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gan觉经历了重生,很多事看得更清楚了。她前世还没觉得后宫有如此之多的奇葩,今世却明明白白的,倒似通透了一般。
这样,也好。
奇葩总比yīn险qiáng,蠢人一箩筐,也比斗得腥风血雨qiáng。叶芳质这个毒瘤一除,后宫就能相对安定了。她的目标在天下,可不想困在这个破地方勾心斗角。
这时候她忽然有点了解皇兄的意思了:祖宗留下的摊子太烂,就连后宫事,他都无法做主,由着大臣们左右他娶谁,他得让谁生儿子。既然如此,他gān脆示弱,全找了蠢货。那样乱斗也有限,将来有机会收拾,动作也会麻利容易。
“回去吧,准备过新年。”赵平安望了望天空。
随着新年临近,gān冷了很久的天气变得*润yīn沉起来。此时,天空灰灰的,让她仿佛能看见皇兄那双大大的单凤眼似的。
然而她并看不见,只能shenxi了一口气,大步向宫外走云。
这是皇兄故去后的第一个年,也是九哥儿登基第一年,不用再避讳,要正式改年号了。
这代表着新旧的jiāo替,再也不能回头看,只能往前。这时候虽然按礼法,年节不能大*大办,况且是在目前封了城,全城人还都在愁云惨雾的状态下,但赵平安仍然想热闹一点。
人,有时候活的就是jīng气神。
对她来说,她在心中为皇兄设了一座永远的墓碑,然后在世上,与他微笑告别。
人总是会死的,说不定生命其实就像一场浩大的大迁徙,只是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所以不过早几十年,晚几十年的样子,到时候殊途同归,终究有见面的日子吧。
就算为了让皇兄放心,她也要好好的,让皇兄的孩子们好好的,让大江国好好的。
“虽然东京城物资紧缺,但还是让各衙门想想办法,给百姓送点年货什么的。过年,总得有点过年的样子。热闹了,才有信心战胜病魔。”她对穆耀道,“再让百姓们家家都挂点红好了,就说为了拜瘟神娘娘。不如就从公主府做起,好歹让丫鬟们剪点窗花吊钱的,只不知鞭pào有没有地方弄去?”
“我这就去踅摸,大长公主还有什么吩咐?”穆耀哼了声,很不高兴。
自从公主府被攻击那天,以及之前他露了点脸后,简直就像杂役一样了,再没有显示才能的机会。他很努力的表现,要在这场大疫上发挥作用。然而这时他才懂得,什么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从前太怠懒,装什么潇洒名士,为了跟他爹对着gān,故意地把自己搞成绣花枕头。他还曾嘲笑他那二哥为穆家当牛做马,被他爹驭使奴役,做个孝顺儿子到失去自我,却不知道他故意做对,不也是活着他爹的人生,而不是他的吗?
他为什么要让他爹成为他生活的重心?这太可笑了。以前他完全想左了。
到了真正的紧要关头,经历过大风大làng,手握重权、重威,重器的二哥才是可依靠的人。
果然,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蓦然的,他居然有点理解他那个贪婪过度的亲爹了。当年,为什么那样对待他娘,对待大娘,现在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兄弟,以及平安。
他重活一次,或许老天是让他活得明白点,过别样的人生,也做个能呼风唤雨的人,而不是被一群又一群的老少nv人包围着,享着那浮云般的虚名!
“穆大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赵平安T侃了一句。
因为穆耀那天带头收拾府卫,在公主府被攻击时又拼死救她,现在她对他的戒心已经消失了大半。又看他似乎充满怨念,忽然_gan觉这男人实在是孩子气。
即便恶,也是因为一片*子之心,实在让人厌恶不起来。
“我不过是公主府的侍卫长,哪敢对大长公主的话有什么不满的。”穆耀翻翻白眼。
往好处想:他在平安心中的地位虽然与他二哥越拉越远,至少也没原地踏步不是吗?
再者说,婚姻事是父M_之命,媒妁之言。二哥和平安一心扑在消灭疫情的事情上,大约还不知道他们也是被人惦记的,如今完全身不由己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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