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伤势已经处理好,老臣待会开个药方,您差人按着方子去取药便是。”
“多谢太医。”盛景徽道过谢,命侍nv将人请了回去。
一个大臣上前一步,皱眉道:“王爷,这步棋**您下得有些急躁A。”
盛景徽垂眸看着自己受了伤的胳膊,温和一笑,“无论下法是急躁还是沉稳,只要棋是好棋,这便足够了。”
大臣却依然忧心忡忡。
外间大殿上还能听见圣上愤怒的声音,大约正在审问煜王。
别人或许不清楚,陈隅却是知道,今夜行刺圣上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睿王府私下豢养的暗卫。他们接了睿王的指令,伪装成煜王府之人行刺圣上,嫁祸煜王。
但这一计实在过于草率,一旦被发现便是功亏一篑,所以他才说是睿王心急。
“陈大人无需担忧,”盛景徽站起身,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理了理_yi衫,朝外间走去,“本王不喜欢兵行险招,若非有十足把握,本王是不会动手的。”
而今天,便恰好是他有把握的时候。
“是时候了,三哥的那支j兵也该大白于天下了。只是这事不能由本王来做,便劳烦陈大人代劳了。”盛景徽说着,从袖袍中取出一块令牌和一纸书册,一并交给了陈隅。
陈隅明白他的意思,面色微凝,虽然心里不赞同,却还是接过了令牌。
“陈大人不相信本王也无碍,还请拭目以待。”
盛景徽看着他反应,不由抿唇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此事与儿臣无关,请父皇明查。”
此刻大殿上,煜王一身玄色蟒袍立在中央,面色苍白淡漠,带着一贯的沉寂冷静。
“无关?既然无关,那你就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他们身上会带着你煜王府的纹身!又为何会在他们身上发现你煜王府的东西!”平乐帝袖袍一卷,狠狠扫落桌案上的茶水。
一旁百官早已战战兢兢跪下,高呼皇上息怒,煜王却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淡淡道:“纹身可以伪造,武器自然也能仿制。”
言下之意,便是受人陷害。
盛景徽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忽而出声道:“三哥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仿制的?”
他一说话,平乐帝视线便落在他身上,看清人后,神色也缓了下来,“伤口处理好了?”
盛景徽行礼道:“让父皇担心了,儿臣已无大碍。”
平乐帝点了点头,让他站到自己身边来,细细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势,道:“这次能抓住这些刺客,也是多亏了你,想要什么奖赏?”
他虽一直对自己几个这儿子有所戒备,但盛景徽方才救他一命,倒是让他对这个儿子印象好了点。
盛景徽恭敬又不失亲呢道:“此乃儿臣应做之事,不敢邀赏,只要父皇平安无事,便是对儿臣最大的奖赏了。”
这话说得漂亮至极,让平乐帝脸色好了许多,心中对四子的评价更高,相应的,也让他更加厌恶底下的三子。
“听听景徽的话,再看看你自己的作为!”平乐帝冷声道,“弑君夺位,意图谋反,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他说罢,yu令左右锦_yi卫上前押住煜王。
“皇上,臣有本奏!”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大殿上响了起来。
百官闻声看去,发现此人竟然是兵部尚书陈隅,不禁心下存疑。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是要为煜王说话?
却没想到陈隅跪在地上,口中说的却是:“大夏律法,禁止任何人私自豢养军队,违者则按谋逆罪论处,臣今日参煜王,私豢j兵千人,圈养影卫两百余人,其心可诛!”
百官顿时哗然。
私下养暗卫影卫之人不在少数,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会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可至今,还没听说有哪个敢与养军这种事扯上关系。
养卫与养兵,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前者不过违律,后者却是谋反!
何况还是一支千人的j兵,这是嫌命长了吗!?
百官议论纷纷,大殿一片喧哗。
煜王却只是抬眼看向陈隅,缓缓道:“陈大人有证据么?”
即使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并不紧张。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是最显眼的存在。长发如墨,眉眼如画,玄_yi映着他俊美淡漠的脸,为他平添一份尊贵与威严。
盛景徽不得不承认,他的三哥,实在过于好看,当然,也过于自信了。
盛景徽笑了一下,朝陈隅使了个眼色。
“自然有证据!”陈隅接到他的眼神,便干脆地呈上了册子和令牌,“玉牌乃是煜王殿下号令军队的令牌,书册则是军需购买的详细记录。现下那支j兵正养在盛泽寺后山,只等煜王殿下一声令下便会攻入皇宫,谋反叛逆,拥其登基!”
一番话掷地有声,宛如在烧得滚烫的开水里泼了层油,顿时四溅开来。
“好**好个拥立登基!”平乐帝猛然摔了手里的书册,勃然大怒,气得zhui唇都在发抖,“朕还没死呢,你们就一个个的等着坐上朕的位子!来人!给我把这逆子押入地牢,严加拷问!”
左右锦_yi卫立刻上前,铁爪扣住煜王的肩膀,押着他跪了下来。
“盛世欢,你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父皇,还等什么,直接杀了便是!”大殿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盛崇州。
他身边则是平南候世子刘子良,二人_yi衫发髻都有散乱,似乎是刚从_On the bed_匆忙爬起来的模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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