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与不羁,在这年轻人的身上, 形成了奇妙的契He, 一时间达到了和谐的并重。
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人不似保第衙署那些人一般, 带着假情假意的谄媚, 还有搜肠刮肚的算计。
他既不苟言笑, 又言语轻佻, 周身自带着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睥睨傲物。
周兴忙不迭又拿起手中的牙牌,认真端看。
那牙牌用的是顶好的牙料,正书锦_yi卫北镇抚司千户职,背书裴恭二字。
面前这位裴千户瞧着不过二十出头, 旁人还在衙门里头跑tui打杂的年纪, 却已经做了正五品的千户官,足足比保第府城的通判官魏彬还要高出一秩。
周兴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又将狐疑的视线投往裴恭身上。
裴恭见周兴半晌不吱声,便也将周兴的心绪猜出几分, 于是便也不急, 只是转而自顾自哂笑一声。
“如若你觉得我不像,是假冒的, 那你是觉得保第府找个长得像大官的人很难?”
“既然要骗你, 何苦还要寻个能惹你怀疑的人来徒增麻烦?”
周兴听到此处, 心下只觉有理,登时信下了五六分,于是他坦然道:“你是从京中来的?这别庄守备森严,裴千户如何混入?”
裴恭撇撇zhui角,索x不见外地上前,径直坐在周兴对面将刀,横在桌上。
“山人自有妙计。”
“好了,不必再打听我的事了。既然周先生也知道我是混进这庄子,便该知裴某时间宝贵。”
他又摩挲几下手指:“更该知你多被押在此处一日,你Q叶氏和子nv就多处于危险一日,他们四处寻你的踪迹,甚至一度告上顺天城。”
“你虽能因着手艺能保全x命,可樊天和他们却不见得会放过你的家人。”
周兴听到此处,原本尚算平静的面容上,登时漾起无数愤怒的波澜。
他无力的拳头终究是落在桌上:“这些人,就是一帮丧尽天良的畜生。”
“我们周家是祖传的漂染手艺,原本只在保第府城帽儿巷口开有一家染坊,用以养家糊口。”
“只是自去年起,忽有人频频以重金聘我,去T朱红染料。我起初去过一两次,可这正色朱砂极为难T,东西更是珍贵,他们不花钱去找现成的朱砂,却次次花高于市价的金银请人去T,我便已然觉得事有异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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