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溪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跟他说得很明白,我gān我的,他要做什么他做主,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能不被人发现最好。”董佳益耸耸肩,“人哪里分好坏呢?我们村里的那些人,从来也不做什么杀人放火抢劫偷窃的坏事,可他们之于我,好吗?他们需要钱,需要我的报恩,我哪次没满足他们?我坏吗?”
一时间,商鸿朗和赵苏漾竟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罪不至死。”岑戈回答,久久沉默着的他终于开口,“你只是在泄愤和报复,你的勇气如果放在说‘不’字上,很多人都不必死去。”
“你不是我,你没有我的人生经历。”董佳益不肯苟同,“请给我送杯水。”
一个探员送了瓶矿泉水进来,他从包里掏出几颗药,和水吞了下去。那是抗抑郁药物,看来最近他的抑郁症又复发了。自首,只不过是他寻死的另一种途径罢了。
听说,他的老M_亲也走了,他无儿无nv,顶着huáng金单身汉的身份活着,nei心是一片荒芜。只有继续向村里得寸进尺的人复仇,才解心头之恨。益慈收容中心,是流làng猫狗、孤儿们的天堂,却是枋径村老乡们的地狱。
审讯jin_ru尾声,董佳益倍_gan轻松地活动活动肩膀,伸出双手,像是在等待一副早该属于他又本不必属于他的冰冷手铐。
“你还有什么要jiāo待的?”商鸿朗例行公事地问。
董佳益揉了揉太阳xué,低头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走出让人略_gan压抑的审讯室,商鸿朗赶紧溜在拐角抽_geng烟去,赵苏漾则和岑戈并肩走进电梯,说:“几年来,他们这样利用工程事故、医疗手段什么的糙菅人命居然没人发现。不光是董佳益那群人,黑心的包工头也应该抓起来才对!”
岑戈眼中几分冷厉,“商鸿朗问董佳益是否jiāo待完毕后,他的反应过于缓慢,我怀疑他还有所隐瞒。”
“是吗?他跟我们说那么多无济于事A,去法庭上老老实实都说出来就行。”赵苏漾心想,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别人!又走了几步,她忍不住有点刻薄地评价道:“刚才,你说得对,一开始学会说‘不’,就没后续那么多事了。这说明他其实不是很在乎钱,如果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平白无故给别人花,打死都不gān,他们怎么骂我都没用。难道,我困难的时候谁资助过我,我就该养他一辈子?qiáng盗逻辑!”
“枋径村的一些村民的逻辑被贪yu所覆盖,董佳益的父M_也不能幸免。”岑戈说,“有种叫做毕达哥拉斯杯的容器,只要不灌满就能当正常的杯子用,超过界限,里头的ye体就全部流空。谁都有贪yu,贪yu一旦超过界限,原来拥有的一切也都会失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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