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建州倭乱,死了多少人?”他鼓动着周围邻里,“你们去问问巷口孙婆,她可有个nv儿,不就嫁到建州去了,后来还回过顺天吗?为什么不回来?恐怕早被倭寇杀啦。”
“孙婆如今年纪大了,没人管,天天坐在巷头哭,眼都哭瞎了,这是为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方家的这帮祸害,引贼入城,死不足惜。”
“就怕是做了鬼,还要引鬼来害人呢。”
周围的人顿时闻之色变,也各个都jiāo头接耳,话也越说越真。
“我就说他怎么能对谁都那么好心,原来是憋着坏呢。”
“没想到这人长得相貌堂堂温文有礼,心思能坏成这样呢?”
“是了,还是老天有眼,让他泡成这模样,也是活该。”
裴恭终于对这番颠倒黑白的滔滔言语忍无可忍,他转瞬起身,快得连周围人群都未能看清,他便一把从人群里揪住那滔滔不绝的男人,狠狠拽着他的领子让人逃无可逃。
男人zhui上逞着qiáng,动起手来却实在悬殊,不由露了外qiáng中gān的本色。
他支支吾吾道:“你**你想gān什么?”
裴恭睥睨着周遭冷声质问:“他害过你?还是害过你们哪一个?”
“站出来说清楚,我替他还孽。”
男人看着裴恭摸过尸身的手,心中是万分嫌弃。可他挣不neng裴恭的手劲,更避不开裴恭那刀子一样的目光,只好支支吾吾道:“他从前不害人,又不代表他就不想害。”
“卖国贼都是烂了心窝子的畜生,歹竹哪还能出得好笋?”
裴恭怔了怔,忽然满眼揶揄地勾起zhui角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方岑熙堂堂朝廷命官,青年才俊,有的是钦点案件要查,有的是陈年冤屈要伸。让他花心思害你,你也不撒泡Niao照照自己,你配么?”
“这世上若是真有鬼神,我看今晚就该先掐死你这种糟烂玩意。”
男人被裴恭的眼神吓怔了。
愣愣翻着眼珠子不敢再乱动。
裴恭这才丢开手:“滚。”
“再让我碰到你四处造谣,我就让你也试试,这腊月的鹭河水有多凉。”
男人彻底慌了神:“你,你是什么人?你敢?”
裴恭轻嗤,不以为意道:“试试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裴恭出言动手皆是果断,人群见状,还是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这好似是上次那个从河里头捞人的官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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