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淄阳王居然拒不纳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势大了麽太傅的旧交也是遍布朝野A!”
“陛下,蔚绾结党营私,心怀叵测,扰乱朝纲”
“你与皇叔,朕究竟该杀了谁?”
心口翻搅,无力压抑,尚来不及睁开眼睛,一口鲜血便已喷了出来,耳边传来孩子惊骇的呼喊声:“师父,师父”
蔚绾吃力地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瞧见了床头稚neng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水光盈盈,两粒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腮边,卓乐大声哭了起来:“师父,您怎麽了?”
太傅费力地抬手,指腹擦过孩子柔滑的面颊:“别哭,没事,歇歇便好!天亮了麽?”
卓乐抽泣不已:“师父,您是不是病得很重,怎麽会吐血?”
蔚绾摇了摇头,手臂垂落,mo出枕下的木盒子,卓乐接过来,打开盒盖,太傅轻声道:“拿四枚参丸!”
孩子满脸泪痕,眉目糊涂,取了四枚参丸,小心地塞入师父zhui里,眼瞧著师父喉间微动,想是参丸已吞了下去,忍不住伏在床头,又惊又怕,只是哭泣。
四枚参丸咽了下去,很快起了效用,蔚绾灰暗的脸色渐渐和润了几分,缓缓吁了口气,下意识凝滞在腹部保护胎儿的真气稍稍流转,body暖和了不少,方才撑著手臂坐了起来。
卓乐连忙将枕头抬高直放,扶著师父靠坐在床头,大眼睛水雾蒙蒙:“师父,您_gan觉怎麽样?”
太傅温和地笑,瞧著天已大亮,阳光洒洒sh_e入殿nei,春日早晨清新的空气换去昨夜的混浊,心境明快了些许。
拍了拍卓乐的小手:“来送早膳的吗?”
孩子点点头,眼泪仍是一颗一颗不停地淌落:“我刚来”指指放在踏板上的托盘:“瞧见师父睡著,怕早膳凉了,正待喊醒师父,谁知呜”
蔚绾从里侧床头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小弟子,轻声安抚:“没事,只是一时血不归经罢了,吐出来反而舒_fu许多!小乐,把早膳端过来,师父昨晚没有歇好,累得很,不想起床了,吃过还想再睡会儿!”
卓乐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xi著鼻子将托盘端过来,直接放在被褥上。蔚绾随便吃了几口,便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再也吃不下去,吩咐小弟子早些回御膳_F_,自己重又躺倒,闭了眼,或许确实疲惫不堪,不一会儿竟睡著了。
卓乐直等师父呼xi均匀,睡得shen了,方才端著托盘掂著脚尖轻悄悄地离开寿仁殿。甫出永安宫,便见一人黛色_yi袂,脚步闲适,正慢慢向著永安宫的方向行来。
孩子认出正是那日与师父同在寿仁殿的男子,有礼地弯yao,谷梁文轩瞧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太傅用过早膳了?”
卓乐低著头:“用过了,这会儿在休息!”
文轩眉尖微蹙:“怎会这时候歇息?昨晚没睡好麽?”卓乐不语。
谷梁文轩忽地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语:“我倒是呆了,这话问他又有何用?且去瞧瞧!”再不理卓乐,竞自进了永安宫,往寿仁殿而去。
卓乐回头瞧了瞧谷梁文轩挺拔俊秀的身影,忍不住皱皱眉头。不知道为什麽,这位先生相貌风流、人品出众,但自己瞧著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至於是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师父与他似乎很是熟悉,师父是个好人,想必他也是个好人吧?
脉脉此情谁识得,又道闲情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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