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同拿起匣子,好似也没了再和曾哲耗着的兴致。
他泠然起身,面上还是往常那般的严肃,只是浅声道:“行了,今儿还有旁的事。”
“你日后还是不要常来菱香阁。”
他勾着唇角瞥向曾哲:“毕竟,若是叫暖阁里头知道了你gān的这些事,谁死在前头可不一定。”
曾哲也只敢低头言是,不敢再有其他微词。
“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钱兴同大步流星地踏出了_F_门,曾哲自然也未曾多加停留。
藏身在窗下的裴恭,没有再继续跟着了。
方才的那一番场景,似乎_geng本不需要裴恭多想。
钱兴同是在明晃晃地受贿。
惨死在鹭河里的,除过方岑熙,后头两个皆是这曾哲的手笔。
而且那死的,似乎还是对临远很重要的人。
裴恭虽然目睹了所有过程,可钱兴同和曾哲的话,说得让他云里雾里,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钱兴同和曾哲杀的是宣府卫的nei贼,好似与他二哥裴英的死有摆不neng的关系。
这其中的关系复杂,让裴恭顿觉梳理不清。
可方岑熙是建州生人,是建州知府方廉的独子,更因为帮忙查梁国公府的冤情,免不得跟nei卫之间产生接触。
这让他没办法不产生任何联想。
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之间,定然还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饶是鹭河浮尸并非同一人所为,如今这条条状状也将方岑熙的死,悉数引到了临远身上。
裴恭怔住了。
方岑熙恐怕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才会遭人灭口。
可若真是因着那些缘由,害得方岑熙丢掉x命,裴恭只觉得,他这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了。
裴恭知道,他必须把临远揪出来。
他定然会离真相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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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上空悬着的日光,散发出毫无温度的惨白。
临远方行到暖阁外,奚淮便已然挡在了他面前。
临远微微顿住,不疾不徐撩眸去看,却见得奚淮满眼杀意,刀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然横起在临远颈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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