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所谓的喝一杯,原来是去茶楼喝茶。陈程熟捻的摆弄着茶具,说:“我老婆怀孕那会我就把烟酒都暂时戒了,孩子生出来,小鬼一闻到我身上有味就哭闹,整得没法,就彻底的戒了。早几年前,想都没想过会被俩nv人给tao牢了!”陈程虽抱怨着,但神色却是颇为自得,眉梢都透着小幸福:“这么些年都算长成了真正的爷们。现在想想当年那些荒唐时光,还是觉得怀念。不过,如果没有过去的荒唐与疯狂,或许今时今日就无法体会到平淡里的真章。我现在挺满足的,工作稳定,为俩nv王为奴为仆,为人子为人父,虽然每天围着芝麻绿豆油盐酱醋打转,但真的很安定。唐穆,咱们都不在年轻了,年少时,可以为一时之气背井离乡,可以轻易说离开轻易说放弃。当如今咱都快三十了,结婚生子也好,找个伴过日子也罢,安定下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都别再瞎折腾了。你说现在谁没有一段*气回肠的过去?享受过*尖上的巅峰,也要学会享受缓冲到静止时的余韵。你也别嫌我罗嗦,教nv儿理论知识当然要过硬,不然小鬼怎么_fu管?如果你觉得是废话,就当我是在练口采。唉,你都不知道现在小孩个个像外星球来的,天马行空古灵j怪,有时都想剖开那小脑袋瓜子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唐穆笑:“早几年前我还不敢相信你最终会成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爸。其实我明白。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追_geng究底,我欠了他太多。不离开不是为了赎罪,只是不想,不舍得。以前懵懂,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怕被人嘲笑,怕被人化为异类,所以父M_一反对,就缴械投降,轻易就放弃了他。这些年一直勒令着自己不能后悔,不能再泥足shen陷。但由不得自己,他一到身边我就没有办法。这次我真的认命了,不再反抗不再逃避不再离开。如果再一次错过,我想,恐怕我们就真的彻底完了。”
就在前不久唐穆有挂过电话给丁萧问过父M_的情况,丁萧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开?随便找一个法子都能离开。就算你没有办法,只要你说一声,无论如何我都能会想办法把你弄走。可你宁愿被变象软禁也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我知道不能再劝你,也没有立场。只是你一腔心思留下,他能懂吗?他身边有别人,跟那人生活那么多年,未必就没_gan情。你真的要赌吗?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唐穆当时只沉默了几秒,说: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可输,也没什么输不起的。如果我只知道站在一边望洋兴叹,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只能保持现状。从前,我只需要走一步,他就会把剩下的九十九步走完,我知道他累了。所以这次,
那九十九步由我来走,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走慢点,总会追上他的。
丁萧沉默良多,叹气:你这家伙,犟起来,还真是要命。既然你决心已定,作兄弟的,只有无条件的支持。
唐穆一直觉得命运对他还算公平,无论是繁荣还是落魄,身边都会这么几个真心相待在朋友。他真的不够好,任Xi_ng的时候不懂体恤,成年后想补偿,又落了个自身难保的下场。
之后跟陈程聊了许多,陈程讲他的Q子nv儿家庭,T侃自己的奴Xi_ng,讲他们家各式各样的纪念日**这个男人目光温和,曾经的倨傲张牙舞爪被一点一点收敛,流露出慈爱与包容。这是一个男人的成长,从人夫到人父,从一个好丈夫到一个好父亲。
唐穆觉得欣We_i,生命周围需要太多这种幸福范例,让人振作令人振奋,让人觉得即使未来的路曲折难行,也会有一盏名为‘希望’的灯搭在黑夜中指引光明。
从茶楼出来,陈程邀他一起回岳父家吃饭。还一个劲的说自家Xi妇的厨艺如何如何j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但唐穆实在不大好意思空手上门,保证下次一定登门拜访陈程才作罢。
宋禹那边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近期回国。唐穆将屋里屋外彻底的打扫了一遍,还带着多余做了个美容。
兽医院黄医生边忙一边跟他闲聊:“唐先生最近气色很不错嘛。是有什么喜事吗?”
唐穆只笑不语。医生见他不愿透露,也不好意思追_geng究底,于是转了话题,说:“多余差不多时候可以结扎了,有打算让它结扎吗?”
我不要做狗太监!多余一听扑梭着往地上蹬,呜呜的直叫,就差没双眼han_zhao一泡泪了。
唐穆被他逗乐了,“暂时不用了,看它怕的。”
医生笑:“周围小区都在提倡宠物结扎,指不定过两天居委会有些上门,你可得躲着点。居委会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话唠,非得教育得你缴械投降不可。”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居务会的大_M就捧着宣传册上门来了。唐穆客气的将人迎进门,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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