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先前还同爹打赌,说若是我死了,你这小兔崽子定哭得最伤心,少说也得抹点眼泪珠子。”
“结果倒好,你一滴眼泪没给我掉。裴俭让,你可真是无情,我以前是不是都白疼你了?”
裴恭抓着刀的手,越扣越紧。
他再不等裴英将话说完,便转过身,对着裴英不由分说便是一拳。
他下手半丝不留情,好似面前这_geng本不是他失而复得的二哥,而是隔着shen仇大恨的冤家。
可裴英却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宣府总兵了。
外路一战他身负重伤,如今只是一拳,也能被抡得退出去两三步。
裴恭见状,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声说:“裴令谨,你现在去死,我立马给你掉眼泪,也来得及。”
裴英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怔了一下,他眼中掠过半丝诧异,随即瞧向裴恭,伸手揩一把唇边的血,转而露出笑来。
“裴令谨是你能叫的么?没大没小。”
裴恭皱着眉头:“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那这么多年又是怎么回事?爹当初被nei卫算计是假的?你也是假死在宣府?大哥的tui又是怎么回事?”
裴英轻轻叹了一口气,索x不再隐瞒。
“爹当初被算计是假。”全京城都知道梁国公府和nei卫势不两立,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将令主的身份猜到梁国公府身上。
“大哥征战鞑靼时坠马落伤,也切切实实是意外。”
“是爹不容大哥乘胜追击,恐贻误治伤,这才私下借着nei卫参大哥一回,将他qiáng召回京。”
“至于我?”裴英轻嗤,“堪堪从宣府捡回来一条命罢了。”
“钱兴同伪造军机私通鞑靼,卖我宣府卫布防,害我外路全军覆没,还想将卖国的名头砸给我梁国公府。”
“我这才同爹商议假死,打乱他们计划,回京勘清事由。”
裴英瞧着窗外的天,忽然晃了晃神:“三万人的外路,说没便没了。”
“三万宣府卫人命的血债,还没从钱兴同身上一刀一刀割回来,我就是爬,也要从地狱里头爬回来。”
“宣府卫先前的军机,大多经nei卫递送入京,会比常规更快,多年来也一直如此。”
“不过,nei卫里出了叛徒,趁着鞑靼去年大举进犯,私下收敛我的手迹。”
“钱兴同是盼着外路全军覆没,再拿着假的通敌信,落实裴家通敌的名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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