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怪我口不择言,怪我出言不逊。”华君撩起胳膊,把白白nengneng的胳膊伸到万俟雅言的zhui边,说:“喏,给你咬,让你解气。”
万俟雅言别过脸,说:“我不吃生r,更不吃人r。”
华君赶紧把袖子放下,轻轻地打了自己一zhui巴。这哄人也哄到人家的痛脚上去了。
万俟雅言扭头,她觉得华君打自己zhui巴这动作特解气,她说道:“再打两下。”
华君眨眨眼问:“要打重点吗?打肿了怎么办?”
万俟雅言浅浅地笑了笑,说:“算了。”她抬头去摸额头上的纱布,厚厚的一层蒙在头上,不舒_fu。她想了下,问:“你去见商泱了?”
华君应道:“嗯。”,她知道大小事都瞒不过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叹口气,说:“她的清白没了,我的五千两huáng金没了,跟殇情宫还有得jiāo涉,偏偏商泱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她又看向华君,说:“让你委屈了,对不起。我错了。虽然从小就听哥哥说,当权者上位者要能知错改错,但不能认错,认错份就矮了,以后不好再驭下,但你面前**你以后别骂我了,气极了也别口不择言。我不知道你们那是什么样的,但在这里,这个世道,祸从口出,有时候一句话就能丢了全家的命。你在我这里不怕丢了x命,可难保我气死了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像她这会儿,还头疼。万俟雅言抚着额头上的伤,她觉得自己傻,真傻,再气也不能把自己的关往柱子上撞A。万一她当时撞重了,命没了怎么办?还有这伤在额头上,肯定会留下伤疤,以后怎么见人?总不能终年都D着帽子遮着吧?她想了想,说:“估计我额头上会留下疤,你替我想个法子把它遮住。”她顿了下,对华君说:“我对商泱的事,在你眼里、在你们那里是顶天的大罪,但这里不是。以前哥哥和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也经常有看上的姑娘,qiáng要一个姑娘也不过是jī毛蒜皮大点的事,大不了派人送聘礼过去娶过门。我们鲜卑族娶Q,也是看中哪家姑娘,先掳回家住半年,半年后新郎才和新娘去新娘家住三年,gān三年活,然后双方再大摆宴席。”
“你想娶商泱?”
“我若想娶她便不会伤她,更不会在没经得你同意之前碰她,软磨硬泡用尽手段也得先让你点头,那样你心里不会生怨,她心里也不会生恨。”万俟雅言沉沉地叹口气,说:“商泱是个清傲的人,冷冷淡淡的像一团冰,暖不了人。我还是喜欢你这样,能捂着我,或打或骂或哄或T笑,总是人间滋味。一家人,不生分,才有这么多的吵吵闹闹。你不在乾元宫的这几天,冷冷清清的,我特孤独,我可以让底下的人去为我出生入死,却不能和他们说上几句体己的话。他们不是能体己的人。”
华君握紧万俟雅言的手,说:“雅儿,不说这么伤_gan的话。”听得她想落泪,太伤_gan。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岁风华正茂的一代枭雄,不是迟暮的孤独帝王。她长长地喘了口气,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又觉得你像个迟暮的老人。像昨夜,不过两句气极的骂话,你就一头撞上去。孩子气点也好,只是以后别再gān傻事。”她把头埋在万俟雅言的怀里,哽咽道:“雅儿,我们以后都好好的,不再吵架了,和和气气的。”吵起来,伤人伤神。
万俟雅言轻轻抿了抿zhui角,抬起手臂把华君搂住。大魏皇家的子孙注定没有童年,她更没有。她八岁进到军营,十岁就已冲锋陷阵,还带着一营的兵。十二岁成为前锋将领,还在皇帝的驾前立功被封为怀朔郡主。十四岁,她已在朝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势力,联络诸王将领暗中蓄谋。十六岁时,yīn谋败露,仓忙起兵,兵败如山倒,她几乎被连_geng拔起,幸好还有凤轩门攒下的一点基业,让她在幽岚城东山再起。孩子气,在她七岁M_亲过世以前有,七岁以后,她过得战战兢兢,成天想的是怎么不被人吃掉。到如今,她是一城之主,建下幽岚城,却也把自己推到一个众矢之的,如果她闹孩子气,安享眼下的丁点太平,不思量着扩张,用不了几年,她这点基业又会被折掉。她真想让老天再多给她几年时间,让她能多照顾华君几年;让珏儿能多享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当是替她过那些失去的日子。有华君带着珏儿,她相信珏儿会过得很好。华君有时候很成熟,有时候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大孩子带小孩子。“呵呵”。万俟雅言想到这里,不由得低笑出声,抬手在华君的鼻子上轻轻刮了刮,说:“君姑娘,你真是个奇葩。”
华君哽咽道:“雅儿,休息会儿吧。我守着你。”她抚着万俟雅言苍白的容颜,真想带着万俟雅言穿越回二十一世纪过点太平日子。也不用在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到那么多的像饱经风霜般的孤独苍凉。她又隐隐有点安慰和希翼,好在,在这张脸上,还能看到一些笑容,雅儿还会为她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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