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就生生捱着,果然不过三五鞭下来,背后便已然渗出血来。
梁国公看着裴恭额角渗出的冷汗,扬鞭的手还是忍不住轻颤:“裴恭,你知不知错?”
“什么人该近,什么人该远,什么人用心不纯,你也该有些分寸。”
裴恭zhui角扯着发白的zhui角,露出个吃力的笑:“裴恭不知错在何处,爹若是嫌方评事出身不良,与他结jiāo徒惹闲言碎语,裴恭无话可说。”
“但,裴恭不耻。”
梁国公哑然:“你**”
“好,好,你是扑棱膀子硬了,老子今天就给你卸下来。”
他说着抬手便又是两鞭。
裴恭眉心紧攥,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嗤笑两声:“我错了,错在从前以为爹是最讲理的人**”
“兔崽子。”梁国公又一次愤然抡起玄铁鞭,可这次是真真聚了满手的力气,恍惚恨不得一鞭就将裴恭拦yao砸成两截。
“爹,不能再打了。”裴宣连忙护在裴恭身前,“俭让所说**实非全然无理**”
“我裴家从前不做这以出身取人之事,若是还有其他隐情,爹实该与我们说清楚。即便三弟当真沾惹男风,也不至于让您下此重手。”
“爹心里定然清楚,三弟自幼不是靠打_fu的,您今天便是将他打死,他也认不出错来。”
梁国公一滞,“哐”一声将玄铁鞭扔在地上,并不应裴宣的话,只瞪着裴恭道:“你再敢去找那姓方的,老子就大义灭亲。”
裴恭顶着满背的血,莫名就笑了。
方岑熙在他心里已经只剩下个虚影寄托,容不得一点玷污和污蔑。
裴恭扶着书_F_的桌角缓缓起身,却不料还是扯动了身上的伤,淋漓鲜血潺潺涌出,他眼前一黑,彻底栽倒在地。
裴宣一惊:“俭让**”
梁国公却并不松口,只在拂袖离去前留下一句:“晕了就叫下人扔到柴_F_去,治治他这倔毛病。”
“就是你娘来了,也不准放他出来。”
裴宣扶着裴恭,最终只得shenshen叹下一口气。
这一天时日过得极快。
月头升得老高时,柴_F_门外的锁才被悄无声息地卸下。
连梁国公府的下人也歇息了,低低的言语声漾进茫茫夜色,丝毫不被人察觉。
“小方大人,开了。”
“我去前院望风,您安心Jin_q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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