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恭的神色黯了黯:“吃罢我得再去趟衙门,樊天和押在北镇的狱里,我下午没见着,这事我安不下心。”
方岑熙微微皱眉:“手头这么多事,你何必还专程回来一趟**”
“当然是来回看你。”裴恭失笑,“怕你一个人伤心难过,偷偷哭呢。”
“我可没瞧过nei卫的协领大人流眼泪,怎么也值得跑一趟不是?”
方岑熙轻笑:“那你怕是看不见了。”
“但你可以看到今晚的裴千户大人,进不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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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恭吃完了面,还没多两句话,就被从甜水巷的院子里头扫地出门。
他无奈苦笑,转而T头回了北镇。
樊天和押在大狱里,是关键的犯人,难免被看守的小心翼翼。
可谁也没料到,裴恭后脚才到,樊天和前脚竟在狱中自裁了。
裴恭登时皱眉,只觉得大事不好。
他忙跑去外头朝着四周打量,果不然见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裴恭不假思索提刀便追,跟着熟悉的檎丹色身影一口气追到了里之外。
裴恭先前与奚淮jiāo过手,自知他yao间带伤。
裴恭一贯从不自诩什么正人君子,何况先前还有被挑了刀的旧狠,此时自是专挑奚淮的软肋下手,刀刀bī人,半丝也不留还手余地。
奚淮跟裴恭过了几招,这才察觉出,裴恭出刀下的全是狠招。
裴恭瞪着他的目光,冷漠且锐利,像是恨不能在奚淮身上戳两个窟窿出来。
“伤养好了么?”裴恭提着刀慢慢bī近,唇边勾着冷笑,“你猜猜,今天我拿不拿得稳刀。”
“樊天和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帮鞑靼人潜进京城到底想gān什么?”
“这难道当真是陛下的命令?还是你们十三司背主求荣?”
“或者你可以不说。”
“永远也不说的那种。”
奚淮哂然嗤笑,敛住眸子里那几分自然而然蕴出的散漫。
“裴家的láng崽子,如今是长了几寸牙?便急着想咬人了?”
裴恭不再多言,径直一刀劈下去。
刀风烈烈,如泣如诉。
刀在裴恭手里实在挥放自如。
奚淮显然招架地略显吃力,如今便是想要挑飞裴恭的刀,却也再不比先前容易。
裴恭的刀又狠又快,只是堪堪挡住他的杀招,也需要费上好一番功夫。
转瞬之间,只见得裴恭斜着便是一刀,几乎是贴着奚淮身侧划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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