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网吧里的体力活,毫无悬念的都落在了瘦小的莫莫身上。
网吧外的体力活,有一次也居然落在了莫莫身上。
一般情况下,那都是隐夜的事。
这些事,只有莫莫和隐夜知道,巴盖是不知道的。
那个死胖子只知道每天盯着电脑不停的刷帖子玩游戏,那只肥脑袋里也会以为隐夜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老板。
隐夜才不是废物老板。
莫莫记得有一次在深黑的小巷子里,隐夜迸溅了绚丽艳红的牛仔裤和他手上冷光凛冽的星芒蝶翼。
莫莫不知道隐夜到底是gān什么的,只知道这个白天颓靡的废柴大叔,在某个寒气肆意的夜晚会变成最冷漠的煞神。
隐夜最近一次的变身是一个月前。
莫莫半夜饿的睡不着,便起chuáng打算叫隐夜带她出去吃夜宵。
那天真的很晚了,晚到巴盖都睡觉了,而且莫莫真的很饿,在隐夜的房间找不到隐夜后,莫莫带上红领巾,套上小白裙子坚定不移的出门继续找隐夜。在寻找隐夜之前,莫莫在对面炒饭店挠了会门希望可以赊账。
可惜那天实在太晚了,炒饭店老板又实在睡得太死,没办法起chuáng让莫莫有账可赊。
莫莫走的时候,作为对炒饭店老板的惩罚,炒饭店门漆掉了一大块。
炒饭店老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因为正在做梦而得罪了一个女少先队员,并将其推入犯罪的深渊。
莫莫找到隐夜的时候,隐夜正在去秋伊家的路上。
隐夜在办完事的时候,从来不回自己居住的网吧。
莫莫眼看着隐夜停住身体盯着自己,微凉的风抚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星芒蝶翼上沾满也滑溜腥红的液体,以至于隐夜在一声枪响后,手上一滑,这把刀就直接从地上朝自己飞了过来。
“莫莫!你到底玩不玩啊!”小朋友们怨声载道,甚至还有几个放下抱了很久的脚,拾起小书包准备回家写作业。
“玩,我玩,你们几个别走。”莫莫回过神来,连忙抱起脚焦急的想要挽留那几个小朋友们。
“脚都站酸了,回去就写不了作业了。”小朋友甲质疑要走。
“脚酸跟写作业有什么关系啊,你很奇怪啊。”小朋友乙一脸鄙视。
“玩一会吧,不然现在不到放学时间也不能回家,回教室也会被老师骂死啊。”小朋友丙赶紧解释。
莫莫想起来了,因为全班都翘课了,谁回去谁就死定了,所以谁也不敢回去。
莫莫站直了身体,鲜艳的红领巾在风中翻飞如同一抹血色烟làng,同时翻飞的还有莫莫的小白裙子,莫莫庄严的抱起一只脚,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露了底。
两边都已经蓄势待发,随着莫莫一声壮烈的呼号,对面三十几个小朋友激起滚滚浓尘,朝着莫莫跳袭而来。
学校旁边的小草地外的小河沟旁边的足球场地上一时间杀声震天。
莫莫迅捷的身体在疯狂扑上来的人làng里肆意的绞杀冲撞,她呲着森白的小牙,猛的刺进了一个小朋友的肩膀。
就像那天一样。
不过那天晚上刺进别人身体的,不是莫莫的牙齿,而是星芒蝶翼。
莫莫看见隐夜侧着身体倒在暗夜的巷子里,她弯腰捡起滑到自己脚边的刀子,莫莫原打算还给隐夜。
可是当莫莫站起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宽大的屁股已经挡住了隐夜蜷缩在地上的脸。
这是莫莫所不能容忍的,于是莫莫从另一条巷子里窜出来,直接将刀子猛刺进男人的屁股里。
准确的说,是jú花里。
男人的惨叫声不是浑厚的‘啊啊啊啊’,而是尖细的‘哦哦哦~.~’。
这不能怪莫莫,那是莫莫手臂可以用力的最佳高度,莫莫在男人夹紧双腿的同时将头伸了过去,两手抱住男人的大腿,肩膀向后一用力。
高大的躯体直接朝后翻去,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声响。男人的身体在地上痉挛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隐夜从地上爬起来,红色的汁液顺着袖管里蜿蜒了他整个手臂,他白着一张脸把男人的身体翻了个个,将刀子拔出来,闻了闻,接着就吐了。
莫莫记得那天晚上,隐夜带她去没有秋伊的秋伊家吃面,她在里屋吃的满头大汗,他在外屋吐得酣畅淋漓。
那把星芒蝶翼至今还泡在酒jīng罐子里没拿出来。
撞瘸子的尾声,依然是以莫莫的胜利而告终。莫莫拾起自己被西瓜汁浸透了的小书包,在小朋友的一片哭声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