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想就这么去寻,又觉得自己太过情急。
裴恭等得心焦, 索x孑立在门前,时不时朝远处眺望。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巷口才多出丝丝缕缕动静。
裴恭立时凝神侧目, 果见方岑熙出现在甜水巷口。
坊间早已是宵禁时分,四周黑漆漆的。
甜水巷里像是被人丢来一块皂纱悉数盖住了, 只戳个窟窿, 这才透进一轮圆月来。
方岑熙身形瘦弱, 踉踉跄跄披着满身月光,整个人便被照得更加锋刻单薄。
远远瞧着时,他同在保第中毒时的模样,都好像没有区别。
裴恭心下一惊,忙不迭三步并两上前,跑去巷口将人牢牢掺在怀里。
只不过等凑得近了,一阵难以忽略的脂粉味,却使劲开始朝着裴恭窜。
这味道,像极了那秦楼楚馆里,恨不得绕在裴恭身上的揽客姑娘。
裴恭忍不住直皱眉,伸手掩了掩鼻子。
他望着怀里的人,满眼嫌弃地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熏得人脑仁子疼。”
方岑熙听到裴恭的声音,这才轻轻一滞,他整个人的反应似乎都略显迟钝,对于裴恭的问话,也半个字都不作答复。
裴恭见得他这副懒懒散散模样,眉头都几乎要揪在一起:“你当真一个人去了菱花阁?跟人喝酒?还是招猫逗狗?”
方岑熙仍是不言,只卸了力似得,倾身便投进熟悉的怀抱,又自然而然搂住裴恭的脖颈。
恍惚间他始终提住的那口气,终于在这里彻底松懈下来。
裴恭心急,又不忍心折腾弱不禁风的方岑熙,只好轻叹下一口气:“方岑熙,说话。”
方岑熙这才阖了阖眼,从薄唇边吐出几个漫漶不清的字,只模模糊糊道一句:“俭让,我头疼得厉害。”
“能不能歇一歇?”
裴恭闻言,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骂骂咧咧将人打横抱起,却又抱得小心翼翼:“你怎么能连招呼也不跟我打,就一个人过去?你不知道菱花阁是什么地方?”
“钱兴同找你,能安什么好心?你就一点防备也没有?”
方岑熙靠在裴恭Xiong前,无力地勾了勾唇角。
“帖子送到了大理寺,你也知道我去了菱花阁。”
“他不会直接动手,他没有那么傻。”
裴恭垂眸,瞧着怀里的人,一时只剩下满心无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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