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我倒是太高看了你。”
“原来你是当真没找到信,急着在令主跟前再立一功。原来这么一个空空如也的信封,就当真能将你骗来。”
方岑熙阖了阖眼。
昨夜裴恭与他说曾哲来到保第时,他便已经知晓曾哲是冲着他来的。
裴恭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nei卫的手上都沾着数不清的血,他们杀的人太多太多,任是谁都会麻木,会冷漠。
当人在他们眼里和夏日的苍蝇蚊子没了区别,草菅人命便会顺理成章。
毕竟,于曾哲这样的人而言,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了,像野草一般,死了一茬还有一茬,是杀不完的。
即便是同为十三司协领的方岑熙,对他来说,大概也不过是,一棵会伤人的冰草罢了。
方岑熙哂然:“曾哲,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曾哲泠然:“你倒是个聪明的,怎么还会落在我手上?”
“你既然那么恨我,怎么不懂先下手为qiáng的道理?”
方岑熙轻轻撩眸:“你还不明白?你也不过就是颗棋子。”
“如今我死在保第,你当真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从你到保第的那天起,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你就是别人手上的泥点子,早晚要洗掉的。”
曾哲见得方岑熙一脸从容,不由得多出几分愤然。
“你死在眼前,我也不怕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钱兴同用我,我自然也用钱兴同,他安什么心我岂会不知道?”
“功名利禄,我先前都许过你,有钱首辅,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你若是早些跪下求我,我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说不定还能买还能口上好的棺材给你。”
方岑熙一怔,连忙定了定神。
那絮絮叨叨的许多话,他都没有听了。
他只从曾哲的话语滤出一个人——
当朝首辅钱兴同。
方岑熙脑海里涌着万千的思绪,缺依旧是面不改色:“曾协领既然不信,如此一口咬定我吓唬人,那就试一试。”
“方岑熙何许人?卖国贼之子,方廉之后,是十几年前就该死在建州城的余孽。”
“我这么条不值钱的命,拉上你当垫背,着实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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