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桌子,“很多时候,人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以为你将车位周围的探头都毁了,但是没料到还是有一个角度刁钻的摄像头拍到了你。要我是你,我会直接让整个车库的探头报废。”
钟勤颓然的用手抹了把脸,“你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jiāo给首长?”
“你还没明白吗。”花语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保你。”
钟勤一愣,嗓音沙哑:“为**”
“为什么?”花语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也没有打任何的_gan情牌,“因为我要揪出来的不是你,是背后给你出谋划策——或者说是煽动你引诱你制造这起事故的人。”
她把话摊开了说,比之前那句“说说看吧,谁教你的”还要更加直击人心,钟勤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件事就是我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是为了报仇**”
“报仇?”花语似乎也不纠结那个“幕后之人”,饶有兴致:“报什么仇?我的学员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只这一句话,就仿佛是按下了什么开关,点燃了钟勤心底shen处最浓重最yīn郁也最黑暗的一把火。
他在长久的沉默中倏然抬眸,眼睛里燃烧着心底shen藏了三年的火种,那种平静的歇斯底里让花语心头一跳,钟勤眼眶*红:“你们这样所谓的‘人上人’,肯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每天累死累活小心奉承攒钱供D_D念书的辛苦**明明她的成绩那么好,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可是却因为每年3000块的学费望而却步**3000块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
钟勤声音沙哑的仿佛砂纸打磨玻璃,刺耳中带着尖锐的诘问:“一瓶上不了台面的红酒,一个用不了几天的手提包,随手打发给_fu务生的小费,还是一笔小小的从银行卡上抹去的零头?!”
曾经,钟淼是那么的努力。
她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放弃了自己向往的一切,把所有最好的都留给了D_D。
她在大酒店里做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随意羞rǔ的_fu务生,可是为了每个月4000的工资,为了D_D的学费,为了D_D的生活费,她必须咬牙忍着。
有一天,她给一个包间的客人送酒,客人大方的给她的托盘里放了五百块钱的小费。
她多高兴A。
可是那钱还没有到她的手上,噩梦就开始了。
被qiángbào、被欺rǔ、被殴打、被嘲讽**
钟淼到死都没有想到,那五张轻飘飘的钞票,是买她x命的定金。
她这条命,只值一张白色的chuáng单,和两万五百块钱罢了。
钟勤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声音带了哽咽:“都在说天理昭彰,报应不慡,可是代表这个国家秩序法律的法院将我拒之门外,那些作了恶的人还在纸醉金迷的逍遥法外**我还能怎么办?!我做梦都在想杀了他们!可是以我的身份,_geng本没资格接触到他们,谁知道天可怜见,给了我这个机会**”
他的zhui角有几分神经质的chou_dong起来,狰狞的笑了:“我当然不能为了这几个渣滓毁了我姐姐给我挣出来的前程,所以我在车上动了手脚,他们会像以前飙车时一样,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中被挤压的血r模糊!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最好的归宿吗?这种社会的蛀虫!垃圾!”
花语淡漠的看着他:“你撒谎了——你_geng本不知道怎么破坏刹车,也不可能知道当天我要带队练车。钟勤,既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就全都jiāo代了吧。”
“帮你的人是谁?”
钟勤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没有任何的同理心!亏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会有点不同**没想到**”
他猛然站起来,手按在桌子上bī近花语:“你也跟他们一样,是彻彻底底的人渣!”
花语近距离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五官,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道:“这时候我说什么你才觉得我有同理心?”
她顿了顿,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真惨,好可怜,节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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