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徽唇角挑起一抹清风朗月的浅笑,伸手将无力地躺在地上的青年拽起来,细致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叹了口气,“长得这么像,怎么就不是他呢?”
阿喻被迫地仰着头,四肢无力下垂,呼xi微弱至极。
靳卫冷眼看着,道:“既然他不是盛淮,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说着似乎就想动手杀了阿喻,盛景徽抬起手,阻止了,“不,留着他,本王还有用。”
靳卫看了阿喻一眼,应声退下了。
盛景徽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阿喻的下巴,饶有兴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喻闭上眼,一言不发。
“倒是挺有骨气,”盛景徽笑了笑,随手将他扔到一旁去,“可惜再怎么装,也装不出盛淮的半分神韵。”
阿喻在地上滚了两圈,猛地咳出一大摊鲜血,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皆探头朝窗外望去。
“有人拦街?莫不是盛淮?”
“他果然来了,只是以他的武功造诣,这些普通官兵能不能留下他还未可知**”
角落里,阿喻听着几人谈论着盛淮,不由闭上眼蜷*起body,紧紧揪住了Xiong前的_yi_fu。
**
拦街的黑_yi人却并非盛淮。
长涯被困在囚车里,看着前方站着的消瘦人影,不由皱了皱眉,“叶知丞?”
正是那日要盛淮去救人的儒生。他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少了几分书生傻气,多了几分男子英气。
“大人!”叶知丞跪在地上,对领头的行刑官道,“煜王叛乱谋反一案迷点重重,皇上尚未定论,只说收押未言问斩,大人贸然行刑岂非不尊圣意!?”
行刑官好笑地看了这浑身正气凌然的年轻人,敷衍道:“皇上卧病在床,着睿王殿下辅政监国,殿下的意思就是圣旨,懂吗?”
“此等行为有违纲常伦纪,吾等读书人怎能**唔唔!”
叶知丞话未说完,便被左右侍卫捂住zhui拖了下去,行刑官一声令下,游街继续进行。
此街是上京有名的将军街,凯旋的将士们皆途经此地进宫复命。可如今,千古流芳的将军街上却破天荒地经过了一队弑君叛国的罪王府上之人,夹道百姓无不义愤填膺、骂声震天,菜叶子烂_chicken_蛋,有多少扔多少。
长涯把烙雪紧紧搂在怀里,替她挡了那些肮脏之物。
“长涯**我们,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烙雪抓着长涯的_yi领,神色憔悴迷惘。
这段时间她在牢里受了数不清的非人折磨。nv人,尤其是漂亮nv人,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下场。可长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辱。
他是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到。
长涯把烙雪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吻了吻她的发顶,沉声道:“别怕,我陪你。”
烙雪颤了一下,在他怀里崩溃地哭出声来。
往日最爱哭闹的潋花这次却没有哭。她被折月抱在怀里,瞪着一双凶狠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这些折辱她们的人。
没人知道她们到底受了多少屈辱。
那天夜里盛景徽带人围困煜王府,禁止所有小厮侍nv外出,影卫营的人更是在被喂下软骨散,全部押往天牢。几日后,锦_yi卫便不由分说闯进王府,把所有人抓走。
煜王府不是软柿子,潋花等人武功皆是不弱,更何况还有影卫营的两百人,莫说冲出重围,便是将这些锦_yi卫全部拿下也不在话下。
可管家却拿出了煜王一封手书信件,明令禁止她们反抗。
在王府,除了盛淮,没人敢违抗煜王的命令。潋花等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束手就擒。
而天牢里等待她们的,就是一场噩梦。十几人受不住酷刑自尽,被活生生鞭打致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浩大煜王府,三四百人,如今只剩两百余人。影卫营的人也急剧减半,那些人对影卫的刑法更加残酷,动辄便是剔骨削r挑经断脉。
潋花曾亲眼看着一个进府不久的少年影卫被他们生生凌迟而死。那影卫到最后都是一声不吭,zhui里无声念着盛淮的名字,死不瞑目。
潋花攥紧了怀里那影卫撑着最后一口气交给她的遗物,心中恨意滔天。
如果她能活下来,她心想,如果她能活下来,定要叫这些欺负过她们的人都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行刑场近在眼前,官兵们把狼狈虚弱的煜王府众人押上刑台,无知的百姓就在底下拍手称好。
潋花看着这些欢欣鼓舞的人们,美目冰冷至极。
正午将至,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魁梧壮硕的行刑手举起了手中锋利的长刀。
冷光一闪,一gu森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升到头顶。明明日头那样毒辣火热,潋花心里却止不住地发寒。
“斩!”
刀猛地挥下来,潋花倏然闭上眼。
“刀下留人!”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行刑手手中长刀也应声落地。
潋花睁眼看去,便见叶知丞站在台下,拱手道:“大人,且听在下一言。”
行刑官眉头狠狠一皱,“怎么又是你?给本官抓起来!”他一挥手,左右官兵立刻上前想押住他。
却只听两声惨叫,官兵神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说了让你刀下留人,大人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怎的?”影玖从叶知丞身后绕出来,不耐烦地将两名官兵踢开。
“大胆刁民,竟敢妨碍公务,挑衅朝堂!抓!”
影玖冷笑一声,手掌一翻,一块玉制的令牌便出现在手里,“煜王亲令在此,众卫敢不听令!?”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