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月大起,林束就能熟练地用手指代替眼睛,摸到即将塞在他zhui里的*头。饿的时候要哭,含到zhui里要揪,吃饱了就玩。在他短暂的可称得上快乐的时光里,这是唯一的玩具。
现在,他成了别人的玩具。
不止是*子,从zhui巴到_chicken_巴*。从盲眼到***他的每一处都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被动地坐在_On the bed_,细长的手指搅着床单或是宽松的kutui,“A?”要是有人想跟他说句话,他总像只小鹌鹑一般地小声惊呼,然后睁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地点是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床单也许是红的,也许是绿的,紫的?可是红绿紫到底是什么呢?他不知道,尽管他很想知道。他被压在_On the bed_捣来捣去,身子跟着前后猛扑。他脑海里有这样一幅画面,在盲人学校时老师给他们描述的———广袤无垠的蓝色大海,岸边是黑色的礁石。
现在他就是那块永恒不动的礁石,客人是汹涌的海*往他身上撞,一波又一波,一*又一*,退出去的时候海和礁石都需要ChuanXi,冲上来时他们密不可分混为一团。
“咯吱咯吱”木板床**没错!木板床一定就是海上一叶扁舟。林束想着,又给脑海里的画面添上两笔,在波*上画了一只小船。
可是,什么是大海,什么是礁石,什么是蓝色,什么又是黑色?
—
“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个?”客人把钱放到他手里。这是林束要求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同情一个盲人,奥不,一个盲妓。
去年,他还不好意思伸手拿,让人家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就好,虽然有人会给的多,但少的假的还是占了大多数,甚至还有偷他钱的。
林束之所以对偷他钱的人如此印象shen刻,是因为那个男人**很奇怪。
“你**别,别这样”他抱着林束去_have a bath_,洗完澡亲他,亲完他tian他。林束不好意思,把body*成一团往被子里躲。那个男人说“不喜欢吗?”
林束红着耳朵,拿被子捂住半张脸,“没,没有”
他又说,“不开心吗?”
林束看不见,却听出他声音里有某种期待,只好说“开心”。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shen圳简直热的冒烟。火炉还有熄火的时候,可是shen圳不分白天黑夜的一直轮番上着炎热炭烤暑蒸,让所有外地人一边抹汗一边痛苦骂娘。
林束穿着离家时带着的半袖和牛仔ku,实在受不了就托咪咪带他去商场买了背心短ku。咪咪是个哑巴,总爱缠着林束,可林束不爱说话,所以两人在一起通常是一片寂静,互相哑着。
他穿着背心和短ku在电线杆下站了很久,那天下雨,林束没带伞,想往巷子里退退到人家_F_檐底下蹭着避雨,又想,这么一走外面马路上的司机更看不着他了。正前后左右摇摆,雨突然不下了。
“下雨了”原来是有人在他旁边撑伞。
林束寻找声音的源头,这个人应该很高,“奥,今天一百”
_gan受到那人沉默,林束突然反应过来人家可能只是在帮助一个盲人,顿时窘迫起来,不过也就一秒他生气起来,自己是眼瞎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躲雨?干脆不理他,侧过身避开他的伞站到一边去了。
那人不动弹,过了一分钟又把伞撑到林束头上,问“那不下雨多少钱?”
林束搞不懂他意思了,踌躇着喃喃:“一百二”
那个人说“我给你一百二”
林束带他去向阳旅店。这是一家家庭旅馆,店面不大老板跟他们也都认识,姓商,南京人,双方有时会互相给介绍生意。
去的时候商老板不在,他老婆Yan红在店里支桌,吆喝旁边水果店的老板娘一起打麻将。
看到林束Jin_qu,她吐了口瓜子壳,“噗呸”,用力之大显得有些刻意。“小张,给他拿把钥匙”
两人一前一后在狭小的走廊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_F_间门口。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却是很刻意的轻,仿佛在掩饰着什么或者在极力抹掉自己的痕迹,他连呼xi都很轻。林束脑海里又想象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小偷在干净的地板上走着,不小心留下了脚印,就拿着扫把小心翼翼地退一步拖一下**他忍不住笑了。
从楼梯口过来,需要走32步。林束停下,他摸索着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一_geng手指顶着钥匙头往里对。接着林束手突然被握住了,他一惊,那人已经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了。“开空T好吗?”
他的手很大很干燥。
林束身上*漉漉的,汗水浇着雨水,只想赶紧_have a bath_。“好,遥控器估计在床头柜上你找找”
刚neng完_yi_fu,卫生间门被拉开。林束吓了一跳,他一般不会关门,赶紧拿毛巾遮住下面,“还还没洗好呢”。
那人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把林束拉到下面打上肥皂从头抹到脚,说“我赶时间”,接着自己迅速地在水里走一遍,就把林束带上了床。
林束乖乖地在_On the bed_坐着,却没等到人来动他。“大哥?”“第一次?”
很多找男妓的男人都是第一次尝鲜,特别是在路边的野妓,是男人是nv人差别不大,只要漂亮都值得掏钱,有洞ca就万事顺遂。
林束那年春天才来的shen圳,做这行不到四个月,很多也是别人给他说的经验。
他小声商量,“那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那位客人像是得救了,赶紧说一句“好”
林束摸索到柜子,拉开抽屉。“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你别看我”
“好好好,对不起”
他看不见,对摸不到的东西都不信任。干脆躲进被子里自己扩张。几分钟过后,才掀开一点被脚,“好了”。他小声说。
那个人可能真的没看他,这才回过神,“A?奥。好。”
—
林束这个晚上真开心。
他之所以知道是晚上,是因为他body里有一把玻璃弹珠。小时候他坐在沙堆里,听别的小孩在旁边弹,“当啷”,两个珠子一碰着就有声音,他就在一旁鼓掌,也不管是哪一头的。别的游戏没有这么直观的胜负判断,他看不见所以融入不Jin_qu,只有玻璃球,它又圆又沉,装满一兜时充满力量,装在一起就发出热热闹闹的声音。
他每天都带一兜去学校,借给没有球的小朋友让他们玩,自己在一旁听。放学之后人家把球还给他,赢的自己留,输了就输了,林束假装不高兴,明天再输就不借你!
他听着_F_间里的钟,秒针走六十下,就放下一颗球,再走六十下再扔一颗球。不,不是扔。在他的脑海里,自己也可以瞄准地上那颗透明泛绿的小珠子,搜的一发弹飞它,当啷!就是一分钟。
时间久了,他不需要扔珠子,也能知道分针时针的位置。
所以这是晚上。而且外面在下雨。
这个男人好奇怪,他**动作很轻。他先是抱了抱林束,动作很僵硬。林束主动伸手摸他,结果被一把打掉了。
“对,对不起?”林束以为他不喜欢,赶紧道歉。
“不不不不,对对对不起,我自己来”结果他也在道歉,手急忙从林束yao上弹开。
林束不明白,咬着手指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遇到过cu_bao的,像骑马似的薅他头发,还有奇怪的给他tao上nv士的XiongyinJ**林束都默不作声地接受了。
可是这个人,他不碰别人,又不让别人碰他。林束_gan到疑惑和沮丧,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丑了,还是他在嫌弃什么?他既恼火又自卑敏_gan,索x告诉客人,“你就算不做,我也要收钱!”
那男人“噗嗤”笑了一声,
林束更难堪了“笑什么!”
那人突然俯身下来,亲了他一口。zhui里都是牙膏的味道,甜甜的又涩涩的。没有咬他的zhui唇,也没有掰开他的牙齿搅*头,仅仅是亲了亲。就是zhui唇对zhui唇,r对r,软软的又轻轻的**林束想象到后,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他捂住脸,向下*。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说,“哎呀你快做吧,我不管了”
他羞赧于自己的反应,想着这真奇怪。
这个男人显然是新手,估计跟nv人都没做过。“你,多大啦?”
他没回答。
林束把他塞进自己里面,用的是最亲密的侧入。这个姿势需要两人前Xiong贴后背,几乎要融为一体,所以林束很少主动做。
但那天,他做了。这不是最奇怪的,他迷恋着那个人的zhui唇,在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拧着脖子向后试探。没有索取到想象中的亲吻,他有些泄气,不过那个人很快让他在别处有了新体验。他前后一起gc着,首尾呼应,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快_gan像澡堂子里的水,还是一大早的池子,又干净又柔和地贴满全身**他哧溜滑了Jin_qu由里到外地热了起来。
他喜欢男人。
他爸接受不了,“一个瞎子!一个喜欢男人的瞎子!你从里到外都残废透了!”,这话让林束伤心了很久,他们家从来不说瞎子这个词。
所以林束跑了,他带着行李和毕业证书跑了。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汇钱,给个月都给_M_M写信,只是从没收到回信。
客人有好有坏,但是他看不见也不会挑剔,脾气好。而且他长得帅,眼睛看不见但眼珠子是正常的。从各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优质的男妓苗子。
但一点,真正优秀的男妓不会对客人产生非分之想。
他在进阶的路上遇上了拦路虎,他喜欢这个男人。
尽管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但他的温柔让林束沦陷地如同日头下的冰棍,化地软不丁当。他像一只小蜜蜂似得忙碌,把自己酿出的蜜一gu一gu都捧出来,“你可以**再亲亲我吗?”
这个客人没有说话,只是亲他,到处都温柔地亲了,不仅满足他的小要求,还大方地“_fu侍”他。
林束真开心。他窝在这个人宽阔的Xiong口睡着了。
早上起来,人走了。没留下钱。
林束一摸ku子口袋,自己昨天准备去存的一千块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