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自小便是甶齐雁行与明容昼抚养的,与他而言,齐雁行如师如父,甚至此刻,恍然间,明挽昭 觉着齐雁行还是将他当做稚子对待。
“歇着吧。”齐雁行催促,“醒了便该陛下去替闻戎绍了。”
直至明挽昭He_yi在榻上睡去,齐雁行瞧了他良久,无声叹了口气,眸中除却坚定,亦有柔色。
世安,我必定会护好你留存的唯一血脉,齐雁行无声地许诺。
是对明容昼,也是对明挽昭,他们从来都是疼爱这个孩子的。
“好好睡一觉吧。”齐雁行说,“臣和先帝都会守着您。”
说完,他起身出了军帐。
陆云川带八千兵马,从原鹿急行军,除却睡觉吃饭就是赶路,恨不得ca上翅膀飞到凌阳关去,但他 的兵马都不是铁打的,自江东消息传到陵西已过了数日,陆云川一路上愈发心怀惴惴。
江东境nei,宓城外,已是shen夜,大军暂且扎营休息,陆云川在帐中躺着,心却早已飞到凌阳关了。
他知道天子正率军守城,于是便更加担心。
帐外忽然传来游谨的通报声:“主子,探子说在营外捉了个外族人,自称是个过路人,瞧着可疑,可 要审审?”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北疆的商贩赶来大梁做生意?陆云川蹙眉起身,说道:“带人进帐,我亲自
审。”
不多时,游谨便亲自押着个北疆老头进了帐子。
萨利图一瞧见陆云川,愣了片刻,随即用流利的梁话说:“你是荣肃公陆广岚的儿子?”
见他梁话说得不错,陆云川眉梢微挑,“正是,你又是谁?”
“我名萨利图。”萨利图俯下身,右手抵在左肩,对陆云川行了个北疆的礼节,随即起身。这对父子 有几分相像,何况此刻会在这儿扎营的大军,只有西府军。他说,“我曾有幸见过您的父亲,他是一位英 雄,也是一位好丈夫。”
“这话听着好听。”陆云川笑了笑,眼神仍旧如鹰隼一般锐利,“但你三更半夜在我军营地外转悠, 是何居心?”
萨利图无奈道:“我从濯阳城来,本是要借道回北疆去,只是路过而已。”
陆云川将信将疑,他觉着这老头不像扯谎,但却没敢轻信。
萨利图也心知肚明,没提及放他的事,只说道:“我曾经是北疆王沙戈哈弋膝下三位王子的老师,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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