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指给我使唤的好丫头,明知道你们要回来也不叫我。
叶执是特地吩咐过那侍妾平时不要扰了叶殊用饭和小憩的,听他这么说便也只是笑笑。
叶殊见他不板着一张脸,也就开开心心挽了侄子的手臂去迎自家大哥,兄弟又是一番说话。
叶大哥拿眼神看了看儿子,叶执心里也惦记着那事儿,便起身说一路风尘仆仆还请父亲歇下,转身拉着叶执下去了。
月余不见,叶殊依旧活蹦乱跳,叶执趁他去拿新写的一幅字,叫住来倒茶的侍妾问了两句,直到叶殊依旧碰也没碰她,心里有些忐忑。
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了,是不是帮一个清倌儿赎了身。
叶殊倒坦坦荡荡,说是有这么回事。
叶执心里一沉,又问怎么认识的。
叶殊举着字让他看,却只见他问些有的没的,就有些不高兴,说是听表哥说起那姑娘身世可怜,一时可怜才帮她赎的身。
叶执追问,你和表叔到那些地方喝花酒了?
叶殊堵气把字扔在桌上,说怎么可能,我可不想被大哥打断腿,就是有一次恍惚看到,表哥又说起……
叶执已自顾自拿起他那幅字端详,叶殊看他看的脸上带笑,也就把被冤枉的事儿忘在脑后,得意洋洋起来。
可这事儿还没完。
叶执跟叶殊说了一会话就要回房梳洗外加换件衣服,叶殊原想跟过去,但叶执请他写一幅字说要裱起来挂在自己屋里,便唤来侍妾磨墨。
叶执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笑笑转身出门,叶殊每次看他更衣都扑上来一通乱Mo,还专在腰腹又掐又捏说些执儿你愈发结实之类的话,实在是让人摇头
叶殊在房里写字,总是不满意,日落西山,有仆人来唤开饭了二少爷是在房里用还是……叶殊没等他说完就跳起来说马上就去,大哥跟执儿出门以来他天天去陪爹娘吃斋,也没个人说话,实在闷得慌。
哪知道兴冲冲到了膳厅,迎面叶大哥一戒尺挥过来,叶殊抬手去挡,疼得直吸气。
叶执冲上来拦,说些爹您不要苛责叔叔之类的话,叶大哥这才消了气。
叶父年纪愈来愈大,对这些事情一向乐呵呵的不管,看大儿子管教完,说了些也不要太过严厉了的话,唤他们坐下开饭。
叶殊坐下搓了搓胳膊,自家娘亲一向支持大哥严加管教自己,转了转眼珠,叫了声执儿。
叶执看他拿眼睛瞥自己,伸手把他胳膊抱在怀里撩起袖子看,一边揉一边劝自己爹下次下手轻些。
叶大哥冲他吹胡子瞪眼,心想明明就是你这臭小子怂恿我略施严惩以正家法,顺便还能断了以后的歪念头。
叶执却自顾自给叶殊夹菜,睁着眼说瞎话,叔叔你好像瘦了。
叶殊连忙表白,说那是当然,思念你们让我整天食不下咽。
叶大哥却拆台道,你小叔又不是个孩子,不用只管给他夹菜,执儿你用过晚饭早些下去休息。
叶殊忙问叶执怎么了,刚才就说你脸色难看。
叶执方才在他房里回的是这几日赶路累了,现在父亲提起全家都看着他,只好说路上染了些风寒早就好了。
叶殊放下碗伸手Mo完他额头又Mo脸,嘀咕着还是再请个大夫看看,叶执拉下他的手轻轻一握,说放心真的没事了。
叶殊一顿饭吃的极不安心,频频转头去看叶执,饭后向父母兄嫂告退各自回房,又追着叶执说不如夜里与他同睡,叶执好说歹说把他送回房,掩上房门不禁失笑。
自从叶执回来,表叔不敢再上门,叶殊便终日在房里写应允叶执的那幅字。
叶执开始跟父亲学习经商之道已经有些日子,叶大哥也曾几次带上叶殊,但他始终对这些提不起兴致,叶父对此半是欣We_i半是担忧,几次和叶执说起。
叶执真心实意许下了话,说只要有我喝汤便有叔叔吃肉之类的。
((这句瞎凑的囧。。。
白日里叶执跟着父亲出门,晚饭后到叶殊房里说些话,看看他写的字,叶殊看他有时神色疲惫,就嘱咐侍妾做些清淡的炖品补身。
叶执知道叶殊嘴挑,为他选的这侍妾当初厨艺精就占了一条,如今试下来的确不错,就不大拒绝,可是补的多了,就有点上火。
天气渐渐入暑,叶殊沐浴之后散了发,衣襟也没拉严实,倚在桌上跟叶执说话。
叶执笑了他一句,看他举手假装要打,下意识伸手抓住,骨节硌在手心里,便觉得心里一痒。
两人素来亲密,叶执没多想,叶殊只当他是在闹,甩着手要挣脱,袖子撩在烛火上,叶执吓了一跳,一把扯过来拍打几下,幸亏没烧着,抬头本想说他两句,却看见那人衣襟拉拉扯扯的露出一片X_io_ng膛,正扭头喊侍妾找件衣服来换。
叶执话噎在喉咙里,单听着叶殊嘟囔这件衣服还是很喜欢的云云,叫侍妾明天拿去绣坊问问能否修补。
叶执话头一转,低声道,让她在你房里伺候着可不是只为了做些杂事的。
他突然提起这些,叶殊便有些悻悻然,说我当然知道,可是……话到这里突然一笑,飞快地伸手在叶执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可是她说起来还没有你这个男子让我动心呢。
叶执当然知道他这是玩笑话,下腹却止不住有些发紧。
说到这里,叶执又不傻,早两年梦过叶殊时醒来便隐约察觉到,自己心里怕是对叶殊有些不一般。
暗自烦闷过一阵,但想到无论二人何时结婚生子,他总要跟自己相伴一生的,便豁然开朗了。叶执房里的侍妾原是伺候两人的丫环,人极聪明伶俐,稍稍识字,叶执给她取名红抒,情动之时唤着抒儿,恍惚间,不知是哪一个。
自打出门回来夜夜都在叶殊这腻到回房就寝,叶执心底叹息一声,干脆推说想早点休息,回房便叫丫环唤了红抒过来。
红抒隔了一会才进房,双眼通红,像是才哭过的模样。
叶家一向不曾苛待家仆,管家治理有方,仆从丫环之间关系都十分合乐,叶执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句。
红抒说只是今天出门看到幼时好友沦落风尘所以心里感伤,本来二爷还为她赎了身,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叶执听她提起叶殊,便让她详细说完。
原来红抒的幼时玩伴燕娘姐妹生的十分貌美,爹娘去的早,姐姐两年前又病故,燕娘被叔父逼着嫁给官家少爷做小,抵死不从逃到城中,却被人贩子抓住卖入醉红楼。机缘巧合下叶殊为她赎了身,那日燕娘跪在大门前甘愿入府为奴为婢,叶殊给了她不少银两让她回乡,哪想到半途中被个富家子弟强占了清白,燕娘不知怎么想的,又回了醉红楼。
红抒又说的泪水涟涟,叶执沉吟了一下,吩咐她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千万不能传到叶殊那里。
红抒一一应了,又想起禀告叶执他让自己私下去布庄给二爷做的那件衣服月底便能完成,肯定赶得及二爷的生辰;二爷书房用惯了的那种焚香铺子里吩咐了加紧去进货,最多不过两日;还有二爷喜欢的那几样糕点,明天会送到府上。
沉默半晌,又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叶执定了定神,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