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进酥铺的后院,叫住一个伙计。
“冬日暖风,夏日冷风。”此言一出,伙计警惕地看向四周,将其带去了一个隐蔽的暗门。
这个店铺是瑶国安排在霖国的情报收集点,这他是知道的,毕竟这个点也有他一半的出力,他生前就是靠着这些情报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战。
至于暗号也早换了很多种,这句是他即将离别瑶国的时候,姜泽攸交代的。
但是他不同于其他的线人,他不需要传消息,只要等着上级的命令行事而已。
不一会,胖胖的老板进了暗格,看了他一眼,犹豫不决地行了个跪礼。“属下看贵人陌生,是?”
“掌柜莫非是忘记了,贵人的身份对谁都不能暴露。”这条规矩还是他定的,“太子府戒备森严,我没有机会传消息。”
莫非,君上安了两位探子在霖国太子身边?掌柜有些疑惑,但暗号共有五条,每个贵人知道的都是不一样的,一个贵人对一个暗号,就不怕泄露的风险。
如今确实是只有这一条暗号的贵人还未与他们对接上。
“贵人可有消息要传?最近秋日狩猎在即,城nei管辖比平时要严,我们无法传消息回去。”
“我知道,你将最近所得的消息告诉我,我有用处。”他有些着急,怕三万的药劲过了。
掌柜将卷宗从墙边的小暗格拿出来,辰末允一目十行地全部阅览,没有时间去细究消息的正确与否。
“掌柜的,霖国太子安奕承正向这边过来了。”伙计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气喘吁吁。
“先将卷宗藏起来。”掌柜夺过辰末允手上的卷宗,不如伙计的慌张。
“但他去的方向是我们对面医馆。”伙计又补充道。
辰末
允真恨话说到一半的人。
想着,他已经出了暗格,翻墙出去,可惜刚刚膝盖摔伤了,不然他还能快些。
“殿下,您怎么来了?”在医馆大堂的三人慌慌张张地跪下。
安奕承无视他们,有些不耐烦地问:“辰末允呢。”
“那里面。”他们指向nei屋。
安奕承着急得走过去,正要推开门,门就被辰末允从里边打开了。
他急得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辰末允,见他没有大碍,才问到:“三万呢?”
“里面,他睡着了。”
安奕承向前一步,辰末允就站着,没有要让他Jin_qu的意思,“殿下,里面药的味道太浓厚了,我去叫醒他就好。”
辰末允平时可不会那么多话,更不会如此会为他着想。
安奕承将其推开,看着熟睡在地的三万,气愤地踹了他一脚。
三万觉得一阵痛,清醒了过来,但还是有些迷糊,头疼得要命,他使劲地捶捶头。
被安奕承一声“滚出去”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屁滚Niao流地滚了出去。
屋中还弥漫着那gu药香,其实是,虽然已经很淡很淡了,但安奕承是习武之人,这点味道他还是能判断得出来的。
他猛地将门外的人拉进屋里,狠狠地甩到床榻上,正巧扯的是那只昨晚被司慕青伤到的胳膊。
辰末允觉得伤口撕裂,痛的青筋暴起,幸亏他缠的绷带层数多,不然血就要渗出来了。
“你去了哪里?”他质问,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这才是辰末允,这种人怎么会败在那种小事上!
“我未曾离开一步。”他body微微发抖,像是很害怕。
安奕承已经分不清他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那为何会有。”他逐渐烦躁,“辰末允,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在府中夜夜睡不着觉,来这里崴了脚,遇到大夫,就想知道怎么才可以睡个好觉,然后大夫说少量可以助眠,我就试了下。”
他越说越小声,声音抖得厉害,似乎已经承受不了安奕承的怒火。
“叫大夫过来!”他吼着,但眼睛一直盯着辰末允,似乎只要看出一点破绽,就能生吃了辰末允。“他说的是否属实?”
大夫惶恐地跪在地上,磕着头:“是,却是如此。”
“一万,二万,去后院看看!”他看着那人抱tui在_On the bed_,瑟瑟发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毕竟那晚过后,辰末允所有的棱角像是都被磨平了一般,变得畏畏**,只有想要碰他的时候,他才不会宁死不屈,但平时让他干嘛他就干嘛的。
听话的让人心疼。
“殿下,后院有后门,但是被锁住了,问了伙计,因为后院那条路十分的泥泞,所以这门他们一年四季都锁着。”一万答复。
安奕承看向他的鞋,干干净净的,像是新的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辰末允问大夫要了双鞋才出去的,回来后,他早将那双脏的乌黑的鞋藏了起来。
又把脉向他的脉搏,软筋散的药效还在。
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他在塌上坐下,将辰末允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你为何不告诉孤,你夜夜睡不着觉?”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就那么怕孤吗?”
与之前判若两人。
“殿下,我以后都不出夕颜阁了,可以不吃那个软筋散吗?”他仰头期待地看向他,十分的小心翼翼,“若是不可以的话就算了,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用,没力气的话就躺在_On the bed_好了。”
他自我安慰地笑笑,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他将他抱了起来往外面的马车走去,“孤会让他们减少药效的,用起来不会让你走不稳路。”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