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杉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温言的body,回P星前,他联系好了联盟总部军方相关领域最顶级的医生,所以星际空轨车一到P星,尚未沾地,就又转入新的轨道,直接飞向了军方医院。
温言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
“万万没想到,我连星城的样子都还没看见呢,竟然就先住到医院里来了。”他一路任由陆杉摆布,直到换上病号_fu,在军方医院的单人保密病_F_里安顿好,才终于抱怨了一句。
陆杉如临大敌地坐在一边,郑重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温言点点头,左右打量病_F_,四周设备完善,布置简约,很有军队的味道。
他有些郁闷地歪头叹气,说:“不管过去多久,我还是习惯不了医院的氛围。”
“那怎么样能好一点儿?买些花?把日常用品换一换?”陆杉认真地问。
“不必。”温言摇摇头,笑着看向陆杉,“只要你在这里陪着我就可以了。”
陆杉先是一怔,跟着也笑了。
这是温言少有地主动示弱并表示需要他,他很欣慰。
于是他走到温言面前,摸了摸他的头,承诺道:“放心,我原本就有两年假期,现在虽说主动提前收假了,但仍有一段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的。”
“哦?”温言抬眼,幽邃的眼眸露出诧异与一点狡黠,“在这种语境下,陆帅难道不是应该说‘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吗?”
陆杉:**
陆杉沉下脸色,目光玩味,吁了口气道:“温总,你好讨厌。”
“讨厌?哪里讨厌?”温言双眼弯起,笑容温柔漂亮。他抬手摸上陆杉的yao,又滑向小腹久久停留。
陆杉常年锻炼,腹肌随着呼xi起伏,分明有力,带着一gu冲动的x_gan。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了,温言早已发现,小腹是陆杉身上第二敏_gan的地方,每每一碰,这Alpha就会发疯。
果不其然,下一秒,发疯的Alpha把他一把压在病chuáng上,势大力沉,双眼执着。
“**你gān什么,欺负病人?”温言笑着推他,却_geng本推不动。
Alpha西装革履,实际却像头野shòu,他钳制住自己的猎物,尽情地释放信息素,沉声说:“早想欺负你了,想了一路,不知道在空轨车上办事是什么体验。”
温言双目微睁,失笑道:“那gān嘛忍着?”
“担心。”陆杉盯着温言,克制地将body撤开了一些,“之前你突然发情是没办法,但我只要一想就觉得后怕,万一真有个什么**”他轻轻地fu_mo温言的脸,_gan慨地说,“还好没事。”
温言怔住。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陆杉的心思,才明白原来有人在无意之处重视着他,比他自己更甚。
“所以你还这样tiao_dou我,是不是就很讨厌?”陆杉跪坐在病chuáng上,把温言拉起来,给他整理病号_fu。
“抱歉。”温言与他相对坐着,看着他蓄势待发的地方,说,“待会儿问一问医生,看到底行不行。”
“不急于一时。”陆杉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他一下,“等你好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做任何事。”
“好起来”三个字对如今的温言来说并非希望,而是压力,他凝重地xi了口气,搂住陆杉的脖子抱上去,低声说:“或许很难。”
“不要预设,只要尽力。”
陆杉贴着温言耳畔,他_gan觉得到,从走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温言就非常紧张,却不说出来,甚至还故作轻松。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他又坚qiáng又脆弱的表现,他不拆穿他,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治好他。
住院之后,温言首先进行了全面的体检,接着联系林文琦的老师,老先生提供了这些年来针对他实施的所有医疗手段,并与军医的专家一起确定了治疗方案。
十天的T理准备后,温言通过手术正式拆除了体nei植入的Alpha信息素模拟器。这样一来,他完全失去了Alpha的特征,变回了一个真真正正的Omega。
但同时,这又是一次body的大损耗,他昏迷了一天yi_ye,苏醒后时睡时醒,接着开始出现抗拒反应:恶心、呕吐、盗汗、发热、四肢无力、无法进食。
足足一周的折磨,令他想起了变成Alpha的最初的十年。
十岁之前他经常是这样,漫长的适应期令他永生难忘,结果没想到好不容易适应了,却又要在今天改回去。
更加可笑的是,明明是改回原本的自己,body却仿佛不认识他了,对待他这个主人,就像对待一个鲁莽闯入的外来者般无情。
手术后的第八天,温言整个人瘦了一圈,虚弱得简直气若游丝,但总算平安度过了反应最qiáng烈的阶段,终于能够集中注意力,也开始_gan觉到饿,并能正常说话,甚至靠在chuáng上坐一坐了。
紧接着他就发现,陆杉那家伙突然变得非常可怕。
Alpha沉默地坐在一旁,双臂压在膝上,脸色铁青,饱含血丝的双眼瞪着,像一头许久未曾进食的野shòu突然看到了仇敌。
“陆帅。”温言躺在病chuáng上,侧头看他,努力微笑,“几日不见,你怎么了?”
这些天里陆杉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但他沉在炼狱,浑浑噩噩几无意识,同分别无异。
陆杉回过神来,目光挪到温言身上,瞬间变得rou_ruan,又瞬间极为气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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