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唤了几声,都不见屋nei的人应答,他心中微觉奇怪,要说在自己眼皮底下,卓东来本身又是江湖中少有的一流高手,出什么事是绝无可能的。但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故,卓东来为何又不应声?
李寻欢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往屋nei走去,他走得极慢,几乎没发出半点儿声响。李寻欢知道,卓东来并不喜欢旁人在他_have a bath_的时候打扰,若有人无端闯入,他会径直取其Xi_ng命。对于李寻欢,他虽不至于避讳,却也从未主动邀请。
二人厮混在一起已有年多时光,能够一同共浴的机会却是寥寥可数,李寻欢都觉得有些委屈了,lover间的这般大乐趣,怎能避而不为呢?
他也明白,卓东来介意的是什么,他愿意给他时间来T适心情,适应生活中有人与之分享更多的秘密。
李寻欢并没打算进到那间屋里去,他只准备在门口远远地瞧上一眼,不被察觉地瞧上一眼。他就想看一看卓东来是否安好,看他是否因为此次寻宝的历险而受到损伤。
现在,他已经到了大打开的_F_门口,一眼便能将里面的状况瞧个清楚。那间浴室里很是安静,别说人的声音,连点细微的水声儿都没有,刚才还在说话的卓东来,赫然已不见了。
木桶还在蒸腾着热气,提示着屋nei曾经的情形。
李寻欢三步并作两步,凑到那木桶前查看,明明这人在几句话之前都还泡在澡桶子里来着,莫不成瞬息间的功夫,就飞天遁地了?
卓东来不是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有些本事的活生生的人而已。卓东来自然是不会那些诡秘而玄奥的术法,他现在仍旧还泡在桶子里。
他的body是完全□着的,健壮、俊美、充满着成年男人应有的力量。
古铜色的肌肤在水面下有一种漾动和扭曲,水中并无任何遮拦物,因此,李寻欢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种情状,比他适才在脑中暇想的要更加香Yan,令人血脉贲张。
卓东来的眼睛仍是紧闭着的,zhui唇也轻轻地抿着,瞧来像是一种邀约,也是一种默许,他的整个人,仿佛无处不在向李寻欢传递一种暗示:这种时候,你可以大胆地做任何事情。
李寻欢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情不自禁地俯低了身子,瞧得更加仔细、认真。
水底下的那人能清楚知道自己在此刻的任何举动么?
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也并没有引诱的意思,他只是倦了累了,需要这样完全放松地休息一阵。替卓东来守住门户的是他全身心信任的lover,他再没有任何顾虑。
无论卓东来是否故意的,李寻欢都已顾不得那许多,他只知道自己被这人引诱了,而释放这诱惑因子的人,必须负起责任来。
李寻欢又俯了俯身,他想要去亲吻lover,漾动的水波、蒸腾的雾气,这些都令他心头涌
起的情愫被加剧不少,让人格外地忘情忘我。
李寻欢想,偷偷地亲上一下,他定不会着恼的,自己也非故意闯进来,实在是他太过顽皮,怎么叫也不答应。
李寻欢心里这么想,body的行动则更加快捷,还没等想完,他的唇就已经碰上了lover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水膜,滋味竟然不坏。
下一刻,卓东来那双狭长而狡黠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目中的光芒灼得李寻欢有些心虚,他刚往后退了半寸,整个人便被一双从水下伸出的*淋淋的手给拉扯过去,浴桶中的热水满溢出来,溅起一地的水花。
“哗啦啦”的水声还未断,卓东来已笑道:“你既然只顾着赶路也是脏得很,那不妨一同洗。”
李寻欢却有些ChuanXi,道:“你适才不答话,就是为着这一刻?”
一身_yi衫被水浸得*透,李寻欢此刻的样子比起卓东来刚出现的时候,更加狼狈,但即使是狼狈,探花郎也仍有着斯文的气度、儒雅的作派,竟是教人没法去嘲笑他。
卓东来从水里略微浮上来一些,他将头枕在浴桶边上,shenxi了一口气,道:“水下果然还是憋闷了些,险些教我喘不过气来。”
李寻欢道:“喘不过气?可需要帮帮你?”
卓东来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怎么帮?”
李寻欢凑了过去,轻声道:“譬如说就像这样**给你渡一口气**”
接下来的话都已淹没在那水中,一对lover又沉到水底渡气去了。
整间屋子里只余下“哗啦啦”的水声,不时响起,为这里的静谥增添一点情趣。
好一阵之后,卓东来才泡完他那个久违的热水澡,神情变得分外清爽,果然与刚进客栈之时灰头土脸的模样大有不同。
卓东来一边替自己擦拭干body上挂着的水珠,一边与李寻欢闲话道:“你倒是体贴细心,连_yi物都替我准备妥当,亏你能知道去哪里取回我的东西。”
卓东来原本已寄居到公子羽的那栋老宅之中,那里有条可以直通城外的密道,比这安顺客栈更能方便大镖局行动。在将公子羽强行撵出的同时,卓东来的得力属下们自然也将他携来沁阳的随身之物俱都搬抬过去,似卓东来这样的成功人士,总是有些特殊的嗜好和讲究,非惯用之物,享用起来也着实差强人意。
因此,能在安顺客栈里重新触Mo到自己的旧物,卓东来_gan到十分满意。
李寻欢却还将自己浸在水中,他身上的_yi物自然也早在混乱中除得一干二净,这时候浴桶里的水已有些冰凉,不过好在天气越发炎热,泡在凉水里倒还不至于难受。
眼也不眨地瞧着卓东来的一举一动,李寻欢“恩”地应了一声,道:“你这些东西都是两位老朋友托人送过来的,他们还捎带着说,东来你住下的那几日就算是暂时租与你的,租金他们也随手取了,不用客气。”
卓东来手上动作一滞,半回过头道:“老朋友?姓沈的那位?”
李寻欢道:“一位姓沈,一位姓金,你不认得他们,他们却说曾见过你的。”
沈金二人初见卓东来,那已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卓东来与司马超群还是一对相互扶持的患难兄弟,挣扎在江湖的最底层。他们并不知道有这样两位誉满江湖的前辈来过、关注过,也更加不知道自己会与他们有什么牵连。
听着李寻欢这般说,卓东来哂然一笑道:“亏他们肯称我这种人为朋友,如此抬举,倒是不胜荣幸了。若有机会,我定当拜访这两位朋友。”
李寻欢舒展了一下手脚,欣然道:“总有机会的,等你闲下来的时候,我们自然可以遍游四海五岳,拜访那些游逸悠哉的世外之人。”
卓东来淡淡应道:“再说吧,将来的事情,哪里能说得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李寻欢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
整理妥贴一身标志Xi_ng的紫色_yi袍,系好那条九珠连环的玉带,
卓东来在镜前兀自端详一番,自觉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这才回身打量着李寻欢,道:“你怎的还不出来?水都凉了,你还没泡够?”
李寻欢叹了一口气,突然语T哀怨道:“我们都忘记一件事情。”
卓东来微有些讶异,吃不准李寻欢这时候又要吐出什么惊人之语,只警惕地拿眼盯瞧着他,防止这人将算盘打到自己头上来。
李寻欢连连摇头,很是懊恼的模样,只差没捶X_io_ng顿足了。
卓东来瞧着有些不忍,方才他虽硬心肠了些,没能答应李寻欢约他悠闲同游的邀请,但他以为李寻欢是应该懂得的。
他毕竟是大镖局的主人,在那名利场上还有许多未曾完成的心愿,况且,单是为着镖局若干兄弟的生计,他也不能随意退出。
江湖这个是非圈子,一旦踏入,岂是轻易言退的?
卓东来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莫非**你生气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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