭挽起他的手臂,讨好地说道,“虽然跟你吵了很多次架,但其实在我心里,你比那姓乔的书生好上一万倍。”
容澄听了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这算什么反应!?桃夭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信A?我说的是真的,和乔津这种虚伪的小人相比,你也算差qiáng人意了。”
容澄一路上任由桃夭挽住手臂,整个人都十分从容。他如今已经想明白了,那乔津只能算作身边这只涉世未shen的妖jīng一次错误的经历。自己哪哪都比乔津好,没道理桃夭喜欢他却不喜欢自己。
而就算有,他也会将歪了心思那个小妖jīng给再扳回来,毕竟,她人只会在王府里和自己在一起。
容澄每天除了必要的公务需要处理,其余的时间都是桃夭要腻在一块。
虽然桃夭已经和他讲明白,自己是妖jīng,和凡人_geng本生不出孩子,但容澄依旧对于chuáng榻之事热情非凡。
但不过随着年纪渐长,过了几年等容澄过了三十五岁,还是明显能_gan觉到他在那方面不如二十几岁时候那样的龙jīng虎猛彻夜不休。
桃夭对此是欣然接受,甚至觉得平日里的生活也更舒适了许多。但容澄的_gan觉截然相反,他平常就算在这么样qiáng身健体,但凡人和妖jīng的体能确实存在着天大的差异。
容澄偶尔独自照着铜镜,仔细一些就能看到自己眼角已经多出的几丝皱纹。偶尔兴致来了,饮酒熬夜或者和桃夭做那事,也不如年轻时候那般得心应手。
容澄的body机能就像那一日千里的江河,慢慢的呈现颓势。而桃夭却永远都是十六七岁那样明媚鲜活的样子。
明明当初都是同样年轻光彩的爱侣,容澄还想这时间也很长,能让桃夭慢慢爱上自己**但这时间未免过得也太快了,容澄心里的忧郁惶恐与日俱增,他由于x格自尊使然,他很少和桃夭说起这些。
这日容澄又到厨_F_里去做起了菜肴,这是他前几年来找到的消遣法子。因为桃夭吃腻了凡间的食物,后来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容澄就免除了她陪着自己一日三餐地吃饭。
由于心中的苦闷无处排解,在他偶尔做了一次菜肴端到桃夭面前时,桃夭居然眼睛一亮把那盘简单的炒菜吃了个gān净。至此容澄爱上了给桃要做饭的这种_gan觉,厨艺也一日比一日好。
但他因为要面子,也只说是自己喜欢上了下厨做饭,从来不提有桃夭的原因。
“容澄容澄,你看这是什么!”桃夭手里提着一个小瓷坛,蹦蹦跳跳地来到厨_F_。
容澄只抬头看了桃夭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处理案板上的鱼来。“又是哪位大人给你送的酒?”
“是吴大人!他夫人娘家是世代酿酒的大师,这两坛燕来青就是他新送来的,我可是一口都没尝,就来找你了。”桃夭摸了摸那两个小坛子,喜滋滋地道,“晚上咱们两个去假山那边摆个小桌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喝完酒睡觉一点都不老实,等再过些日子冬天来了,我亲自给你把酒温上再喝如何?”
桃夭皱了皱眉,实在是心痒难耐道:“到过冬还有两个多月了,你让我如何忍的?就今晚吧,好不好?”
“你听话些,晚上我给你做松鼠桂鱼可好?”容澄不为所动,态度十分坚决。
“我不要!容澄,怎么现在我越来越_gan觉你把我当小童在哄呢,你再这样管着我,外人都觉得你是我爹,而不是夫君了!”
砰!
容澄忽然手一松,两张名贵的瓷碗就那样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他转过头,双手握拳忍住颤抖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桃夭不吱声,暗道一声不好,这下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这些年谁不知道,临安的王爷容澄最不喜欢别人提他的年岁,从八年前开始,他就再没有办过生辰宴了。这王府里不曾有年长的老人办寿,也不再有年轻的孩童降生。整个王府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过了这么多年,愁得当地的官员商贾想送礼都没有地方使。
“对不住,容澄是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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