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简易地搭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放着作法所用之物。
烛台,拂尘,酒盏以及香炉。
这些东西,看上去就不靠谱。
前院聚集了不少仆人。
当然,因为今日作法,侯府大门敞开,允许一些jiāo了钱的百姓入院观看。
具体一人收了多少钱,苏云沁也懒得去问。
这定北侯可真是想尽一切法子搜刮民脂民膏,还贪污赈灾银两,真是够恶心的。
如今只掌握了账本一个证据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其他的证人,甚至需要用点手段让定北侯亲自认罪。
来观看的百姓们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苏云沁视线在百姓们的人群里环绕了一圈,并没有注意到谁,便收回了目光。
此刻君明辉走至她的身侧,低声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苏云沁点点头。
“昨晚上**”君明辉还想说什么,却被苏云沁毅然打断。
“不是我,我也没有那能耐。定北侯的武功很高。”
君明辉一听,眉蹙起。
如果按照苏云沁说的,那肯定是有另一个人出现帮了她。
此刻,人群最边缘之地,靠近院墙之地,站着墨袍的男人。
男人鎏金滚边的墨袍并不繁复,素雅之极。
但,他的周边都不敢站人。
百姓们自动离他五步远。只因这男人身上散发而出的慑人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风千墨半眯了眯凤眸,一双倾世潋滟的凤眸中涌动的是隐忍的杀意。
金冥与金泽站在他的一左一右。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自从昨晚上思琴将锦润所说的目的说出口,他们也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
这时,从前方高台上跳上了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
那人穿着灰白长袍,站在高台之上,肌肤很白,白到近乎透明。
如此病弱的少年,竟是定北侯请来的法师。
定北侯一只脚上缠着厚重的绷带坐在一侧,脸色极度黑沉。
昨晚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这脚**注定是没有救了。
锦润笔直地站着,拿起桌上的拂尘,做了一系列让人捉摸不透的动作。
大家都不知道这动作是何意。
苏云沁抱着手臂,看着那高台上故作神秘的少年,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故弄玄虚。
院中一片寂静,大家都屏住呼xi等待着奇迹的事情发生。
头顶的雨水并未因此减弱,还颇有越来越急之色。
下面的百姓们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忙议论纷纷。
锦润又一甩拂尘,zhui里开始念着莫名其妙的句子,让人更是听不懂。
念完这一切,他忽然两指指向天空,喝了一声:“停!”
然而**
雨势非但没有停的意思,天空乌云越发yīn沉,很快,闪电立时划过,似是要下bào雨之意。
“A!怎么会有蚯蚓?”
锦润见天气不妙,心底暗叫一声糟糕,却不想一低头就发现他的脚边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蚯蚓。
有两只爬上了他的鞋面,吓得他惊叫一声,转身就从高台上跳下去。
他最怕这种扭来扭去的东西。
因为法师突然半途而废,百姓们一片骂声四起。
定北侯原本将受伤的脚搭在椅子上,看见此情此景,猛地坐直身子,扯动了受伤的脚,疼得他脸都跟着扭曲了。
“该死的!法师,你在做什么?”他忍着痛,怒喝了一声。
锦润跳下高台,说道:“上面有蚯蚓,让你的人把东西清理gān净!”
他顿了顿,又满是嘲弄地说:“否则,本法师绝不做法!”
定北侯看他这模样,气的肝疼。
“倒是好主意,你苏云,去把蚯蚓清gān净。”混乱中,那方的冷星耀忽然点名苏云沁。
苏云沁为了掩盖身份,便只能故意随便叫个名字“苏云”。
冷星耀为了报复苏云沁这昨晚上一仇,这般好时机,他如何能放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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